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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1:11:19
120猜疑
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罩住这个城市的一切。夜雾袭来,深秋的夜晚万籁俱寂,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宁小纯窝在房间里,双手托腮,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夜如一片黑色的汪洋,荡漾着孤寂的涟漪。电脑播里放着电影,悠长而连贯的背景音乐把寂静的屋子衬托得更加宁静,偌大的房间就如一座空城。
宫旭带着妻子乐荷娜从国外回来了,家族聚会是免不了的,今晚就摆了小规模的家宴,宫澈不得不去参加,於是两人关系尚未公开,无名无份的她,只能一个人独守空房。
即使宫澈要带她前往,她也会拒绝,因为她胆怯,她自卑,她还没有准备好。这个时候她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两人的差距,两人间有着太多不容忽略的现实问题了。
还有,她总觉得宫澈看那个大美人乐荷娜的眼神包含着很多东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他和她之间一定有些微妙的牵连,这个猜测让她变得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她觉得那个二婶是个隐藏性的炸弹,会威胁到她和宫澈的感情。在大美人面前,她自卑了,她是只小丑鸭,比不上美丽的白天鹅。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滴滴的QQ声,把宁小纯从恍惚中惊醒,她打开一看,原来是小调皮蒋彤白。
“姐姐,你後天有空吗?”蒋彤白问道。
後天?今天是周五,後天就是星期天了。她不知道蒋彤白要打什麽主意,但还是诚实地回答:“有空,怎麽了?”
“学校有活动,老师说,要我们和大人一起参加,姐姐能不能陪我?”她还发了一个撒娇的表情过来。
宁小纯看着那个表情笑了笑,心里舒畅了很多,她劈里啪啦地打字:“你的爸爸呢,他不能陪你吗?”
“爸爸他没空,呜呜,难道要管家大伯陪我吗,他那麽老,我才不要。”她又随手发了几个大哭的表情过来。
宁小纯哭笑不得,但是还耐着性子问道:“那是一个什麽样的活动?”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是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纠缠了,毕竟她是寰艺的员工,现在还是宫澈的女朋友,和竞争对手御华总裁的家人有太密切的联系总归不是很好,被人误会就麻烦了,还是问清楚,能帮到就帮,不能的话只好说声抱歉了。
她的问话发过去後,那边的小丫头很久都没有回复,宁小纯也不催促,一边浏览网页一边注意聊天框的动静。五分锺後,蒋彤白才慢吞吞地发了个笑脸过来,“我忘记活动的名字啦,就是运动会啦,要大人和小孩一起玩啦,姐姐答应我啦,我请你吃麦当劳。”
宁小纯发了个撇嘴的表情过去,道:“是亲子会吧?”幼儿园的活动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吧,利用学校活动促进小孩和父母的感情,蒋彤白休想蒙骗她。
蒋彤白学她发了撇嘴的表情,“姐姐……你错了,是亲子运动会。”随後附送上个得意的笑。
囧,宁小纯无语了。
“姐姐,来嘛来嘛,不然我就没人陪了,我是无人疼无人爱的小孩,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呜呜,我没妈妈,爸爸也没空陪我,连姐姐也不理我,不答应我……”小女孩撒赖了。
“好啦好啦,我考虑一下。”宁小纯匆忙打上几个字,慌忙下线了。
蒋彤白应该晋升为小恶魔了,她真是怕了她。
宁小纯把电影看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宫澈还没有回来,她有点失落。她打了个呵欠,关了电脑,把屋里的灯全部关掉了,只在床头点了一盏橘黄色的台灯。她娇小的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安安静静地看着台灯撒着柔和的光……
她虽有困意,但睡不着,头脑里想着宫澈这时候在做什麽,和谁在一起。
这段时间她习惯了身边有个人陪着自己安然入眠,突然间身边空荡荡的,感觉很不适应。夜越来越深,除了夜风在窗外呼呼吹着,万物趋於沈睡,她一边回忆着她和他之间的往事,一边慢慢进入梦乡。
睡到半夜的时候,宁小纯朦朦胧胧间听到房间有脱衣服发出的簌簌声,然後身边的床陷了下去,随後被窝里挤进来一个温热的身躯,一只手绕过她的腰身,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
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的鼻间,让睡梦中的她感到安心,她轻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然後再次坠入深深的梦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是空中还留有属於他淡淡的气息在萦绕。宁小纯一个转身,翻身躺在宫澈睡的那边,发现这儿还有温暖涌出,说明他刚起床不久。
宁小纯掀开被子,披了件外衣下了床。她站在房门口瞧了一圈,没有看到宫澈的身影,当她打算转回房间的时候,隐隐约约间听到了宫澈的说话声,她侧耳倾听,貌似声音是从书房那边传来的,她轻轻地走了过去。
书房门半掩,宫澈站在窗前,拿着电话在交谈。
“抱歉,我有事,不能赴约……明天不是有个正式的家族聚会吗,为你们接风洗尘,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了……嗯,我过得很好,相信你也是一样,对不……都过去了……相信当初的选择……嗯,就这样,二婶……”宫澈声线冷淡地说着,毫无留恋地挂了电话。
宁小纯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宫澈的话,虽然她知道这样偷听是不对的,但是她就是没法就此离开。她没有清楚听明白电话的内容,但是她注意到了最後的两个字:“二婶”!
看来,不是她想多了,而是他们之间真的存在着若有若无的暧昧。要不他怎麽会在清晨躲在书房里和二婶打电话呢,昨晚不是才见过吗?她盯着地面,没有去看沐浴在晨光中的宫澈。她的心头缠上丝丝不安,抿紧唇不发一语,头越垂越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当宫澈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立在门口的宁小纯,他的神情变了变,目光骤然一凝,但随即就谈笑自若。他微笑着走过来,大手搭上宁小纯的肩膀,道:“醒了?怎麽站着这儿?”
宁小纯咬着唇,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她紧了紧外衣,抬起头温声说道:“醒来看不见你,过来找你。”
宫澈轻轻地笑了笑,大手改为环住她的腰,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边拥着她走边说:“想吃什麽早餐?我去买。”
宁小纯摇摇头,说:“随便。”她很想开口询问他和那个二婶的事情,但就是没有勇气开口,她怕一开口问出来,很多事情就变了样。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或刻骨铭心或平淡如水,但那毕竟只是过去,过去的事情就随风而逝,只要不要让已经过去的事情对现在的爱情产生威胁就行了。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不确定他过去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现在,以及未来。
宫澈发觉到宁小纯的不妥,低头看了她一眼,问:“在想什麽?”
“没有什麽,只是突然想到蟹粉小笼包,很想吃。”宁小纯转移话题。
宫澈若有所思地看着怀里的女子,揉揉她的头,说:“好呀,我去买。”他知道她有心事,她不想说,他也不逼她,只是静静等待她说出来。同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女人都是敏感的,难道她察觉到出了一些什麽吗?
