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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1:04:44
第109章 加点作料
尔泰在令妃体内射出精液之后,三人之间的荒唐、香艳也就暂告一个段落,三人默默的清洗完身子之后,又默默的回到了床上,不过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微妙起来。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尔泰,正是他耐不住寂寞非要在九格格面前与令妃欢好,顺便启蒙、情挑、爱抚九格格,甚至他还当着令妃的面儿为九格格口交。
按理来说,他做下的‘因’,自然应该由他来承担‘果’,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尔泰还当真不好多说什么,一个是他的女人令妃,另一个是一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娘子的小萝莉九格格,他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二人,而且他还触碰了两人的禁区。
九格格年幼 懵懂,就认准了额娘要把自己许配给尔泰哥哥这件事,正经把自己当成了尔泰未来的娘子,自然不可能容许尔泰哥哥爱上自己的额娘,再者他们两人可是姨娘与外甥的关系,又极有可能是岳母与女婿的关系,这岂不是乱伦加乱伦,乱倒不能办了的地步吗?
再说令妃,她屡次跟尔泰说九格格还年幼,叫他收敛一点,不要过早的打九格格的主意,不料尔泰偏就不听,不仅打了主意,甚至还当着令妃的面给九格格口交,这不是明白着跟令妃作对嘛!
而刚刚令妃母女都陷入了陡然升腾起的肉欲之中,只想着寻求生理的解脱,无瑕顾忌其他,可一旦欲望释放出来之后,境况就变得异常尴尬起来。
这主要还是归结于三人杂乱的关系上!
九格格是皇家的格格,自幼知书达理、三从四德、品行端正,对爱情更是无限的憧憬和神往,如何接受得了男人三妻四妾?更不要说与额娘共事一夫了!
当然,令妃也只是有意把九格格许配给尔泰,至于九格格能不能真的成为尔泰的娘子,还未可知,不过就算九格格成不了尔泰的娘子,那从小就被灌输了女子要从一而终思想的九格格,又如何接受得了自己额娘当着自己的面和她的外甥乱伦这种事呢?
凡此种种,当让尔泰头痛不已,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做个鸵鸟逃避了,倒不是说他没担当,有本事做没本事认,而是此时的情况太特殊了,令妃母女两人的心结,只能由他二人解开,此时若是尔泰也搀和其中,难免越解释越糟,保不齐还会捅出大篓子。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尔泰毕竟只是皇家侍卫,如此深更半夜的闯入令妃的卧房,已然惹下了不少的闲话,若是在传出尔泰同令妃母女二人在房中‘过夜’的消息,怕就不妙了,三人市虎、以讹传讹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于是当此尴尬之时,尔泰果断的与令妃母女告别,转身快步离开了。
而他走后,屋内的气氛顿时愈加尴尬起来,九格格低垂着脑袋,脸颊红彤彤的,说不清是羞涩的还是被气的,她偷偷的用双眸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额娘,竟忽然轻声的啜泣起来。
九格格哭泣的很委屈,娇美的身子都禁不住微微的颤抖着,可见心中是真的伤心了,不过她这一哭,倒是很好的缓解了母女二人的尴尬。
她从小便是令妃的掌上明珠、心头肉,此时见她啜泣的伤心,令妃顿时心中‘咯噔’一下,爱恋的搂住了九格格的身子,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妙儿,尔泰就是一个大坏蛋,他欺负了你,额娘饶不了他,只是你别哭了好不好?哭的额娘心里也难过极了。”
“呜呜……不……不是……额娘别惩罚尔泰哥哥……不关他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突然很想哭了……”
一听额娘嘴上说要惩罚尔泰哥哥,九格格虽然有些吃尔泰和额娘的醋,心中很不舒服,却仍是为尔泰辩解。
“那妙儿为何这么伤心呢?”
令妃明知故问的问道,实则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女儿了,这事,说起来多少有些让自己难以启齿,也无法跟九格格解释,若是她再大个几岁,自己就可以跟她摆事实、讲道理,好好的诉一番苦楚……
不过眼下,九格格还小,不过区区十二三岁,对男女之事还只是懵懂的知道一点,自己就算跟她说‘妙儿,额娘是女人啊,也是有需要的,你皇阿玛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却从不守情,额娘早也对她没有先前的情意,有的只是女子的三从四德罢了,只不过长夜漫漫,额娘一人独守空闺,却也寂寞难耐,所以才跟你尔泰哥哥……并从他身上得到了缺失已久的爱恋’云云,九格格也不会真正的明白这些话的含义,只有等她长大后嫁了人,方才能体会自己此时的心境啊。
“哎……”
令妃悠悠的叹了口气,怅然的望向房间中快要燃尽了的烛灯,没由来的竟也在九格格委屈的啜泣声中潸然泪下,“呜呜呜……”
正在轻声抽泣的九格格忽然听到了额娘的哭声,便即停止了哭声,她抬起头关切的望向额娘,还没有擦干眼角的泪痕,便轻轻的摇动令妃的胳膊,小声关心的问道,“额娘你怎么了?怎么也哭起来了啊?”
“没……没什么,额娘是见妙儿哭,也忍不住……才……”
令妃啜泣的解释道。
“额娘你别哭了,妙儿不哭就是了——额娘,妙儿虽然有些事不明白,但是我相信额娘一定是个好女人,好不好嘛?额娘你别哭了啊,你看妙儿都不哭了啊。”
一见到母亲哭了,乖巧懂事的九格格便停止了哭泣,转而关切的安慰起令妃来了。
令妃从小就疼爱妙儿,妙儿更是天天像是个小尾巴似的黏着令妃,在皇家大院中,向令妃母女这样‘母慈子孝’的母女,绝对是不多见的,实在是宫闱深深、亲情寡淡啊!
而令妃和九格格,能有如此的母女情意,除了两人都是重感情的性格之外,怕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毕竟十格格与令妃的关系不就比九格格与令妃的关系稍稍疏远一些不是?因此令妃见九格格反过来安慰自己,心中不由得涌上一丝安慰,同时还夹杂着一丝酸楚,她实在是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九格格。
或许,等九格格再大些、懂事了,嫁人了,就能理解自己此时的感受而不需自己解释了呢?
权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着,令妃停止了哭泣,轻搂着九格格,神情严肃的叮嘱道,“妙儿,不管你怪不怪额娘,怪不怪尔泰哥哥,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去,对谁都不能吐露半个字,否则若是叫你皇阿玛知道了,额娘怕就没命了……你懂吗?”
