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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0:57:48
琵琶别抱 第六章
王招君后来才知道,呼韩烈不是说教就教的。
没错,他是真的有心要教她骑马,不过看她骑了大半天还是只会落马的时候,他实在很难不变脸。
于是乎,为了不拖累整个队伍的行程,他立刻与她协议,告诉她等到了匈奴国的单于庭才教她骑马。
所以,王招君是日也盼、被他盼,望穿秋水地等待单于庭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到底到了没有啊?”王招君痴痴地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单于庭。
“快到了。”呼韩烈回答她。
“骗人。”王招君知道他的话是不可信的。“从你上次跟我说快到单于庭,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不只是他,她发现所有匈奴人的观念都有问题,什么“很近了”、“快到了”,这种词语几乎都倍不得。七天前她问小寒还有多远,小寒就跟她说很近了。
原来五天和七天是这么短的时间,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真的快到了!”呼韩烈直指着前方,“就在那儿了。”
“哪里啊?”王招君直觉这只是呼韩烈的另一个谎言,直至她望见平坦的绿草上露出好几个圆形滴帐,她的双眼才为之一亮。
她的眼前有一个十分巨大的旃帐,旁边坐落着几个小的滴帐。随着马匹的接近,她看得愈明显。
“真的到了耶!”王招君扬出灿笑,任呼韩烈抱她下马,迎她进入旃帐之中。
原本呼韩烈已经安排了王招君个人的旃帐,可是现在的他改变心意,他要她住进他的旃帐里跟他一起生活。
一进旃帐之中,王招君就兴奋地左观右望,虽然在赶路的过程中她也住在类似的旃幕中,但那些都没有现下看到的雄伟。
“好好玩。”她仔细看着帐里头的摆饰,发现这地方其实与中原屋舍相差不大,最大的不同是地抬起头来时,可以在打开着的天窗上望见顶上的天。
此时正当夕阳西下,霞光满布在清澄的芎苍,蓝色的底布染上了瑰丽的粉紫橙红,配上落日的余晖,让人惊艳无比。
“喜欢吗?”呼韩烈看着王招君绽出的笑靥,禁不住为她迷醉。
“当然喜欢啊!”来这里既不用逃债又可以过得那么舒服,真是让人再喜爱不过了。
“这里以后就是妳和我的房间。”呼韩烈原先还害怕王招君会不喜欢,没想到她是这般愉悦的反应。
这教他更没有办法放开她了!
“好棒。”王招君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我高兴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怎么办?”
“不用说什么,我们来庆祝吧!”呼韩烈微笑地凝视着王招君,眼中闪着魔魅的光彩。
“庆祝?要怎么庆祝?”王招君有些纳闷。他该不会从中原拎了串鞭炮来放吧?
“这样庆祝。”呼韩烈开始他不安分的动作。
太过高兴的王招君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何事,直到两人的缠绵动作愈来愈激烈,她才恍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不但是一种补偿,还能用来庆祝啊!”看来这件事的功能还真多,她得多多利用才行!
两人激烈的叫嚷声几乎掀了整座旃帐,使得来请单于及阙氏用餐的仆人一脸莫名其妙。
他实在弄不清楚单于的旃帐里传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声音,难不成是单于从中原带回来的鞭炮,此时正在旃帐里燃放吗?
声音虽然听起来不像,可是要不是鞭炮的话,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把旃帐震得好象快塌掉似的?
那应该就是鞭炮没错!只是汉人何时研究出这种新式鞭炮,教人怎么听怎么心痒……
来到匈奴国已经好一阵子了,持续练习下来,王招君的骑术大有进步,跌落地面的次数比以前少了许多。
“我可不可以到远一点的地方练习骑马?”王招君对呼韩烈提出要求。老是在同一个地方练习,她都烦死了。
“不行!”呼韩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
“为什么?”王招君理所当然不依他。“听说前头不远的地方有个十分美丽的百花谷是吗?”光听到“百花”这名字。她就觉得很不错。
“妳不能去!”呼韩烈一听到百花谷,反应十分激烈。说什么他都不让王招君到那里去。
“为什么?”王招君被禁止前往,不怎么开心地嚷着。“你有没有去过?”她凝视着他。
“有!”呼韩列在说出这个字之后,才惊觉失言。糟了!眼前这小魔女不知道又会恨他扯些什么:“为什么你自已去过,却不让我去?”王招君发出不平之鸣。“那里的景色漂不漂亮?”
“没有什么好看的!”呼韩烈嗤之以鼻。
“骗人!”她才不相信。“那里一定很漂亮,所以你在那里金屋藏娇对不对?”