121摊牌(慎/H)
宁小纯一整天都处於恍惚状态,不是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就站在一旁发呆,忘记了放水,就是吃饱饭缩在沙发里看书,看了半个小时书页还停留在同一页上,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宫澈从书房里出来找水喝的时候,就看见宁小纯站在吧台前煮咖啡,屋子里弥散着咖啡的香气。但炉盘却发出呲呲的响声,咖啡冒了出来,溅在火上。他一蹙眉,汲着拖鞋跑过去,关掉火,说:“你煮咖啡怎麽不看火?这样很危险的,你知道不知道?”
他端下玻璃壶,灰色的气体一点点上升,飘散。他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道:“小纯,你到底怎麽了?”
“啊。”宁小纯吃痛地回过头,看见眼前放大的俊脸,和搁下的滚热咖啡壶,手忙脚乱起来,“抱歉!”
宫澈板正她的肩膀,将她转到自己的眼前,阻止她的慌乱。他惩罚性低头咬了咬她的唇瓣,听到她吃痛的呼声,才放开她。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以後再这样冒失,心不在焉的,你就死定了。”
“嗯,我会注意的,不会再犯了。”宁小纯垂下眼眸说道。
“乖。”宫澈再次倾身吻吻她,“在烦恼什麽,说出来看看。”
宁小纯闻言,还是垂下眼眸,不与他对视,她摇摇头,说:“我只是累了而已,没什麽烦恼。”
“不要骗我。”宫澈大手一使劲,将宁小纯揽进怀里,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宁小纯靠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上,他的呼息吐纳萦绕在她的脸侧,痒痒的。她深吸一口气,半响後才冒出一句话:“你的那个二婶很美。”
“嗯?”宫澈闻言,挑挑眉,等待她的下文。不出所料,她果然注意到了。她一定听到了早上那通电话的内容了,然後开始胡思乱想。
“你喜欢那样的美人吗?”宁小纯斟酌着用词。
“再美也是别人家的。”宫澈揽住她,扯出一丝笑,道,“有你就行了,怎麽,女人间的羡慕妒忌?”
现在的糖衣炮弹怎麽样也轰不倒她心里的那堵墙了,再美也是别人家的,这是吃味的表现吗?宁小纯蹙眉,想了想,直接问道:“你和她是什麽关系?”再迂回的探问,是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的,他是聪明的男人,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这次却能让她轻易察觉到一丝端倪,是她对他太了解,还是那个人对他的影响很大,从而让他没有很好控制自己的情感,情绪外露?
“婶侄关系。”宫澈沈吟答道。
宁小纯笑了笑,但笑意却半分都没有达到眼底。她看着宫澈的眼睛,说:“不,我是说以前。”
宫澈看着眼前的宁小纯,不禁愣了愣,他双手揽住她的腰,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我的二婶,一直都是!”
“不,我想知道,你们曾经是什麽关系,现在又是什麽关系?”宁小纯努力仰起头,压下心里的颤抖,慢慢地说道。
“没,有,关,系。”宫澈企图低下头来吻她,但宁小纯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使劲隔开自己和他的距离,不让他得逞。
“我想听真话。”宁小纯说。
“我现在是和你在一起!”宫澈一脸懊恼,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他这样回答,不就是婉转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吗?他们以前果然有纠缠,那麽现在呢?
对,他现在是和她在一起,但她却觉得没有安全感,感情没保障,这如空中花园般,美是美,却不知何时受不了风雨的摧残而轰然倒塌。在刀尖上起舞,不管多小心多轻盈,从脚底到心底,总是有点疼,有点尖锐。
“那你对她还有感觉吗?”宁小纯看着脚尖,低低地问。
“小纯……”宫澈面对着有点咄咄逼人的宁小纯,顿感无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她以前是怎麽样的?温顺?善解人意?听话?
常言说,女人的心,秋天的云。恋爱中的女人,较於男人的情感更丰富细腻,心里活动更复杂、多变,让人捉摸不到。很容易会为了小事在内心产生压抑感,以致容易产生感情的猛烈爆发。不把心中的刺拔掉,心里不会充满阳光。
平时她可以当只温顺的小绵羊,任何事她都能够忍,但不要以为绵羊永远不会发怒,兔子急了还会蹬鹰呢。此刻,她觉得自己不能默默地忍着了,因为她想扞卫自己的爱情,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但是,这会不会是玉石俱焚之举呢?
她现在感受到她周围似乎有低气压在酝酿,她突然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离开宫澈的怀抱,“抱歉。”
她懦弱了,害怕了,胆怯了。
她逃跑一般钻进了厕所,锁上门,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自己,一脸的挫败,一脸的愁容,连自己都觉得无趣。她皱了皱鼻子,说着说着怎麽会变成这样呢?日子还长着呢,如果想要携手走下去,就要冷静处理。这样子闹僵了,有隔阂了,只会让两人的关系陷入胶着,陷入冰点,彼此折磨。
她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然後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没什麽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於是她掬了一捧冷水拍拍脸,对着镜子学习微笑,然後打开门,从容地走出去。
晚饭过後,宁小纯就被困在了床上。宫澈伏在她的身上,在她耳朵上轻轻地啃咬着,呼吸绵密密的,“不要乱想。”
宁小纯躺在床上仰着头看天花板,没有出声。他为了惩罚她的不作声,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她吃痛地轻呼出声,眼睛亮晶晶的,捂着嘴巴,狠狠地盯着他。
他轻笑一声,低头咬着她衣服的扣子,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大手伸到她的身下,悄悄地钻进了她的裙子内,灵巧的手指沿着她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上下梭巡着,缓慢轻柔,却又极尽诱惑之能事。
她咬着唇,继续瞪天花板,垂在身侧的手拽紧了身下的床单。裙内的手一下两下地撩拨着她,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敏锐,一阵闪电般的酥麻感从大腿内侧传来,她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他咬开了她衬衫的扣子,在胸罩中间勾环处手指一拉一放,解开了蕾丝胸罩,两只饱满的浑圆就跳了出来。他的脸贴了下去,深深地吻住了鲜嫩的茱萸,最敏锐的触觉似乎在这儿集中起来,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她大腿上的肌肤已变得滚烫滚烫了,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就能点燃她的欲火,情火燎原,蔓延全身。她被撩拔到神情荡漾,浑身软弱无力,又推不开他的手,只好情不自禁地环着他的颈,寻找他的唇,回吻他。
他的动作变得大胆起来,大手渐渐滑没入向往已久的秘密花园。那里已经是一片湿滑,他放任自己,手指深深地探入她体内,就着她的湿滑轻轻地推挤着。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自唇间嘤咛一声,柔润的舌与他的交缠。
他开始刺激她的敏感部分,麽指按在她的花核上,轻轻地滑动着。一股巨大的浪潮向她扑天盖地而来,四肢酥软得像一块支不起的棉布,她浑身痉挛一样地抽搐着,终於忍不住逸吟出声。
他的手指上已经黏湿一片,她嫣红的蕊珠已经被揉弄得红肿,涨得生硬。从身体内部涌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潮,身下的床单似乎已经湿了。
他迅速褪去两人的衣物,两人坦诚相见,他抬高她的腿,腰身一挺,就着她湿滑的甬道深入她的体内。温暖湿润的花壁紧密地包围着他的男性欲望,随着花径的紧缩,仿佛无数小嘴在吸吮着它。
他身下的宁小纯闷闷地哼了一声,双眼水亮亮的。他身体的线条结实有力,随着他臀部的摆动,他的男性欲望有规律地进出着,她攀着他的肩,不停喘着气,轻轻地哼着让他慢点慢点。
他低头看着她,感觉她的温暖紧紧包裹着自己,这让他眷恋不已。他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抽出和进入的间隔越来越短,胯下的相触拍打声越来越急促。她全身都在颤抖,额上泌出细细的汗,手指嵌入他的肩膀不停地颤抖。
他的唇在她的唇边打转,一下一下地吻着,身下的力道却没有放松,重重地顶撞着。在一次一次的撞击中,她已经被快抽干了力气,连呻吟的声音都是微弱的,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承受不住这般凶猛的激情。
他喘着粗气,咬着唇硬忍着,再次重重地撞入她身体的深处,喉间发出困兽一样的咆哮。他剧烈地颤抖着,灼热的液体喷射在她体内最深处,她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起共赴天堂。
直到两人都渐渐地停下了颤动,他才轻轻地挪动她的身子,调整了一个让两个都比较舒服的姿势。彼此粗重的气息萦绕在彼此的鼻间,他温热的手指在她光滑的曲线上缓缓地滑动着,他在她耳边低喃:“明天家庭聚会,跟我一起去吧?”