眼见额娘说的严肃,九格格抹干净了脸上、眼角的泪痕,保证似的说道,“额娘你放心吧,妙儿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还是知道的,额娘您就放心吧。”
“嗯,真是额娘的好妙儿。”
令妃布满泪痕的脸庞浮起了一抹笑容,如雨后的彩虹,娇艳极了,她轻轻将九格格拥在怀中,让她的小脑袋轻靠在自己胸前,右手轻揉的拍打着九格格的后背,口中哼唱着摇篮曲。
初次被男人情挑、爱抚的九格格或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许她小小的心里装不下这许多事,不一会儿,便在额娘温暖的怀中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从令妃的宅院中出来,尔泰美滋滋的打了个哈气,刚刚那一战,可是把他给爽透了,浑身像是泡了温泉浴,舒坦极了。
他快步走回老佛爷所在的宅院,刚进入自己的房间就见连贵已经在房间里恭候着,见他进来,连贵忙即半跪请安,恭谨道,“启禀福二爷,事情已办妥。”
连贵口中的事情,正是尔泰巧施的‘瓮中捉鳖’之计,他让连贵去向红莲教直隶分舵的韩舵主通传假消息,谎报老佛爷回宫的路线图以及随行人员的安排等消息,以此赚得韩舵主按尔泰的部署行刺老佛爷,自己好来个‘关门打狗’。
听了连贵自信的回话,尔泰微微摇头,笑着拍拍连贵的肩膀,道,“你太自信了,想那韩舵主能出任红莲教直隶分舵的舵主,想必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吧,毕竟京师重地,耳目众多,韩舵主极其党羽能够在此立足许久,怕是还有几分能力的。”
“切,区区草莽,何足道哉,更如何能与福二爷您相提并论。”
被尔泰控魂的连贵,此时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尔泰的奴隶,将尔泰当成了自己的主人。
尔泰挥挥手,止住了连贵的奉承,对这种套话、空话,他向来不怎么感冒。
见尔泰脸色稍显不悦,连贵慌忙将下面还想奉承的话活生生咽进了肚中,憋得一张脸通红,解释道,“福二爷,奴才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那韩云(韩舵主的名字)狗贼,生来毫无主见却又好大喜功,能做到直隶分舵的舵主,不过是仗着他与红莲教教主的关系罢了,不过他的军师,到是个人物。”
提起韩云,连贵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不屑,显见得是不怎么瞧得起韩云。
“哦,他们是什么关系?”
尔泰好奇的问道。
“姐弟,而且是一母同胞。”
连贵拱手回道。
“姐弟?这样说来,红莲教教主是女的?”
尔泰嘴角浮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正是,红莲教教主名叫‘衣真’,之前我曾见到过她,只不过当时她脸上蒙着纱巾,我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不过确信她是女儿身。”
连贵回道。
“衣真?”
尔泰挑起眉头,好笑的问,“这世上还有如此奇怪的名字,当真有趣,呵呵。”
“呵呵,不仅仅是福二爷,就是奴才本人,刚听到叱咤风云的红莲教教主是这么个名字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好笑。”
见尔泰发笑,连贵便谄媚的陪笑道。
“既然你说红莲教教主是韩云的亲姐姐,而那韩云又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那我们不妨再给他加点调味品……”
说完,尔泰在连贵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听得连贵双眸放光。……
岳峰客栈是红莲教经营的一家客栈,生意不错,不少红莲教需要的情报以及消息都是在这家客栈完成的。
一间密室之中,韩云高踞上首位,在他左右两侧各坐着四名红莲教直隶分舵的堂主,其中左手靠近韩云的是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瘦弱矮小的汉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下巴上有一缕青褐色胡须,名叫‘宗冉’,是为韩云的军师,韩云对他信任有加。
此时韩云手中拿着一封连贵交给他的林海亲笔书写的密信,晃了晃,对着众人道,“深夜把几位召来,是有要事相商,大家请看,我手里的是林海亲笔书写的密信,说老佛爷在三天后将回宫,回程的路线是 ‘华南’官道,随行的侍卫加上旗手,总共只有几百人。你们都看看吧。”
听他说完,下手位的四人一齐站起身,凑到韩云身旁,细细的将林海亲笔书写的密信看了个遍。见众人将信看完,韩云问道,“几位有什么看法?“四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皆将目光投向了宗冉,大家有自知之明,论武功伸手,几人当仁不让,可论到阴谋诡计,几人却是甘拜下风,这宗冉,别的不行,鬼点子倒是有不少。
眼见三位堂主包括韩云韩舵主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自己,宗冉得意的一笑,捋捋胡须,沉吟片刻,方回道,“启禀舵主,依属下看来,这封信表面上是林海亲笔书写不假,内容嘛,暂时还看不出真假,不过这送信的方式,怕是大有文章啊。”
“哦,那依宗兄之意,这里面可有什么说道?“对于宗冉,一向狂妄自大的韩云也是不敢怠慢了,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声‘宗兄‘,由此可见对他的倚重之意。
见韩云对自己的倚重,敬重,宗冉禁不住内心更是一阵得意,同时也十分鄙夷韩云,在他看来,韩云这等匹夫能够做到直隶分舵的舵主,无非就是沾了教主是他姐姐的光罢了,若不是直隶分舵重要性远非其他分舵可比,必须由亲信之人掌控,就他一个‘韩无脑、韩草包’何以高居此位?
心中尽自鄙夷,但面上可不敢带出来,毕竟自己还要在红莲教混饭吃不是?于是宗冉谦逊的对韩云回道,“回舵主的话,我红莲教为了掣肘、监视珍妃娘娘,故而在宫中埋下了林海这枚棋子,照理说来,珍妃和连贵应该不知道林海的存在才是,林海又怎会让连贵前来报信?再者,素日传信,都是林海或者翠莲亲自送来,断不会假手他人,而前段时间‘迷.魂丹’一案事情败露,翠莲已被我亲自诛杀,自然是不会前来传信,那林海呢?他为什么不亲自前来?”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宗兄言之有理。”
听宗冉分析完,在座其他三位堂主纷纷点头附和,诚如宗冉所言,这里面却有疑虑之处。
“这……”
韩云登时有些拿捏不准了,他自然是真真切切的知道珍妃和连贵都是十四王爷的人,而十四王爷与他红莲教乃是盟友关系,照理说十四王爷没必要刻意陷害红莲教,更不会差连贵前来传递假消息。
可现如今听宗冉如此一分析,韩云也觉得很有道理,珍妃和连贵本应该不知道林海是红莲教的身份才是,不然如果知道了,那林海还如何暗中监视珍妃?岂不成了‘明监’?
这其中,或许真像宗冉所言,必有诡诈,可他韩云却也不愿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如果真如林海信中所言,老佛爷回宫却是走‘华南’官道,而随行的侍卫仅有数百人,那岂不是大有可为?
平日这红莲教之中,没有几人真心的敬服自己,皆言自己不过就是沾了姐姐的光做到这直隶分舵的舵主之位罢了,可如今自己若是擒住了老佛爷,那不就是大功一件,如此功劳在手,何愁会中弟兄不真心的敬佩自己?