“妳”这女人胡闹起来还真是让人无力。“我没事干嘛金屋藏娇?”他光是应付她一个人就很累了,哪还有力气再养别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你没事干嘛金屋藏娇?”王招君跟呼韩烈硬呛起来。“你是想欺负我这个中原女子,怕我不能满足你,所以养了别的女人在百花谷,对不对?”
“妳”看王招君眼泪盈眶的悲惨模样,呼韩烈想不心疼都很难。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妳!”
“你骗我,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的大骗子!”听他这样的狂吼好受用喔!王招君在心里甜甜地笑着。
“我花言巧语?”呼韩烈一想到王招君用这个词句来形容他就觉得好笑。他何时学会了花吉巧语,他怎么不晓得?
“呃,你好象不太会说话。”看着呼韩烈唇畔问的淡淡笑容,王招君知道自己的措词有误。“不管啦,反正你不让我去百花谷,代表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你怕我去看!”
“我哪有什么东西怕妳看!”呼韩烈嚷道。“那儿不过就是一个山谷里头全都是花,这样而已!”她在中原看花看得还不够吗?居然跑来这里吵着要看。
“这样就很好了。你不知道吗?在这个戈壁里头有那样一个花谷,是很稀奇的耶!”王招君睨了呼韩烈一眼。“喔,我知道了,八成是你觉得那里太美了不想让我去才这样说的是吗?对,一定是这样,我就知道你千方百计不让我去,肯定不安好心眼!”
“我不安好心眼?”她这样说自己的丈夫就对吗?“我是怕妳有危险!”她果真不懂他的心。
“危险?!花会咬人吗?”她实在不懂,只是骑马去看看花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我是怕妳去百花谷的一路上会有危险!”呼韩烈指出他所担心的事。“妳根本还不会骑马。”
“所以才要练习呀!”王招君振振有词地道。练习还是很有效的,她和马儿已经培养出良好的默契了。
“那我带妳去。”拗不过王招君,呼韩烈只有答应她。
“好,不过我要自己骑马去!”她得先跟他说清楚才行。
呼韩烈点了点头,“可以。”有他在一旁守着她,发生紧急事情,他才能出面保护她。
“好耶!”王招君高兴地欢呼起来。
“招君。”呼韩烈知道王招君高兴起来,什么事都会忘记。“我有事情要提醒妳。”
王招君立刻安静下来,唇边却还是挂着愉悦的微笑,“什么事情?”只要能让她去百花谷,一切好谈。
“绝对不可以一个人跑到远处去,知不知道?”呼韩烈紧紧盯着王招君,实在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
“知道!”还在兴头上的王招君可是想都没想就用力地点头了。
“真的知道?”看她这副模样,呼韩烈知道自己应该要时常对她耳提面命一番。
“知道啦!”奇怪!这男人何时变得这么聒噪?
转着滴溜溜的水灵眼珠,王招君决定要封住呼韩烈的嘴,让他暂时没办法再对她啰唆。
没想到“妳千万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知不知道?”
“知道!快……啊……你到底要不要快一点?”
“妳先答应我一定会记得,招君……”
“会记得啦!啊……快……”
怎么到这个时候,他都还能啰唆一大堆呢?教她想不听都不行,不答应也不行,真是太厉害了!
拥有这种令人答应于无形中的神奇功夫,难怪他可以成为君王……她真的服了他。
骗人!王招君在心里骂了呼韩烈不下千次。他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真的太恶劣了!
“说好要带我去百花谷,给果自己忙得不得了,根本没空理我!”王招君气得在旃帐里践来艘去,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
“阙氏,妳别生气嘛!”小寒纳闷地望着王招君,内心有着很大的疑问。奇怪,中原女子不都是温柔婉约的吗?怎么她在阙氏身上完全看不到,反而常常见到她暴跳如雷的一面。
“我哪能不生气?”王招君继续嚷着,“堂堂大男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真的气死我了!”
“就算单于言而无信,可是气死的人是阙氏自己,这样不是不太对劲吗?”小寒努力劝慰着王招君。
“对喔,那我要咒他不得好死!”王招君气得口不择言了。“这样他的妻子就会变成寡妇。”
“啥?”小寒有些讶异地看着王招君,发现她似乎忘记单于的妻子就是她自己,变成寡妇的人也不会是别人。
“不只是这样,我还要咒他生不出儿子来。”王招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压根儿没多想。
“呃……”小寒讷讷地说道:“这似乎不太好肥?”阙氏好象太过火了,单于的儿于不就是她的儿子……
“有什么不好?”王招君气急败坏地继续说道:“啊!不只儿子,我要记咒他连女儿也生不出来!对,就是这样!”
“阙氏……”小寒有些为难她望着已经濒临疯狂边缘的王招君。难道阙氏就这么希望自己绝子绝孙?