“不。”宁小纯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
他说要带她去家庭聚会,那是不是表明了他的心意呢,但是,此刻,她却犹豫不定,她心里很乱,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无法踏进那象征着身份地位的大宅。
唉。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且,我,我,明天还约了人。”她补充道。
宫澈闻言,吻了吻她的发梢,柔声道:“我不会逼你太紧,我等你。”
“嗯。”宁小纯倚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暂时让她当鸵鸟吧,拜托。
122夫妻相
第二天宁小纯早早起来,打车前往蒋彤白所在的幼儿园。宫澈今天要去参加家庭聚会,她自己呆在空荡荡的公寓,怪冷清的。而且她昨晚在宫澈的面前撒了个谎言,说约了人,如果一直窝在家里就难圆谎了,她便临时答应蒋彤白出席她的运动会了。
如果她能够未卜先知,她打死也不会跑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亲子运动会了。她竟然发现自己被那个小屁孩给算计了,小小年龄倒学人做红娘来了!
她打车赶到了那个名副其实的贵族幼儿园时,那里已经热闹非凡,熙熙攘攘,门口停放着很多名贵的车子,她差点绕不进去了。她远远地看到了站在幼儿园大门口的两个熟人,一个是穿着美丽裙子,一脸兴奋的蒋彤白,另一个是穿着休闲服,俊朗清爽的蒋凡。他怎麽会在这儿,蒋彤白不是说他不来吗?
“姐姐,这边……”蒋彤白高高地抬起手臂,开心地大声说道。
她的额头滴下几滴冷汗,迈着步子,慢慢地走过去。“嗨。”她向蒋凡微微点点头。
蒋凡会意一笑,他微笑的样子很迷人,眼睛里有种让人心动的东西。
“我们快进去啦。”蒋彤白狡黠一笑,一手拉一个人,拖着他们走进去了。
幼儿园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放眼望去,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欢笑,宁小纯郁闷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亲子运动会很快就要开始了,蒋彤白跑去换衣服准备上场表演了,留下了宁小纯和蒋凡。
“彤白太任性了,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蒋凡突然转过头对宁小纯说。
宁小纯连忙摆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
在他们说话间,亲子运动会开始了。在老师们热情洋溢、激情四射的开场舞《搏击操》之後,孩子们伴随着充满朝气、动感十足的音乐为大家展示了器械操、队形变换等体育项目,出色的表现不仅展示了孩子们团结协作、爱好体育的运动精神,更体现出了老师们编排节目的智慧。
宁小纯站在台下,感受着那鲜明紧凑的音乐节奏所带来的爆发力,看着台上笑靥如花的蒋彤白,心情变得澎湃起来,跟着众人鼓起掌来。站在宁小纯身边的蒋凡,看了看台上的女儿,再看了看身边的宁小纯,也被她们的快乐感染,嘴角不自觉地微翘,微微一笑很倾城,周围几米以内的雌性生物瞬间被他吸引了。
开幕式後就是比赛了,第一项为30米赛跑。老师们早已把会场布置干净,一切准备就绪。一声口哨吹出了比赛的序曲,小选手们个个摩拳擦掌,你追我赶,奋勇争先。蒋彤白在比赛中奔跑的时候,不小心趔趄了一下。站在边上的宁小纯心头一紧,大喊一声:“小心。”差点想要跑过去扶起她了,谁知蒋凡却阻止她。
蒋彤白可怜兮兮地爬起来,向他们这边投来了委屈的眼神。蒋凡一动不动,但温和地看着蒋彤白,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蒋彤白摸摸脸,笑了笑,迈着步子,跌跌撞撞地往终点跑去。宁小纯看着他们父女间的互动,笑了笑,向终点走去。
“彤白,你最棒的了。”宁小纯掏出纸巾给蒋彤白擦拭小脸,然後竖起大麽指表扬她。
“当然。”蒋彤白咧开嘴大笑,“我是谁哦,我是爸爸的女儿。”她一副自豪的模样。
“是呀,我的女儿最厉害了。”蒋凡走过去,抱起蒋彤白,一脸慈爱。
在旁观看的太太们已经熟悉起来了,有的帮忙老师维持秩序,也有的不停地拿着手中的相机跟踪拍摄。有几个太太站在旁边,看到他们笑道:“一家三口真幸福呀。”
宁小纯闻言,脸微微一红,尴尬起来,连忙摆摆手,说:“你们误会了,我不是……”
“不是什麽?”“你的女儿长得真可爱。”“长得像极你老公,都是基因好呀……”太太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弄得宁小纯更加尴尬。而且她有那麽老吗,竟然有一个小女儿了……
“咳咳。”蒋凡轻咳几下,对着太太们微微一笑,颔首示意,“我们过去那边。”随後抱着蒋彤白往前走,示意宁小纯跟上。
走到一块空地停下,蒋凡放下蒋彤白,对宁小纯说:“让你困扰了。”
宁小纯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一味地摆手,说没事没事。
“哎呀,姐姐和爸爸在一起挺好的呀,阿姨们不是说我们是一家吗,证明你们有夫妻相。”蒋彤白贼贼地笑着说道。
夫妻相?!