不得不说,一贯想立大功的韩云心中矛盾起来,一方面他不想就这样错过这个机会,另一方面却又不敢不听宗冉的话,之前有过数次经历,自己没有听宗冉的进言,结果害的自己吃了大亏,以至于原本在会中就没有威望可言的自己,更是将威望降至了‘负数’,以至于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也忍不住对自己破口大骂,险些还遭教规处罚!
“舵主,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一旁的宗冉一直在观察着韩云脸上的表情,见他忧虑中带出一丝跃跃欲试的神情,慌忙阻拦道。
听了宗冉的话,韩云顿时在心里失落的叹口气,心道既然宗冉不同意此事,那么这事就没有多少可为之处了,毕竟头几次的事情,都被他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
不过韩云仍不死心,他将目光在其他三位堂主的身上一一扫过,期待似的问道,“你们以为如何啊?”
三人见了韩舵主投过来的目光中带有浓浓的希望,如何不明白他是被立大功的强烈想法冲昏了头脑,明知事有蹊跷却又忍不住想要搏一把,以此来挽回自己在会中差到极点的声望。
可他韩云是教主的亲弟弟,自己等人不是,他玩的起,自己三人可玩不起,前几次韩云没听宗冉的劝阻一意孤行,导致直隶分舵损失惨重,教主责怪下来,说是要大义灭亲,最后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草草的拉了几位堂主当替死鬼了事,丫儿的前车之鉴啊,你想死,可别拉我们当垫背。
于是三人异口同声的回道,“回舵主的话,我们以为宗兄所言有理,还望舵主三思。”
这三人尽管一口回绝了韩云,但话说的还是很有水平的,言语中有所保留,将宗冉抬了出来当挡箭牌。
“既然兄弟们一致认为此事不可为,那此事就作罢了,夜深了,各位兄弟们请回吧。”
宗冉面色稍稍有些不悦的说道。
“是,舵主。”
四人忙即站起身,互相对视一眼,长长的舒了口气。
出得密室,来到岳峰客栈外面的一条转角胡同中,四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摇头叹气道,“哎,韩舵主真是越来越刚愎自用了,这事明明有诈,我等只是据实上奏,可他……哎……”
“好了程兄,你就别唉声叹气了,我们跟韩舵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面几位兄弟是怎么死的,咱们可是一清二楚啊,就算这事是真的,我们也不敢为他效命了。”
“是啊,方兄言之有理,纵算咱们当真擒住了老佛爷,这功劳也是没有的。”
“切,屁的功劳,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哎……”
走出胡同口,四人相互拱手作揖,皆言先告辞了,随后就带着各自带着几个随从,快步向四个方向而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四位堂主离开之后,韩云一直坐在密室之中没有离开,他眉头深锁,反复的将事情的前后梳理了一遍,也不由的觉得宗冉说的很有道理,仅凭一封林海的亲笔书信,就轻易的出动分舵中的兄弟擒拿老佛爷,确实是有些草率了。
可他又不想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尽管诚如宗冉所言,林海差连贵前来送信疑点颇多,但头几日自己还曾与林海在西山寺后花园面谈来着,没觉出林海有什么异常啊,难不成就这几天的功夫,林海就被人察觉了身份,被拿下了?
但纵算是林海被拿下了,被逼无奈写下了这封密信,可怎么会是连贵来给自己送信呢?他的身份难道也被觉察了?那珍妃?那……
‘嘶!’越想越糟、越想越乱、越想越怕,韩云禁不住倒抽凉气,慢慢的站起身,眉头紧锁,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密室,来到门外,沉声对着门口守卫的心腹说道,“你想办法买通西山寺的侍卫,打探下林海的下落——哎,算了,还是我明晚亲自去吧。”……
而另一边,一条羊肠小路,两边树木林密,月华婆娑,铺洒在树木之上,清冷的地面上映照出一幕幕杂乱的倒影。
宗冉和五名手下正疾步走在这条小路上,心思缜密的他,心中忽然升腾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右眼皮直跳的剧烈,他回过头,呼吸微微凌乱、急促的对手下说道,“大家再走快点。”
“是,大哥。”
几名手下虽不解宗冉缘何突然如此着急,但也没多问,一齐小声应道。
六人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行走到小路的深处,望着不远处就是出口,宗冉方才舒了口气,只要出了这小路,往右一拐再走不远有一处民宅,那里可有自己的不少兄弟。
宗冉越走越疾,眼见得就快走出这小路了,不过路两旁的树木却是愈发的高大、粗壮、树叶也愈发的浓密,冷风吹过,树影萧索,树叶猎猎作响,这让得宗冉的心儿愈发的焦躁和不安了。
“怪了,今天怎么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宗冉心中直打鼓,禁不住疑惑的在心中自问道,“哎,别是自己吓自己吧。”
宗冉又摇了摇头,暗怪自己真是越混越回旋,杀的人越来越多,可胆量却是越来越想。他不由的叹了口气,不料这一声长叹还没有完成,路旁的一颗古木之上,忽然飘下一个伟岸、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谁?”
宗冉声音凌乱、细弱、惊慌的问道。
第110章 明修栈道
“谁?”
宗冉声音凌乱、细弱、惊慌的问道。
一时间,宗冉面色土灰,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刚刚为何心慌慌的、眼皮直跳,原来是真有事情发生了。而且瞧身前这人从高达十几米的树干上跳下来,竟然没有带起一丝的声响,显见得是个武功高手。
“妈的,碰上硬茬子了,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宗冉心中愈加的慌乱,声音不自主的颤颤的问道,“朋友,可否报上姓名。”
“哈哈,尔等区区草寇罢了,也配知道小爷我的姓名?”
那身影转过身,在月光下展现给宗冉等人一个完美、清秀的面庞,却不是尔泰是谁?
“这么说,你是敌人了?”
宗冉略略退后了疾步,双眸紧盯着尔泰的脸颊沉声问道,既然尔泰说他是‘草寇’,那对方便一定是自己的敌人。
“非也,是敌是友,只在你心底的一念间,只要你弃暗投明,大家还是可以做成朋友的。”
尔泰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柄扇子,拇指、食指轻轻一撮,折扇灵巧的弹开,他优雅的扇着凉风。大秋天扇扇子,绝对装比死了!
“你是朝廷的人?”
宗冉心慌慌的问道。
“哈哈哈,世人皆言‘韩无脑’‘韩匹夫’身边有个足智多谋的军师宗冉,原本我还不信,今个儿算是领教了,宗兄果然别具慧眼,一猜即中,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朝廷中人。”
尔泰微笑着回道,不过目光却也变得凌厉起来。
“那你是来抓我了?”
宗冉语气冰冷了下来,同时偷偷的对着自己的五名手下使个眼色,那五人会意,悄悄的将手伸入腰后,握住了刀柄,准备随时抢先发难。
“哎呀,真是让人头大,刚刚夸奖了宗兄聪明过顶,你就泛起了糊涂,如果我想抓你,何必非要等到现在,又何必选这样一个无人知晓的环境?”