嘎嘎嘎,一群乌鸦从上空飞过……
宁小纯和蒋凡同时滴下一滴冷汗。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谁教你说这个词的?”蒋凡不悦地看着自家女儿。
宁小纯窘得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这个小屁孩没安好心,老是让她尴尬不已,她老脸该往哪里搁呢。
“电视里的人是这样说的。”蒋彤白小朋友挺着腰板儿说。
“鬼灵精怪。”蒋凡用手指轻敲她的额头,佯装生气地道,“被姐姐的男朋友听到,你就死定了。”
“姐姐,姐姐,你有男朋友了?”蒋彤白闻言,赶紧拽住宁小纯的手臂问道。
宁小纯无语望青天,蒋凡怎麽跟蒋彤白说这样的话。她还小呀,对她说什麽男朋友呀。
“姐姐,你快告诉我。”蒋彤白不依不饶。
宁小纯看了蒋凡一眼,然後低头看着蒋彤白,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蒋彤白一脸失望,整张小脸皱在一起,半响後又露出一抹笑,嘻嘻地道:“姐姐,我好喜欢你的哦,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爸爸呢,他又帅又有钱,是热门的钻石王老五哦。”
还钻石王老五呢。宁小纯已经无法言语了。
“蒋彤白!”蒋凡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任性。
“哼。”蒋彤白不卖她爸爸的帐,拉着宁小纯边走边说:“姐姐,我们过去那边,有滑板车比赛。”
宁小纯摊摊手,对蒋凡无奈一笑,被动地跟着蒋彤白走。
她们过来的时候滑板车比赛气氛已经达到了高潮。家长们坐在一尺见方的小滑板上,由自家孩子推着前行。由於年龄偏小,孩子们掌握不好方向,推着推着就容易失去控制,车子或是打偏,或是摔到,让这些平时严谨的妈妈爸爸们不堪狼狈,引来众人一片哄笑。
宁小纯站在一边,看着被逼无奈上场的蒋凡,抿着嘴笑了。在蒋彤白的推动下,坐在小滑板上的蒋凡被推着前进了。在两人的配合下,小滑板扭扭歪歪地朝终点缓慢地前进着,走到半路时候,蒋凡一时间坐不稳,差点摔下来了。看着他们狼狈懊恼的模样,宁小纯笑得更欢了。
这一刻,宁小纯觉得这儿真好。没有成人世界的烦恼,只有纯真的面容,舒畅的笑容,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时间过得很快,亲子运动会就在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蒋凡邀请宁小纯一起吃饭,盛情难却,宁小纯只好答应了。回去的时候,蒋彤白已经累得睡着了,蒋凡边开车边说:“宁小姐,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宁小纯摆摆手说道,“我今天也玩得很开心。”
蒋凡不是个罗嗦的人,微微一笑後,问道:“宁小姐的家是往这个方向吗?”他曾经来接过她,印象中是这个方向。
宁小纯往窗外一看,发觉倒退的街景是那麽的熟悉,这是通往桃色公寓的路,她现在可是住在宫澈的公寓里呢。她略微想了想,抱歉一笑,才说道:“麻烦送我到XX路。”
蒋凡闻言,挑挑眉,没有说话,只是迅速地打转方向盘,转过一个弯道,掉转车头往反方向开去。她在前一个路口下了车,对蒋凡道谢後就往公寓走去。
这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一抬头就看到万家灯火。她站在公寓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屋里漆黑一片。她开了灯,慢悠悠地换好鞋,走进浴室。当她闭着眼睛泡在浴缸的时候,头脑里一直想着宫澈现在在做什麽呢,和谁在一起呢,今晚会在几点回来呢。她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新婚妻子,心头有股说不清的甜蜜忧伤。
临睡的时候,她一直盯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宫澈打个电话。女朋友打电话过去,要求男朋友汇报行踪,这很正常吧,对不。她平时也不是爱腻人的,偶尔打电话追踪男朋友的行程也没什麽吧?
宁小纯在心里天人交战,许久後终於决定给宫澈打电话,不然她怕她睡不着。只是问一句而已,应该不会花很多时间的。
她拨了号码,听着悦耳的彩铃,紧张地等待着。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宁小纯还来不及说话,那头就传来了好听的女声:“喂?”
宁小纯愣了愣,怀疑自己打错了,赶紧把手机移到眼前瞧了瞧,没错,这是宫澈的手机号,她没有拨错,那麽那头的女人是谁?
“喂,你好?”那头见没人回答,继续问道。
这声音有点熟悉,难道是那个二婶?
宁小纯手一抖,下意识地把电话挂掉了。
不打还好,一打就自找苦吃,这下子她果真睡不着了。
作家的话:
忙到天昏地暗,啊啊啊。
123多事之秋
宫澈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宁小纯自己搭公车回公司。她面无表情地把早上的活干完,宫澈终於出现了。同时她从八卦小圈子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让她更加面无表情了。前者的面无表情是因为昨晚的事,她心情郁闷加气恼,後者是因为那个消息,让她吃惊慌张到最後面目扭曲,导致脸部肌肉紧绷,没有表情。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何其衰哉!
昨天公司某高层人物去参加儿子学校的亲子运动会,用相机录影的时候,一些人意外钻进了镜头里。他竟然发现他公司的总裁助理和御华的总裁一起去参加亲子会,身边还有个可爱的小女孩,这样的组合让人浮想联翩。於是,这一惊喜发现就在公司的某些高层人群中偷偷流传着。
原来,八卦的权利不限於女人,男人身上一样有着八卦的疯狂因子……
“一起吃饭?”宫澈走过来敲敲宁小纯的桌子说。
宁小纯往四周一瞧,发现许秘书不在,松了一口气,缓缓地点点头。
“你在紧张什麽?”宫澈挑着眉看着宁小纯。
“没事。”宁小纯看着他气淡神闲的模样,突然心生愤怒,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信。”宫澈倚在宁小纯的桌子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宁小纯听到宫澈的话,愤怒的心情突然间变了,因为他的语气很孩子气,直接得让她想发笑。但是,她强忍住了,板着脸说:“不信拉倒。”
她还在介意昨晚的电话门事件,他不回来也不打电话回来告诉她一声,让她傻傻地等待着,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宫澈听到她的话,一瞬间怔住,他怎麽感觉这个丫头变叛逆了。“走吧,吃饭去。”他率先往门外走去。
宁小纯坐在位子上,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生悲切之感。在感情这条路上,他以後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毫不拖泥带水般转身离开,毫无关心她是不是跟上来,是否能够跟上他的步伐?
“还不走?”走到门口的宫澈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对着发愣的宁小纯说道。
“哦哦。”宁小纯连忙拿起手袋走出来,跟着宫澈下楼。
这一刻,他愿意停下来,转身来寻找她,呼唤她快点过去,那麽在爱情路上,他会不会丢掉她呢?
两人坐在餐厅里等待上菜的时候,宫澈问宁小纯:“昨天和谁去玩?”
“约了朋友。”宁小纯答非所问。难道那些小道消息传到了宫澈的耳朵里了,但他不是刚刚才回到公司吗,不会那麽消息灵通吧?!“你昨晚家庭聚会过得怎麽样?”你和你二叔他们很久没见,应该有很多话说吧,特别是和那个二婶。宁小纯在心里叽咕。
“和二叔有事谈,所以在大宅那边过夜了。当时已经很晚了,怕吵醒你,便没有给你打电话。”宫澈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他不是一个事事都要跟人解释的人,把事情清清楚楚说到这个份上已是他的极限了。
“哦。”宁小纯很想问那个电话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她给他打过电话吗?
这一顿午餐在沈闷的气氛下进行着,两人各怀心思。
晚上的时候,宫澈翻身上床,大手揽过她,俯身吻她。当这个吻变得缠绵激烈,就要星火燎原的时候,宁小纯适时悬崖勒马,停了下来,她推开他,侧躺在一边,道:“今晚不要,我累。”主要的是,她没有这个心情。
在公司的时候她讨厌那些八卦者饱含意味的探究目光,在家里的时候她讨厌自己不断猜测不断忐忑的心情。
宫澈闻言,没有说话,挨着她侧身躺下,揽她入怀,“嗯,睡觉。”
一连几天,宁小纯都在紧急关头的时候当机立断拒绝了宫澈,求欢不得的宫澈烦躁地拨了拨头发,面带隐忍,无奈地说:“你想憋死我?”
“要不你自己先解决一下?”宁小纯弱弱地说道。
宫澈嘴角抽搐,大步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声。宁小纯躺在床上,呼了一口气,吐吐舌。他需要冷水熄火,怪可怜的,这不会冲坏身体吧?但她就是没心情咧,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吗?
就这样,在你索取我拒绝的一个星期後,宫澈在睡睡前递给宁小纯一个袋子。“是什麽?”宁小纯边说边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还有一件同色系的皮草披肩,很漂亮。
“明晚有个party,我们要出席。”宫澈坐在床边说。
我们?!“商业性的吗?”宁小纯问道。
“私人的。”宫澈答。
“有什麽事吗,我不去行不行?”宁小纯询问道。
名流商贾间的聚会,总是有着耀眼的灯光,优雅的音乐,考究的餐品,红酒做伴,佳人相随,灯红酒绿,轻歌曼舞。她能适应吗,她总觉得,那是另一个世界,与她格格不入。
“我要女伴,而你是我女朋友。”宫澈一把拉过宁小纯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女性香甜的气息萦绕在鼻间,让人心神荡漾。
女朋友,多甜蜜的字眼呢。“没熟人,我会很无聊。”宁小纯倚在他怀里,垂死挣紮。
“介绍给你认识,以後就熟悉了。”宫澈见宁小纯还想说些什麽,马上低下头,以唇封嘴,堵住她的话语。娇嫩欲滴的红唇甜美,让人欲罢不能。他趁她惊呼的时候,灵活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嘴里,与她的丁香小舌嬉玩游戏。舌头扫过她檀口每一处地方,卷席所有的芬香。
许久没吃荤的某人,并不满足於这浅尝辄止,他就像饥渴的野兽,迫不及待地要享用眼前的猎物。大手撩起她的衣摆,钻进她的睡衣里。沿着曲线,从下往上摸过去,滑嫩的肌肤让他流连忘返。
他的唇离开她的樱桃小嘴,吻上她的下巴,吻上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她身体的温度瞬间噌噌往上升,小脸变得绯红,呼吸紊乱。
她刚洗完澡,没有穿内衣,所以当他的手很顺利地罩上她的胸脯,这时候她蓦然惊醒,她刚想习惯性地拒绝的时候,宫澈就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茱萸,嘶哑着声音道:“不准再拒绝,我不想感冒!”
“感冒?”宁小纯疑惑地吐出两个字。
“乖,大冷天冲冷水很辛苦的。”宫澈已经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张嘴含住了她的鲜嫩茱萸。
“唔……嗯……”宁小纯吓了一跳,咬着唇阻止溢出口的惊呼。
他埋头於她的胸前,尽情地发泄这几天积累的郁闷。宁小纯被他吮吸的细碎声响弄红了脸,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的男人,突然间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不再抵抗,情不自禁地双手抱住他的头,让两人更加贴近。
宫澈感受到她的动作,笑颜逐开,更加卖力地工作着,大手肆无忌惮地拉下她的裤腰,钻了进去,触碰那美妙的秘密花园。
“嗯……”宁小纯双手穿插於他的黑发里,放任自己,顺从身体的反应,与他一起沈沦在爱欲的世界里……
第二天晚上宁小纯再不愿意都要陪宫澈去参加party了,因为宫澈说,如果她不乖,就在床上狠狠惩罚她。昨晚某人的勇猛攻势让她吃不消了,所以她害怕了。
这个party是某个富家子弟的生日宴会,在他的别墅里举办,宴请了圈子里的熟人。宁小纯穿着裁剪精美的晚礼服,挽着宫澈手走下车了。长长的裙裾垂坠在地,像绽放的花一般铺展开。乌黑的长发挽起来,露出光洁纤细的脖子。一双纤手紧紧握住小手包,跟着宫澈身边,脸微微泛红,有点紧张。
她走进会场的时候,竟然还看到一些娱乐圈的明星,不仅有嫩模,还有几个她喜欢的明星,她惊讶且惊喜地扯了扯宫澈的手,低低地道:“竟然还有明星。”第一次和明星同场,她觉得很新奇。
“这很普遍,正常的交际活动,习惯就好。”宫澈贴在她耳边说道。
“哦。”她大惊小怪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上流社会的生活,她在电视上看过了,什麽富家子弟和明星有暧昧,什麽潜规则,勾上富二代,嫁入豪门等等,在这个五光十色的圈子里都是见怪不怪的了。
宫澈领着宁小纯一路走进去,碰到了很多和宫澈相熟的人,宫澈停下来和人打招呼和交谈的时候,宁小纯就安静地站在一旁,恬静微笑。来这儿的人都是有修养的,见过大场面的,只是轻轻地看了宁小纯一眼,点头微笑,并没有过多探究,这让宁小纯安心很多,不再拘谨。
两人走到了摆放食物的长桌边,宫澈拿起了两杯饮料,将其中一杯递给宁小纯,宁小纯接过,抿了一口,舌头在沾到液体的那一刻,有些清甜,带着浓郁芳香的香橙味。
“这是果汁?”宁小纯问宫澈。
“嗯,小孩子还是喝果汁比较好。”宫澈煞有介事地说。
你才是小孩,你们全家都是小孩。宁小纯不满地嘟着嘴,将果汁放下,偏偏要去拿美丽的鸡尾酒。花花绿绿的酒多好看呀,诱人食欲。
宫澈阻止她,将自己手里的酒凑到她的嘴边,说:“给你喝一口,不要喝多,喝醉就不好。”
“哼。”宁小纯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酒,“你喝过的吗,不会让我吃你的口水吧?”