尔泰戏谑的说道。
“怎么,你不是想抓我?”
宗冉疑惑的问,心中更加的疑惑不解,红莲教向来与朝廷中人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明知自己等人的身份,却不抓自己,当真好是奇怪。
不过此刻情形,容不得自己多想,此地断不可久留,眼见四周树木茂密,天知道这个自信满满的小子,在此埋伏了多少士兵。于是他带领手下慢慢的向尔泰走去,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既然兄台不抓我,那可否放我等离开?”
“当然可以。”
尔泰轻声笑道,略略侧身,让开道路,伸开右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宗兄,请吧。”
“你……你真的肯放我走?”
眼见尔泰的动作很像那么一回事,宗冉反而疑惑不解了,他明知自己是乱党还放自己离开,不愧是有什么阴谋吧?
宗冉下意识的拿眼向四周打量,只听草木摇动、猎猎作响,没见有人埋伏在此,心中愈发的疑惑了,这人到底是何意,明明是故意在此等候自己,却又不抓自己,仅是说了一番夸赞自己思维缜密、精明能干之类的言语,就放自己离开,真是好生令人疑惑不解。
事物反常即为妖!
不行,自己切不可大意中计,宗冉心道,随后偷偷的向自己手下使个眼色,几人会意,略略挫开一定的距离,四人分别拿眼金顶四周,以防伏兵,其中一人紧跟在宗冉身后,右手偷偷入怀,只要伏兵一现,便要先行制住尔泰。
这几人的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尔泰锐利的双眸,见几人训练有素,临阵不乱,应该是红莲教直隶分舵的绝顶高手,却也在心中赞了一声‘好’,嘴上笑道,“我平生最敬重英雄好汉,久仰几位大名,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算是了却了我心中对各位的思念之情。”
看着尔泰神情真挚,不似说谎,宗冉心中疑惑的同时,却也忍不住拱拳说道,“看这位兄台当时深明大义之人,却为何甘为朝廷爪牙,况且看兄台年纪尚轻,怕是在论资排辈的朝廷中官位不显吧,何不弃暗投明,加入我红莲教,我想以兄台之能力,在加上我的保举,兄台受器重指日可待,如此不也是一桩美事。”
“哈哈哈,料不得宗兄如此能言善辩,在下佩服之至,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宗兄就不必再说了,请吧。”
尔泰微笑着再次延请。
“既如此,那就多说无益了,兄台今日的恩情,宗某记下了,他日相见,必报今日之恩,不知兄台可否留下姓名?”
宗冉拱手问道。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你我今日一见,也算是有缘,不过他日若相见,你我怕是仇人了。”
尔泰脸上的笑容,有了一层玩味之感。
“那……宗某告辞了。”
眼见说不动尔泰,宗冉便对着尔泰拱手道别,随后对着自己手下挥挥手,顺着尔泰让开的道路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尤其是行过尔泰身旁的时候,宗冉极其手下的一颗心皆提到了嗓子眼,神情戒备到了极点,摸着武器的手心,涔出了层层浓密的汗水。
不过尔泰只是笔直的站立一旁,神情微笑的看着宗冉等人,并没有恶意的举动,饶是如此,宗冉等人亦是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松懈,直到快走出了这条令宗冉等人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的小路之后,几人才稍有放松之感。
不料还未等几人暗自庆幸今天真是侥幸,就听身后传来尔泰清脆的声音,“等一下!”
与此同时,随着他的话音刚落,路两旁的树林中好一阵哗哗作响,而后四面八方就涌出了几十名身着黑衣的汉子,将宗冉等六人团团围在其中。
看着这突然涌出的几十人,宗冉顿时额头上直冒冷汗,其手下也是一般的神情,瞧着包围自己的这群人,从他们的身手和动作上看来,应该都是高手。
“妈的,果然让我猜中了,这小子当真是有备而来,刚刚一番话,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为的就是降低自己等人的防备,进而忽然派人杀出,将己方团团围住。”
宗冉恨恨的心道,料不得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上了那小子的大当。
他一个眼神示意,命自己的手下掏出武器,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然而他自己却转过身,仍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兄台,你又反悔了?”
“非也。”
尔泰摇摇头,笑着道,“你是想问宗兄一句话。”
“什么话?”
不知为何,宗冉心中‘咯噔’一下。
“呵呵,宗兄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宗兄你确定你要离开吗?”
尔泰笑问。
“呃?”
听了尔泰没头没脑的问题,宗冉顿时不解的挑起眉头,心中暗骂,不是你放我离开的嘛,怎么此时又反过头来问我?
见宗冉脸上的表情,尔泰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便微笑着解释道,“在下摆出这样大的阵势,只不过是想告诉宗兄,此时我若想杀你,简直亦如反掌,不过我这人惜才,欣赏宗兄的为人和机智,想要劝你弃暗投明罢了。”
“兄台的好意,宗某心领了,不过你前面也说过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宗某深受教主、舵主恩德,大恩无以为报,断不会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兄台要杀便杀,宗某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宗冉大气凛然的说道,一副‘生是红莲教的人,死是红莲教的死人’的做派。
“哈哈哈,有骨气,在下佩服,既然宗兄你执意如此,那在下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宗兄,就算我放过你,你家主子韩云也未必会放过你。”
尔泰嘴角浮起一抹邪笑。
不过此时天色已晚,月光暗淡,加上两人离得远,宗冉没有看到尔泰脸上的那抹邪笑,只当他是在故意诈自己,不以为意的回道,“教主和韩舵主带我恩重如山,也就不劳兄台费心了。”
“好,好一个重信重义的汉子,请吧。”
尔泰不由在心中赞了一声‘好’,料不得这宗冉一副奸诈之徒的长相,行事却光明磊落、重情重义,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随后,他对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让路放宗冉等人离开,这些手下都是尔泰的心腹,属于‘亲随’范畴,对他的话惟命是从,也不多问,让开道路放几人离开了。
“多谢了。”
宗冉再次对着尔泰拱手致谢之后,便带领手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几人走后不多时,一个轻功高强、长相机灵的侍卫悄悄的跟随了上去。
望着几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连贵从一侧树林中走到尔泰身边,垂首问道,“福二爷,您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了?”
“那依你之意该当如何呢?”
尔泰反问道。
“依奴才的意思,对这些乱党,该一个不留!”
连贵恶狠狠的说道。
“你怎就知道我放他离开,别人就不会杀了他呢?”
尔泰笑问。
“别人,您的意思是……”
连贵仍是不解其意。
“韩云!”
尔泰目光一冷。
“韩云?”
连贵疑惑的反问。
“正是他,你不是告诉我,说韩云这人毫无主见吗?那既然毫无主见,必定生性多疑,仅凭一封林海的亲笔书信就像骗过他,怕是没那么容易,不过他这人偏又好大喜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立大功的机会,所以我料定他明晚一定会亲自前来西山寺询问林海。”
尔泰自信满满的说道。
“福二爷高瞻远瞩,奴才愧不能及,不过奴才仍是不明白,韩云向来倚重宗冉,为何要杀他?”
连贵仍是一头雾水的问道。
“哈哈,佛曰:天机不可泄露,明日自见分晓。”
尔泰神秘兮兮的说道,而后将目光转向小喜子,笑问道,“小喜子,刚刚那宗冉说的话,你可听清了?”
“回二少爷,奴才听得真真的。”
小喜子一笑,随后模仿宗冉的语气,将宗冉的原话给尔泰重复了一遍,当真是说的惟妙惟肖,足可以假乱真!
小喜子年幼家贫,被父亲卖到宫里做了太监,不过此时极善口技之术,凡是这世上的人、动物的声音,他莫有学不来、学不像的,加上他为人机灵,经常在老佛爷面前学口技逗老佛爷开心,因此老佛爷便赐他‘小喜子’之名。
“哈哈,不愧是小喜子,诺,这点钱拿去喝酒。”
尔泰听小喜子模仿宗冉的声音几乎是一模一样,不由兴奋的赞赏道。
“谢二少爷夸奖。”
但见尔泰满意的神情和毫不吝啬的夸赞,小喜子道谢之后,喜不自胜的从尔泰的手中接过了两张银票。
而后尔泰又走到李大力(上次负责看守容嬷嬷给尔泰留下印象不错的那名侍卫,此时已被尔泰提升为侍卫队长)面前,将一沓银票交到他手中,笑着说,“这么晚了还要麻烦兄弟们,一点意思,给兄弟们买壶酒暖暖身子。”
“谢二少爷。”
侍卫们一齐称谢,对于自家兄弟,尔泰向来毫不吝啬,而侍卫们也早就习惯了尔泰的出手之大方,因此这些侍卫们没有丝毫客气的就当着尔泰的面每人从李大力手中领了一张银票。……
第二天一大早,尔泰就将几十个侍卫派下了山,前去置办老佛爷等一干人回宫的物什,这些人都领了尔泰的吩咐,大肆的在街市上疯狂的采买、宣传,恨不得闹得全四九城人人皆知,同时还有几名侍卫前去通知当地官府,说老佛爷回宫要走华南官道,让他们这两天赶紧将道路清扫干净。
这些县令得知老佛爷回宫要走他们治下的官道,心中无比荣幸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惴惴,忙不迭的派手下衙役倾巢出动,清理街面上的小贩、叫花子以及流氓阿飞,清扫、冲刷街道,暂时封停店铺等等。
一时间,为了做好迎接老佛爷驾临的准备工作,凡是华南官道所经的州、县、郡全都慌乱成了一团,实在是老佛爷两天后就要前来,时间紧促,多少令这些州郡长官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老佛爷可是要走‘长安’官道的啊!
可老佛爷高高在上,想怎样就怎样,下面的官员可是不能草率马虎,尽管时间太过仓促,但这些官员仍是发挥了最大的能量,迅速的组织人手甚至征用了大户人家府上的下人参与到迎接老佛爷的准备工序之中,好一场热火朝天的景象!
而这一切,早有红莲教直隶分舵的探子汇报给了韩云,其实不用探子汇报,韩云也知道了,毕竟他所在的岳峰客栈,就在华南官道上,此时因为老佛爷驾临,也被暂时封停了。
“看样子,老佛爷回宫确实是走华南官道了,待今晚问清了林海,得速速做好‘刺杀’准备才是!”
韩云心道。
第111章 武皇后期——碎石断木!
“鱼儿上钩了?”
尔泰正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体内的狼气,听到门想,便知是连贵进来了,自从被尔泰控魂之后,连贵名为珍妃手下的大太监,实际则是尔泰的奴才。
“是,福二爷,听下面人传回消息,山东、河北、天津等地的红莲教乱党分走旱路、水路向京城云集,行军速度极快,估计后日就可集结完毕,在加上暗藏在京师的人手,保守估计可凑齐三千人。”
连贵拱手行礼,将探查到得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尔泰。
“呵,速度够快的,能在这短短的两三天里就调集这么多人手,可见这红莲教实力不可小觑啊。”
尔泰笑着说道,随后站起身,一跃飘到连贵身边,正色吩咐道,“一定要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丝毫不能放松。”
“是,福二爷。”
连贵拱拳正色说道。
“嗯,你做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尔泰拍拍连贵的肩膀,笑着夸赞道,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跟连贵交手时的情形,这小子功夫不如自己,但心机却是颇深,若不是体内的狼气突然爆发出来,遏制了‘噬魂散’的威力,尔泰定会吃大亏的。
“奴才今生今世誓死效忠福二爷,您指到哪我就打到哪,绝不含糊。”
听尔泰称赞自己,连贵心中一喜,赶忙保证道。
“很好,宗冉那里,可有消息?”