“又不是没有吃过。”宫澈凑到她的耳边暧昧地说。
宁小纯闻言,双颊变得嫣红,瞪然娇嗔,宫澈看着她如此娇羞的模样,不禁笑了。正当两人笑闹着的时候,一声低沈好听的声音从背後传来:“澈。”
宁小纯向声源望去,看见的便是宫旭面带浅笑地向着他们走来,他的手还挽着一个穿着原色的雪貂披肩和雍容的低胸绸缎礼服的乐荷娜,尽显高贵名媛气质。原本还满脸笑容的她,一时间愣了愣,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脸上的笑容敛去,无措地回头看身边的宫澈。
只见宫澈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恭敬对走过来的两人道:“二叔,二婶。”说完他很快就移开视线,低头看了看有点紧绷的宁小纯,轻轻地牵起她那莹白纤细的柔荑,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宁小纯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住他的手,就仿佛,只有那从他手心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度,才能让她勇敢地抬起头,朝他们微笑。
作家的话:
呼呼,快要完结了,望天……
12点过後,happy birthday to me!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求祝福。
124对决
宁小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微笑地对宫旭和乐荷娜点头问好,“你们好。”
宫旭对着宁小纯绅士地颔首微笑,乐荷娜原本放在宫澈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局促不安的宁小纯身上,“这位小姐是?”她用清冷的声线问道。
“我女朋友,宁小纯。”宫澈揽着宁小纯的腰说道。
“哦,女朋友?”宫旭闻言,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宁小纯,抬眸对宫澈说,“你这小子有女朋友怎麽不带到家里,聚会那天应该一块带过来让长辈瞧瞧,这麽可爱的女孩很受欢迎的。”
宁小纯站在一旁,局促不安,双手紧紧地拽着包包带子。宫澈的二叔看上去很和蔼可亲,应该不是封建腐朽的人,没有什麽阶层思想吧。
“二叔,她面子浅,经不起调侃。”宫澈紧了紧手臂,将宁小纯揽紧,给她无言的安抚。
“哈哈,看你紧张的。”宫旭爽朗地笑了,和颜悦色,“有熟人在那边,我们先过去,小姑娘,我们待会再聊。”前半句是对宫澈说的,後半句是说给宁小纯听的。
“哦,好,宫先生。”宁小纯露出笑颜,强迫自己忽视从前方乐荷娜那里投射过来的探究目光。
宫旭闻言,佯装生气地蹙眉,道:“不要见外,和澈一样叫我二叔就行。”
“二叔。”宁小纯乖巧地说道。
“乖。”宫旭心情很好,觉得宁小纯越看越顺眼,笑呵呵地带着乐荷娜离开了。
待他们走後,宫澈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很冰冷,道:“怎麽冷成这样?”说完就将她的手包在手心,给她传递温暖。
“你二叔看上去很好相处。”宁小纯突然道。
“嗯,他是爷爷最小的儿子,年轻时又到国外留学,思想比较开放,和我们这一代没有什麽代沟。”宫澈拉着她到一边的沙发坐下。
“哦。”宁小纯答道。
宫澈替她拢了拢披肩,道:“不要紧张,就像平时一样就好。相信二叔会很喜欢你的。”
这算是见家长吗,他们的恋情不会见光死吧?她有点害怕。
嫁入豪门不是那麽容易的,豪门就是一道围墙,墙外面的人看里面,羡慕不已;墙里面的人看外面,悲情无比。更何况她又不是看上他的钱,她只是爱他的人,她不像别人那样的圆滑,她不会讨好别人,她怕被人指指点点,怕被人嫌弃。
“嗨,澈,小纯。”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女声从前方传来,只见洛希希穿着黑色低胸礼服与泡泡裙结合,性感迷人的同时透出可爱,挽着顾铭宇的手臂,踩着小碎步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嗨。”宁小纯打起精神来,对他们点头微笑。
宫澈突然想起一些事,站起来对洛希希说:“我和铭宇有一些事要谈,希希你在这儿陪陪小纯。”
“好,你们谈你们的,我们女人也有事情要聊。”洛希希一屁股坐下来,挽着宁小纯的手,不耐烦地对两个男人挥手。
“那你在这儿坐一下,我很快回来。”宫澈低下头对宁小纯说。
“嗯。”她点点头。
等宫澈和顾铭宇走後,洛希希立即凑到宁小纯的面前,笑得贼贼的,“嘻嘻,看来你们进展得不错哦。”
“呵呵,是吗?”宁小纯反问道。
“嗯,对自己有信心点。”洛希希握住宁小纯的手,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我给你打气,加油。不要畏头畏尾,不然爱情很容易溜走的。”她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经验老道地给宁小纯传授经验。
宁小纯看着洛希希真诚的模样,咧嘴一笑,说:“谢谢你。”
“谢什麽,我们之间不用客气啦,我挺喜欢你的,相信伯父伯母也会喜欢你的,放心吧。”洛希希说。
伯父伯母?!宫澈的父母吗?宁小纯突然想起洛希希是和宫澈是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应该对彼此的家人比较了解吧,於是她弱弱地问:“那个……宫澈的父母是怎麽样的人?”
“宫伯父是个容易相处的人,他虽然平时喜怒不形於色,酷酷的,但是绝对是个好长辈,呐,澈和伯父很相像哦,你可以想象一下。宫伯母呢,额,怎麽说的,表面上是个强势的人,对我们要求很高,很严格,但是呢,她就是嘴硬心软的人,特别她被伯父吃得死死的哦,嘻嘻……”洛希希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
从以上对话中,宁小纯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如果她见家长的话,可能最大的难题就在於宫澈的妈妈那里,她是挑剔、力求完美的女人,过她那关可能会有点困难。二是,如果把背後最大的BOSS,即是把宫澈的父亲搞掂,那麽第一关就不成问题了。
宫家父子一个样,她能够成为宫澈的女朋友,那麽她应该会被宫澈的父亲接受吧……不知道这命题成不成立呢?
宁小纯还在纠结的时候,旁边的洛希希突然惊呼了一声,拉着宁小纯的手,激动地说:“哇,是 Aaron,我很喜欢他演的戏……”
宁小纯看着洛希希一脸激动的模样,笑了笑,“那你过去和他打招呼吧,顺便拿个签名。”
“可以吗?”洛希希转过头,为难地看了看宁小纯。
宁小纯心明如镜,拍拍她的手,柔声说:“你去吧,不用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就可以了,何况这儿有这麽多美食,我待会有得吃了。”
“那我过去了,你ok的吧,澈不会骂我吧?”洛希希站起来,边往那边瞧边说。
“过去吧,我又不是小孩,你不用担心我。”宁小纯坚定地说。
“好,我很快就回来。”洛希希说完就一溜烟跑掉了。
宁小纯哑然失笑,她环顾全场,在人群中搜不到宫澈的身影,却看到很多名媛大少端着酒杯在会场穿梭,讨论着无趣的话题,她有点意气阑珊。她站起来,拿了杯果汁踱到偌大落地窗边站定,她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外面的万家灯火和皓月当空。夜深邃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丝绒,上面的繁星在闪烁,忽明忽暗,却好美、好静。
落地窗旁边是一双玻璃门,她轻轻一推,门打开了,外边是一个阳台,种着花花草草,俨然成一个美丽的小花园,而且还摆着几张放了靠垫的藤椅,颇有意境。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站在阳台里打电话,他听到声响回过头,看到来人是宁小纯,微微一笑。
宁小纯有瞬间愕然,不是说私人party吗,怎麽大家都凑在一起了,怎麽看怎麽都觉得像商业性的宴会。难道圈子真的这麽小,在哪里都能遇见?