尔泰又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福二爷您尽可放宽心。”
连贵回道。
“盯紧了,随时向我汇报。”
尔泰吩咐道。
“喳。”
连贵应道。……
晚间,银月高悬,凉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房间中,内室。
尔泰双腿盘坐床.榻上,双眸微闭,双手摆出奇特的印结,跟随脑海中《至尊合欢经》的指示,调息体内的七彩狼气。
这狼气在尔泰的体内也有近一月了,原本狂暴的属性也早已变得温和起来,随着尔泰的催使、运转,七彩狼气从神识中飘出,先是绕着精神海盘桓三十六周,之后便进入尔泰的奇经八脉之中,滋养骨骼、洗刷脉络,随后一部分混杂了血液精气的精纯七彩狼气,便进入到了小腹的丹田之中。
尔泰此时还没有成功开启‘内视’,看不到七彩狼气在丹田中是如何‘冲关’的,只能凭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而感知狼气的运转。他深深的吸口空气,随即紧闭双唇,按照合欢经的指示催使七彩狼气冲破层层阻隔。
在这个过程中,尔泰微微感觉有些不舒服,丹田鼓胀的厉害,如同一只被充满了气的气球,并不停地扩充、增大,他原本清澈的双眸渐渐变得朦胧、模糊起来,两丝毫不起眼的七彩芒光从他双眸中呈现出来,随后他的身躯之上,渐渐泛起一缕缕七彩热流,不一会就将屋内的温度提升至夏季炎热时的程度。
这时,尔泰的手指又摆出了各种、复杂、奇特的印结,随着他的催动,天地间的精纯灵气不断的被他吸扯过来,这些灵气呈现乳白色,先是在房顶上盘桓、旋绕一番,而后便凝成一方灵气漩涡。
而伴随着尔泰的吸扯、扯动,一缕缕乳白色的温和灵气从灵气气旋中飘出,顺着尔泰头顶的‘百汇穴’进入他的身体,而后you走于身体中的经脉、骨骼间,运转了三十六个大周天之后,灵气进入丹田之中。
这些灵气甫一进入,就听尔泰的丹田中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像是气球爆炸发出的响动,若是尔泰此时能够看到丹田中的情况,定会发觉,随着两道不同属性的气流相撞,他的丹田中正泛起阵阵浓浓的青烟。
不过两道气流激烈碰撞,尔泰并未觉到有任何的不适,只是身体中飘到身体之外的气流越发的炎热了,这酷热的气流不断的上升,直到遇到了尔泰头顶上的温良的气流,发出阵阵‘兹兹’的声响。而过了一会,两道温度截然相克的气流相融,竟然有一部分凝成了一颗颗豆粒大小的冰晶,‘哗哗’的坠落在地,发出一声声清脆之响。
与此同时,尔泰丹田中七彩狼气和天地灵气开始碰撞、融合,而随着这两道气流的交锋、交融,丹田中不时的传出阵阵‘噼里啪啦’的犹如放鞭炮的声音,显现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尔泰手指的变化也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快,他不断地催使体内的七彩狼气增强能量,吞噬吸收入体内的灵气,而感受到七彩狼气的猛然强大,尔泰头顶上天地灵气气旋中亦不停的催使灵气进入尔泰的身体,与先前入体的灵气汇合,抗衡七彩狼气。
而随着两方气流的募然强横,尔泰所承受的压力也是愈发增强,体内飘出体外的灼热的气流在经过他的血脉、骨骼、皮肤间的时候,险些将他的身体都要烧化了,如同火焰直接灼烧皮肤般的痛楚,令得尔泰苦不堪言,浑身各处不断的涌出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他光滑的身躯流淌下去,甫一接触微有凉意的地面,便即化为了须有。
‘啊!’强烈的痛感使得尔泰禁不住痛叫不断,他用力的咬紧牙关,拼命的抽调精神海中的七彩狼气行走全身各处之后,在进入丹田与先前的狼气汇合。
此间同行,他跟随合欢经的指引,手指飞快的变幻着各种复杂的印结,动作越来越快,快到在外人看来就好似在剧烈的抽筋、抽搐一般。
这个过程太过于痛苦了,若不是亲力亲为,外人是绝难感知的到,他身体表层的肌.肤,都被体内两团强横气流激烈碰撞而产生的剧烈的能量波动气浪掀起,随着气流的运行、周转,表层皮肤就如同波浪般翻腾、滚动,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眸凸出,似乎是要挣脱出眼眶一般。
“啊啊啊……“难以抑制的痛楚在尔泰的体内蔓延,使得他愈发痛苦的高声痛叫,一丝丝鲜红的穴水,顺着他眼角两侧流淌而出,而后被一部分飘出体外的七彩狼气裹挟,覆盖在他的身体表层。
这些灼热的气流,在覆盖上尔泰身体的一霎那,就让他切实的感觉到了灼烧的激烈痛感,此时的他就好似置身在老君的炼丹炉中一般,烧的他五内俱焚!
“啊……“痛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能忍受,尔泰被刺激的天旋地转,双眸中流淌出的穴水也是越来越多,在七彩狼气的融合、裹挟下,炽烈的燃烧着尔泰的皮肤。
他募然的睁开眼睛,痴痴的望着自己的身体,兀得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泛起了浓浓的黑烟,皮肤表层亦被烧的胡黑,整个人如同一块黑炭一般。
他不忍看到这一切,猛然又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那如惊涛骇浪一般的剧痛狂袭而来,强大的刺激、疼痛冲袭的他昏死了过去。
‘嘭!’在他昏倒的一瞬间,丹田中再次传出一声爆响,若是他可亲眼看到,定会诧异的发觉,此时丹田中的七彩狼气已然完全吞噬了天地灵气,而且七彩光芒之上,又被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边。……
不知过了多久,尔泰清醒了过来,他慢慢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坐起身子,慌张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却是兀然发觉,自己刚刚黝黑的肌.肤,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晰、粉扑扑的皮肤,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
“怎么会这样,这……”
尔泰兴奋的双眸放光,他飞快的下床,走到镜子前,凑近了细细打量镜子中的自己,更加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脸颊竟然比之前更加白皙、细嫩了,而且还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哇咔咔,好帅啊,老子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帅哥啊,我若下辈子是个女人,一定要嫁给我这样的男人。”
尔泰臭屁的心道,双手抚触脸颊,爱不释眼、爱不释手的摆动来摆动去,越看越心花怒放!
常言说道,‘一白遮百丑’,说是这人只要皮肤白了,就是再不好看,也变得好看了,更何况尔泰本就是清秀的男人,此时在加上婴儿般雪白、粉嫩的肌肤,那还不要迷死人不偿命啊!乖乖的,就靠这张小白脸,当‘二爷’也行啊!
吼吼吼!
不过正处于兴奋中的尔泰,没有发觉眼眸中一道精光流彩一瞬即逝,或许也是这道光太微弱了,此时的尔泰还不足以察觉到。
难以兴奋的他猛然跃起身子,凌空挥拳、弹腿,愈加喜悦无限的感受到,自己拳风、腿风的劲道,比之前强横了数十倍不止,且更为精妙的是,随着他舞动拳头、双腿,身体之中兀得由内而外传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响声。
“哇咔咔!内气外放!天啊,自己竟然连升五级,突破到了武皇后期,这……在这凡尘中,也要算得上是一名绝顶高手了吧!”
兴奋之极的他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房间,来到后山密林之中。
‘轰!’尔泰运集内气,猛然对着面前的一块高约一米、宽约两米、重达千斤的巨石挥出一拳,霎那间,随着震天爆响传来,面前的那块巨石,竟然顷刻间化为齑粉,迎风漫天而飞。
其后他其势未停,一个箭步越到一株高约几十米、粗约五名成年人怀抱粗壮的古木前,施展轻功身形冲天而起,从树根至树顶对着树干挥出手刀,层层劈砍,而后凌然跃下地面,背身而立,长衫迎风而起,飒飒飘然!
只听,身后传来一道道‘咔咔咔’的脆响,巨木轰然倒塌,断成数十截,齐刷刷坠落在地。
这就是武皇后期、凡尘间绝顶高手的实力,内气外放——碎石断木!……
刚刚提升了实力的尔泰,兴致高昂的在密林中挥打了一番拳法、腿功,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记得今天还有要事该办,于是赶紧回了自己的住所,叫上小喜子,进了侍卫林海的房间,摆了一桌酒席。
等到凌晨时分,连贵急匆匆的推门闯了进来,脸上笑嘻嘻的对尔泰拱手道,“福二爷,您真神了,下面人汇报,一个形迹可疑的黑衣人,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上了山。”
“呵呵,不会说,肯定是韩云,他总算是没叫我失望。”
尔泰意味深长的笑道,端起酒杯美美的呷了口美酒,高深莫测的品味道,“这酒,到这个时候,方才品出滋味啊,啊哈哈哈!”
第112章 暗渡陈仓
且说连贵口中偷偷摸摸的黑衣人,正是韩云,此时他已经是第二次偷偷潜入西山寺了,有过前一次的经验,对于地形算是比较熟悉了。
他轻易的躲过了巡视的一队队侍卫,轻松的摸上了山,望着山脚下那群对自己毫无察觉的侍卫们,鄙夷的骂道,“真是一群饭桶,死都不知到怎么死的!”
骂归骂,但他心中也是禁不住有些好奇,上一次他潜入西山寺时,可是在珍妃的暗中帮助下,并且与侍卫们好一通周旋之后方才入内,而这次却是如此轻易的便上了山,莫不是这其中有诈?
应该不会,韩云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疑问,自己来又没有通知任何人,甚至连林海都没有通知,对方焉能知道自己前来,并提前防范?
肯定不会!韩云随即又肯定的心道。
转念又一想,既然这群侍卫们如此低劣,自己又摸上了西山寺,何不趁机擒拿老佛爷,一了百了?
嗯,此计甚妙,韩云心中不由十分得意,甚至在幻想着自己擒拿老佛爷,并成功将她带回红莲教之后,教主姐姐肯定会心花怒放,保不齐还会给大大的封赏,而那些原先不服自己的会中弟兄,还不得对自己崇拜有加,五体投地?
“哼,叫你们平日嘲笑我韩云有勇无谋,这次我就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你们乖乖的闭上嘴巴。”
韩云自鸣得意的心道,就好似老佛爷已经被他擒入手中了一般。
这样想着,韩云不由加快了脚步,健步如飞的向老佛爷所在的院子摸去,他隐约记得,上次林海曾经告诉过他,老佛爷居住的所在,正在林海所在的侍卫房前面,于是他凭着记忆,又躲过了几队巡逻的侍卫,很快就来到了老佛爷居住的院子不远处。
‘蹭!’韩云一个箭步跃上了一颗参天古木,将身体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中,一双眼环顾打量老佛爷的行在,这一看之下,心儿顿时凉了一大截,只见老佛爷的院子中乌泱泱的站满了值班的侍卫,而院子外面四周,亦满是站岗的大内侍卫,众人皆一身黄色衣衫,黑色长裤,手持冰寒寒的钢刀,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老佛爷的行在保护起来。
如此的阵势,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进去,“妈的,不愧是太后老佛爷,这性命就是尊贵啊,怕是这西山寺所有的侍卫,都集中到老佛爷这里了吧,哎。”
韩云叹了口气,怏怏的从树上跃下身子,眼看老佛爷就在他面前不远处的院子中,却因为戒备森严而不得其门而入,也难怪一向梦想着立大功的他唉声叹气了!
不过韩云倒也没有过分的在意,毕竟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只要自己问清了林海老佛爷回宫确切要走的路线和人手,此事还是可以大做文章的。
想着,他施展轻功,轻飘飘的行走于树木、房顶之间,不一会就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林海所在的侍卫房。
林海所在的侍卫房,住的都是保护老佛爷的侍卫们,此时天色已晚,当值的侍卫们都在前院保护老佛爷,而不当值累了一天的侍卫们则早早的熄灯睡下了,此时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只闻得山风飒飒,叶响虫鸣。
韩云从房顶上飘落下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可见轻功之高强,他慢慢的将身子凑到窗户前,刚想开口发出暗号(三声布谷鸟叫)就听见屋内传来林海爽朗的大笑声!
“哈哈哈,福二爷,小的敬您一杯。”
开口说话的是小喜子,他与林海同为老佛爷身边的人,一个是太监,一个是侍卫,之间有过交集,自然听过林海说话,此时开口,模仿的惟妙惟肖。
其实早在韩云跃上房顶的那一刻,耳聪目明的尔泰便察觉到了,自从身体中出现狼气一来,尔泰的听觉、知觉明显比之前增强了数百倍不止,他偷偷的给小喜子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按照先前的部署,率先开口道。
因为小喜子是刻意加大了声音,所以窗外偷听的韩云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慌忙闭上了嘴巴,将耳朵贴上去静静的听着。
只听尔泰说道,“哈哈,大家都是兄弟,又同为朝廷出力,就不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来林兄,宗兄,尔泰我先干为敬!”
他刻意将‘尔泰’这两个字,说的极重,甚至还拖长了音儿。
窗外偷听的韩云听到‘尔泰’两个字,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脑海中急速的搜索关于尔泰的记忆,忽的他记起来了,刚刚林海称他‘福二爷’,他自称‘尔泰’,这不是福伦家的二小子又是谁?
怪不得这名字听得这么耳熟呢,他福伦?福尔康?福尔泰?这爷三儿可都是乾隆朝的股肱之臣啊,福伦是一品大学士,军机大臣不消说,就单说尔康和尔泰,莫不都是乾隆狗皇帝身边的狗腿子啊!
作为反清复明的红莲教直隶分舵的舵主的韩云,自是对福家三人的名字耳熟能详,原因无他,盖因福家几世忠良,其祖上跟随过大清朝的太祖太宗皇帝打过天下,也正是他红莲教的头等大敌啊!
听到了尔泰的声音,韩云更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生怕漏下某个细节。只听尔泰接着说道,“来,林兄、宗兄,吃菜、吃菜,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就不要过分的拘谨了,哈哈。”
“哈哈,多谢福二爷。”
小喜子又模仿宗冉的声音说道,这话听在窗外韩云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宗冉?他怎么会在这里?”
韩云心中疑云顿生,“难道……是这世上有声音如此相近之人?”
此时的韩云,还没有因为仅仅听了宗冉的声音而怀疑他叛变投敌。
不过屋内的尔泰偏就不叫窗外的韩云安生,只听他呷了口酒,笑着说道,“宗兄,你能弃暗投明,足见心诚,相信以宗兄你的精明才干,我敢担保前途无量啊!”
“哈哈,福二爷言重了,想我宗冉先前误入贼船,若不是二爷你搭救,怕是此命终究难保,至于前途嘛,相信有二爷的提携定是差不了啊,哈哈哈。”
‘宗冉’客气的说道。
“呵呵,谈不上提携啊,大家自己人,相互扶持嘛,哈哈哈。”
尔泰开怀大笑的说。
“来来来,喝酒喝酒。”
‘林海’也来凑趣,吆喝着尔泰、‘宗冉’喝酒,随后笑着谄媚道,“有你福二爷在朝中罩着咱们,还怕没有好前程吗?哈哈!”