“嗨,蒋先生。”宁小纯点头微笑道。
“那爸爸先挂了,回去再说。”蒋凡对着电话柔声道,随後说了声拜拜就把电话挂掉,回头对宁小纯摇摇手里的手机,说:“在和彤白讲电话,她一直挂念着你,说很感谢你那天能够参加她学校的活动,她很开心。”
宁小纯摆摆手,在藤椅上坐下,“不用客气,我也过得很开心。”
蒋凡也跟着在藤椅上坐下,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道:“希望宁小姐不要介意彤白的口无遮拦,小孩子说话不经过大脑的。”
宁小纯的脑子一时间还没有转过来,不明白他说的是什麽,随後蒋凡的话让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才恍然大悟。蒋凡说,看来要给彤白找个後妈了,小孩子缺乏母爱。
“呵呵,千万不要给她找个像白雪公主後母那样的。”宁小纯打趣道。
“不怕,她不会吃毒苹果的,反而会把後母给吓跑掉。”蒋凡接着说道。
“哈哈。”宁小纯捂着嘴笑了,想不到蒋凡这麽一个严肃成熟的男人会这麽幽默,人不可貌相呀。
两人就这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聊了一会儿,尽管还是初冬,但室内与室外的气温还是相差很大,蒋凡站起来,体贴地说:“还是进去吧,这儿风大,不要受寒了。”
宁小纯拢了拢披肩,点点头,她如今穿得这麽单薄,再继续吹冷风,就容易染风寒了,极有可能变成林黛玉那般孱弱的身体了。她站起来,正往里面走的时候,却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的宫澈。尽管他被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住了,但是如太阳般耀眼的他还是一下子被她认出了。
几个名媛淑女拿着高脚杯围在宫澈的身边,笑靥如花,热情地和他交谈着,她们的眼神一直胶在他的身上,两眼放光,舍不得移开。宁小纯知道,那是爱慕的眼神,赤裸裸的,不掩饰的那种。
虽然宫澈一直是礼貌地和她们保持着距离站着,但是她就是不喜欢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怎麽看怎麽都觉得碍眼。美人美酒环绕,多麽赏心悦目,舒适舒心啊。
空气中飘着陈年老醋的味道,酸得她直想皱眉。没错,她就是吃醋了。原来她忘记了,她的男朋友是本城闪亮亮的钻石王老五,去到哪里都能桃花朵朵开。一个二婶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二婶站起来,前赴後继,周而复始。
啊,她头痛了。她竟然拥有那麽多的潜在情敌,防不胜防。守着一个男人不容易,何况守着一个有才有貌的多金男人呢。
跟在宁小纯身後的蒋凡看到宁小纯突然停了下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不远处的男人时,了然一笑,他走上前,道:“还不赶紧上去抓住所有权?”
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小纯蓦然一惊,小脸红了,小声道:“蒋先生,你在说什麽呢?”
“哈,丫头,勇敢点。”蒋凡拍拍宁小纯的头,大步往室内走去。
宁小纯因为蒋凡的动作而愣在原地,这一不经意的动作让她心悸了,温暖流淌全身。
“在想什麽?”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一眨眼间一个高挑亮丽的身影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站在了宁小纯的眼前。
宁小纯抬头一看,心蓦然急促跳了一下,是她?
乐荷娜拉了拉肩上的皮草,指着左手边说:“过去那边坐坐?”她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往那边走去,完全不给宁小纯回答的时间。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命令了。
这是一个强势的女子。宁小纯皱了皱眉,脑子下意识地总结结论。
那边种着很多盆栽,即使在冬天还是葱葱郁郁的,在一片绿色後有着一张长靠椅,上面铺着雪白的毛茸茸的靠垫,看上去很温暖。後面的墙上爬满了类似爬山虎之类的藤蔓植物,在若隐若现的灯光投射下,模糊不清。
“坐这儿。”乐荷娜率先在椅子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宁小纯说。
宁小纯再无情愿也要走过去坐下,无论怎麽样,她都是她的长辈。她年龄比她大,又是宫旭的妻子,按辈分来说她还要像宫澈那般喊她一声二婶。
“你叫宁小纯?”宁小纯刚坐下,冰山美人就开口说话。
“嗯。”宁小纯坐如针毡,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沈稳地回答道。
宁小纯说完後目不斜视,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那盆植物,等待乐荷娜的下文。谁知回答她的却是呼呼吹过的夜风,身边的美人静静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瞪着前面的那盆植物瞪得眼睛都酸痛了,美人还是没有说话,她忍不住回过头,视线却在空中与美人的目光相接,四目相对,她不自在地垂下眼眸。
“你很爱他?”清冷的声音仿佛从冰山上传来一般,空寂飘渺,又带着几分冷冽,太不真实了。
宁小纯想不到她会问得这麽直接,她在她身边坐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想过了很多对峙的场景,她已经快进入战斗的状态了,谁知美人的一句话就直接瓦解她的防卫。她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过程,更别说结局了。
她还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旁边的美人用美目紧紧地看着她,她脸皮薄,仿佛脸上就快被烧出一个大窟窿了。“咳,您为什麽这样问?”宁小纯作为後辈,用了敬语。
这不仅体现她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还间接地提醒乐荷娜,你已经是半老徐娘,虽然还风韵犹存,但是最好不要心存吃嫩草的心思了,而且兔子不吃窝边草呢。虽然还不知道你和宫澈以前的事情,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呢,不管你是马还是草,都一样没戏。
想到这儿,宁小纯自鸣得意,真想在心里为自己鼓掌了。
“我只是希望你爱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身上附加的东西。”乐荷娜站起来,继续说:“进去吧,这儿冷。”
你知道这儿冷,那你还要我陪你在这儿说话?!宁小纯抿着唇,紧紧地盯着乐荷娜的背影。她不笨,她听出她的话中之意,弦外之音,懂得她的潜台词。
不就是清清楚楚地警告她,叫她安分点,爱得纯粹点,不要夹杂着利益。叫她不要妄想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要以为想尽心思勾搭上金主,就能嫁入豪门,当个少奶奶,吃香喝辣,享福一辈子。
虽然她这样说,是为了宫澈好,但是这话听在她耳里就不舒服了,心里咯得慌。难道她一眼就看出她一身寒碜样吗,所以就迫不及待地给她警告了?扪心自问,有哪个女人愿意被人质疑她的爱意呢。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就会觉得这个是侮辱了,想不开就自杀去了。
她作为宫澈的二婶,干嘛这麽关心他的感情事呢,热心过头了吧?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宁小纯握紧拳头,心里不舒畅。一阵冷风吹来,裙下凉飕飕的,冷得她直打颤,她缩缩脖子快步往室内走去。走到玻璃门那里的时候,她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乐荷娜和宫澈站在落地窗前说话,大厅的灯光柔和地投射在他们身上,朦胧梦幻,两人站在一起登对极了,郎才女貌,犹如一幅美景,宁小纯忍不住妒忌了。
宫澈仿佛心有灵犀般,蓦然回过头,和站在门外的宁小纯对上了视线,他对乐荷娜说了声“以後再说”就往阳台走来了。宁小纯看到宫澈步履稳定地朝她走来,她冰冷的心就像遇到朝阳的雪山,一点一点地融化,温暖慢慢回到身体里。
“站在那里干吗,要冻成冰棒吗?”宫澈揽着宁小纯的腰身,一边说一边往回走。
回到温暖的室内,寒气一下褪去,宁小纯鼻子一痒,竟然想打喷嚏,她揉揉鼻子强忍住了。宫澈拉起她的手,一触碰就感觉到凉凉的,蹙眉道:“都冻成这样了。”他边说边轻轻地摩擦她的手,让她的手心回暖。
宁小纯抽空回头看了落地窗那边一眼,发现乐荷娜已经离开了,不见踪影。
“小纯,你跑哪里去了?”洛希希的声音从背後弱弱地传来,宁小纯回过头,看到了恍似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下来的洛希希。
“找不着你,我被澈训了。你现在没事就好,我先走了。”她吐吐舌头,就跑到顾铭宇身边,逃得远远的。
宁小纯看到洛希希就像一只顺利逃离狼窝的小白兔一样,嘴角翘起了弧度,漾出一抹笑。
“还敢笑?”宫澈出其不意地屈起手指敲了敲宁小纯的额头。
“痛……”宁小纯捂着额头嘀咕。
宫澈拉着宁小纯到一旁坐下,然後不知道跑到哪里端来一杯热的可可,粗声粗气地说:“喝了它。”
宁小纯接过,有点感动,喝了几口,身子顿时暖和了不少。她捧着杯子取暖,氤氲的热气腾腾上升,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你为什麽喜欢我?”宁小纯轻轻地问道。
“她和你说了什麽?”宫澈不答反问。
“嗯?”宁小纯还没弄懂宫澈说的是什麽,这时前方传来!!!的高跟鞋踏地声,她抬头,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了宫旭和乐荷娜向他们走来。这一刻宁小纯终於明白了宫澈所说的她是谁了。他应该看到了乐荷娜从阳台走出来,然後她也从那边出来,现在她突然间在这样的场合问这样突兀的问题,所以他一联想就明白发生什麽事了。
“二叔。”宫澈站起来对迎面而来的宫旭说道,宁小纯赶紧放下杯子跟着站起来。
“宁小姐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怎麽了,不舒服?”站在宫旭身边的乐荷娜问道,声线还是一贯的清冷。不知道是她天生声线如此,还是因人而异。
“不好意思,她身体不适,我们要回去了。二叔,我们改天再聚。”宫澈对宫旭说。
“嗯,那好。小姑娘,改天一起出来喝茶。”宫旭和蔼可亲地对着宁小纯说道。
宁小纯对他们歉意一笑,点点头。“走吧。”宫澈对宫旭点点头,揽着宁小纯的肩膀往外走了。
两人走出别墅,风寒露重,宁小纯不禁缩了缩肩膀,宫澈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然後揽着她去拿车,“回去要喝姜茶。”
“嗯。”宁小纯抽着鼻子答道。
晚上的道路畅通,宫澈开车很快就到了家。“去洗个热水澡。”刚回到家宫澈就催促宁小纯进浴室。“嗯。”宁小纯面无表情,乖乖地答道,拿着衣服就进入浴室。
宫澈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叹了叹气,到厨房煮姜茶了。等宁小纯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有一杯热热的姜茶送到了她面前。“喝了它。”宫澈拉她到沙发坐下,将杯子放在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宁小纯接过,自己喝起来。她不习惯宫澈突如其来的体贴和温柔,这会让她觉得有种无事献殷勤的味道。
宁小纯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宫澈顺手拿过她肩上的毛巾,细心地帮她擦拭起来。他的动作轻柔,手指在她的头发里穿梭,宁小纯舒服得舒了一口气,心头不禁漾起阵阵暖意。他这样温柔的举动,相信没有哪个女人能够不心动,没人能抵抗得了住,再怎麽样高筑的心墙,都很快就弃甲投降了。
糖衣炮弹真是最好的武器,采取攻心战,削弱人的意志,轻而易举地攻破心理防线,大肆攻城掠地。
他慢慢地将她的头发擦干,然後将她揽入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幽幽地道:“不要胡思乱想,我和她之间的事都是过去的了。”
“嗯,如果我想知道你们曾经的事呢。”宁小纯闭着眼睛靠在宫澈的怀里。
“已经过去了,再提没意义。”宫澈道。
她自认自己一向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但是对於他的事情,她却有不同的态度,异常执着。她想知道他的过去,想了解他,她虽然知道这个要求有点任性,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有些事掩埋於岁月,并不代表它会像雾气般慢慢蒸发,然後全然不见。当丑陋的伤疤再次揭起时,本以为那只是一道伤口,却发现它血脓依旧。她宁愿伤疤痕迹淡得肉眼看不见,也不要永远无法愈合。
无论怎麽样,过去的,终究是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吧,她有点妒忌了。他过去的日子她无法参与,那麽在未来的日子里,她想在他的生活中保留着自己的位置,独一无二,无人能取代。
“你为什麽喜欢我?”今晚的她有点痴迷的执着。
“那你又为什麽喜欢我呢,嗯?”宫澈反将一军。
为什麽喜欢他呢。这一点她有想过吧,但又好像没想过。她不相信一见锺情,却坚信日久生情。她就是後者吧,但那麽多的日子里,在琐碎的相处中,爱就悄悄地萌芽了。为什麽喜欢他呢,是因为他的霸道强势吗,还是因为他偶尔泄露出的柔情,又或者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君临天下,统领一切的魄力?说不清道不明吧,喜欢了就喜欢了,爱了就爱了,有时候是无迹可寻的。她自己是这般,那麽他也是这样吗?
他现在不想告诉她他们那段掩埋的往事,那麽她就暂时不逼他了,她会等待着,等他有一天能够风淡云轻地开口告诉她。
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怀抱着他的腰,闭目养神。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胸膛很厚实,他的心跳很平稳,她抱着他,就像拥有了全世界。她汲取着他的温暖,不想离开了。
“不知道。”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声音闷闷的。
宫澈摸了摸她的长发,将她耳边的头发撩到耳朵後面,声音含笑:“就是傻瓜,总爱问傻问题。”
“你就是强盗。”她轻轻地说。不可一世的强盗,盗走了她的心,而她却心甘情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着,屋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温暖的人肉抱枕,温馨的气氛,宁小纯窝在宫澈的怀里开始昏昏欲睡。突然间宫澈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赶走了一些瞌睡虫,“你认识蒋凡?”
嘻,他终於问了,忍不住了吧。宁小纯在心里腹诽。
“我困了,想不起了,不重要了。”宁小纯合上眼睛开始呼呼大睡。
“想不起吗,失忆了?”宫澈低下头咬了她耳朵一下,“清醒了吗,和别人一起去参加亲子会,和别人在露天阳台吹风谈心,嗯,想起了吗?”
“我睡了。”她打了几个呵欠,迷迷糊糊地说。
“回房去睡。”宫澈无奈地拍拍她的头,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当宁小纯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一个问题,宫澈怎麽会知道她和蒋凡曾在阳台交谈呢,那时候他不是被美女环绕着,无法抽身吗?
难道是有人告密?!那会是谁呢,是乐荷娜吗,但她这样做是为了什麽呢?
瞌睡虫来袭,她还没有想明白就进入了梦乡,沈沈睡去了。
作家的话:
懒得分章了,就放在一起了,长长的一章哦,7300字,呕心吐血码出来的哦,啦啦啦,撒花。
打滚球评,可怜巴巴看着大家~
人家很想要个长评,有哪个亲能够满足我呢……
对对手指,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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