“那是自然,谁让咱们都是自己人呢。”
尔泰爽朗的笑道。
“正是,二爷说的对,自己人嘛,哈哈哈。”
这话是‘宗冉’的声音。
“那可不,咱兄弟就等着跟二爷吃香的喝辣的好了,哈哈哈。”
这话是‘林海’的声音。
之后三人说说笑笑的吃喝起来,可把窗外偷听的韩云气的够呛,不过他仍然不相信屋内的是宗冉,于是将食指深入口中,沾了点唾沫,随后将窗户纸捅穿了一个容许一只眼睛偷窥的小洞,而后将右眼凑了上去。
不过尔泰早有准备,在屋内酒桌与窗户前隔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风,加上距离较远,光线暗淡,韩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屏风后有三个人围坐在酒桌前,至于具体是谁,他看不清楚。心中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屏风’之后,便收回了目光,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整个过程,韩云整出的动静极其轻微,自信旁人听不到也觉察不到,不过体内有了七彩狼气的尔泰,听觉超出常人数百倍,听了个真切。
他嘴角上泛起一丝戏谑的笑意,而后一个眼神示意小喜子,后者会意,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对着那张纸念道,“福二爷,那韩云小儿可是红莲教安排在直隶地区的匪首,此时就住在岳峰客栈,你何不派兵将他擒拿,立此大功?”
“是啊,福二爷,这多好的机会啊,想那韩云小儿还蒙在鼓里,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擒拿了他,料他做梦都想不到,哈哈哈。”
‘林海’紧跟着说道。
“呵呵,两位兄弟的目光太短浅了,他韩云不过就是红莲教的直隶分舵主罢了,拿了他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我们不妨放长线钓大鱼,直接擒了红莲教的教主‘衣真’,不更是大功一件吗?哈哈哈。”
尔泰笑着说道。
“妙啊,福二爷高瞻远瞩,我等愧不能及啊,不过想那红莲教教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是我宗冉也没有见过他几次啊,想要捉拿她,怕是不容易啊。”
‘宗冉’疑问道。
“是啊,想要擒拿红莲教教主,怕是有些难度啊。”
‘林海’附和的说道。
“哈哈,两位兄弟言之有理,想我朝廷屡次派兵征讨红莲教,结果怎么样?别说是擒拿红莲教教主本人了,就是她下面的舵主、堂主也没有抓到几个,全是一群小虾米,这群人啊,真是狡猾的很!不过好在有你二位兄弟弃暗投明,为我朝廷出力,想她红莲教教主还不是手到擒来?”
尔泰笑呵呵的说道,语气轻松的就好像明天就能抓住红莲教教主‘衣真’一般。
“我等深受福二爷大恩,敢不拼死效命?二爷您只管安排,上刀山下油锅我宗某在所不辞!”
‘宗冉’将胸脯拍得‘砰砰’山响,正色保证道。
“我林海也愿为福二爷,愿为朝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海’跟着保证道。
“好,我尔泰没有看错人,日后有我尔泰的,就有你们的,哈哈哈。”
“多谢福二爷!”
“谢福二爷!”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客气话就不需要说了,一起升官发财,哈哈哈。”
三人一齐大笑,爽朗以极,可这声音听在窗外韩云的耳朵里,顿时肺子都要气炸了,他本就是火药桶的性格,点火就照,此时又听到‘林海’、‘宗冉’跟福尔泰在屋子里面密谋如何擒拿自己、擒拿自己姐姐衣真,登时气的浑身乱颤,脸颊气的通红,在心中狠声怒骂道,“林海、宗冉,你们两个叛徒、混蛋、无耻之徒,我韩云真是瞎了眼,没看出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的狗杂种,我这就杀了你们!”
想着,韩云从腰间摸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作势就要冲进去诛杀了林海和宗冉,不过就在他将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内‘宗冉’说道,“福二爷,依我对韩云小儿的了解,此人一向是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且又好大喜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擒拿老佛爷以立大功的机会,不过他为人疑心颇重,我猜想他今晚定会前来询问林海此事真假,林海你可要好生回答啊,哈哈。”
“那是自然。”
‘林海’笑道,“他韩云小儿,又不知你我兄弟已然投效朝廷,对我的话定不会生疑,可他又怎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佛爷回宫是走华北官道呢,福二爷这一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谓是妙到豪横啊!哈哈哈。”
“呵呵,还不是有劳二位兄弟出力。”
尔泰笑道,随即又收敛了笑容,装作‘懊悔’的说道,“不好,你我兄弟一见如故,聊得可不投机,这不知不觉的就超过了时辰,他韩云该来了吧,若是让他见到你我兄弟三人出现在林兄的房中,怕是不妙了啊!““福二爷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快些离开吧。”
‘宗冉’也是着急忙慌的说道。
“哼!还怕老子来,殊不知老子就在门外,妈的!”
听着屋内三人的密谋,屋外偷听的韩云气的直打哆嗦,愤愤的在心里骂道,不过他实在是太过于气愤了,再加上受了‘林海’、‘宗冉’两人叛变的刺激,尽管拼命克制心中暴涨的怒火,最后仍是禁不住爆出了粗口。
“谁?什么人?来人啊?”
听到门外的声音,尔泰装作惊觉的样子,一个箭步越到了门口,‘嘭’一声拉开门,冲出了房门。
而那韩云,早已一个翻身跃上了屋顶,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吱吱吱’的学起了老鼠叫,尔泰装模作样的拿眼四处打量一番,直到听到了韩云发出的老鼠叫,方才笑道,“哈哈,虚惊一场,原来是只老鼠!”
不过也正是他先前那一声‘来人’的高声喊叫,侍卫院子中的侍卫们顿时警觉,不少反应敏捷的侍卫们已然冲出了房间,围到了尔泰身边,关切的问,“福二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一只老鼠再叫罢了, 哈哈,我还当是来了刺客呢。”
尔泰打着哈哈,刚刚他出门的时候,乔装打扮成‘宗冉’模样的小喜子也跟着冲了出来,此时也被侍卫们围在中间。
而趴伏在房顶上的韩云,双眸直直的打量着尔泰这方,不过距离较远,月光暗淡,再加上尔泰和‘宗冉’与侍卫们混杂在一起,他韩云瞧得不是太清楚,不过‘宗冉’下巴上的那缕迎风飘扬的胡须,韩云却是看的真真的,实在是宗冉的胡须太过于特殊了,乃是细细的一缕,如同老鼠尾巴,且垂到胸前,极为乍眼。
瞧了那缕胡须,再想起刚刚偷听到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宗冉的声音,韩云已然确信此人必是宗冉无疑,他定定的看着人群中的宗冉,恨不得当即冲下去诛杀此叛徒,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住了,此时众侍卫在场,他即便是成功杀了宗冉,自己也别想活着走出西山寺!
“宗冉小儿,老子日你祖宗!不杀你,我韩云誓不为人!”
韩云用力攥紧了拳头,因为愤恨,狭长的指尖深深的嵌入肉中,割出了一道道穴口。
在心中恨声怒骂之后,韩云迅即转身,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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