“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王招君从头到尾都没想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小寒,妳陪我骑马到百花谷。”
“啥?”阙氏怎么把她扯下水了?不,她不要啊!
“妳陪我骑马到百花谷去,我一定要让他好看。”是他言而无信在先,就别怪她背信忘义于后。
“呃……”要给单于好看或难看都是阙氏自己的事,可千万别把她算进去啊!
“怎么了?”王招君终于意识到小寒的吞吞吐吐。
“不行呀……”小寒支支吾吾地说道:“要是被发现,我一定会挨骂的……”
“不会的!”王招君想到呼韩烈之前说的话。“妳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她对小寒保证道。
“呃……”小寒不得不说老实话,“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小寒!”王招君使尽力气说服她,“妳是我的婢女,我说什么妳就得做什么!”
“可是单于说过不能让妳一个人跑到远处去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哪敢冒犯单于,又不是不想活了!
“所以我才要带妳去嘛!”王招君绽开一抹得意的笑容。“我们是两个人一起去,不是我独自一个人跑到远处去!”
“不行啦!”小寒还是很怕事,摇手摇得十分慌忙。
“那算了!”王招君改变了想法。“我干脆自己去好了,反正我骑着一匹马,也不算是自己一个人去,这样呼韩烈也不能骂我。”
“阙氏……”小寒目瞪口呆地望着王招君,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出这样的说法来。
“还有,百花谷应该是在这附近,不是他所谓的远处。”王招君愈想愈兴奋,“总之,他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骂我的。”
“阙氏……”小寒愈听愈是胆战心惊。
“我走了!”王招君泱定的事,总是马上就去做。
“阙氏,等等我啊!”小寒这会儿当然是二话不说追出去了。如果真的让阙氏“一人一马”到百花谷那“不太远”的地方去,她不被单于活活剥下一层皮才怪!
琵琶别抱 第七章
戈壁大地无边无际地伸展,荒凉的广漠彷佛见不到尽头,炽热的太阳射出强劲的光芒,蒸腾出炙人的热气。
在这样的天候下,蒙着头巾的王招君很快就感到昏眩。
“怎么这么热啊!”她就快要热昏头了。
“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啊!”相对于王招君,小寒倒是显得轻松,没有喊热。
“百花谷到了没?”王招君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直想赶快到达百花谷。
“快到了。”小寒回道。
“是吗?”王招君这才想到小寒的话不能相信。“从妳刚刚跟我说快到了,到现在我的眼前除了漠地还是漠地,根本达一朵花的影子都没见到,哪有什么百花谷?”
“真的快到了!”小寒听到强风的叫嚣声,“妳有没有觉得风势愈来愈强了?”
“咦?”好象真的是这样。四周风势骤然增强不少,刮过她的耳朵,咻咻地吼叫着。
王招君原本还没感受到强风的威力,可是愈往前骑,她愈感觉到风势的狂猛。
沙尘开始猛烈地袭向王招君的眼,教她张不开眼睛。
“小”王招君张开嘴巴想要对小寒说出这种情形,可是她的嘴才张开,风沙就灌进了嘴里,于是她只好闭起嘴,蒙着脸,试着把风沙扫蚀她的强度降到最低。
“阙氏!”王招君的身边突地传来小寒的叫喊。
王招君一愣,猛地抬头,才发现有一股强大的黑烟以迥旋的方式卷向空中,朝她袭来。
“是沙暴,阙氏!”小寒的声音与风声比较起来,显得微弱许多。
从没见过这等阵仗的王招君整个人震慑住,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快掉头,阙氏!”小寒试着点醒她。
“啊?”王招君真的吓呆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动弹。
“快呀!阙氏!”小寒使劲催促着她。
幸好王招君骑的不是别匹马,而是有灵性的赤火,所以在她还没回过绅来的时候,赤火已经扬蹄飞奔起来。
赤火的速度虽快,但是沙暴的狂猛更让人吃惊,一转眼的工夫,那黑烟就紧追在后。
“快跑啊!”这时王招君陡地惊醒过来,命令着赤火。
赤火虽然跑得急切,奈何强风的威力实在惊人,它先是吹乱了王招君的秀发,让她亮丽柔软的乌丝随风起舞,尔后尖锐利人的沙粒扎进了她细嫩的颈项。
“好痛!”王招君忍不住回头,只见暗色沙砾形成的风暴彷佛屏幕一般占据了她的视线,逼至她眼前。
狂猛的风一扫,纵使王招君抓着缠绳的手再紧,也没有办法不坠马。
坠马之后,王招君整个身子无法动弹。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恐惧感觉,就算被人追讨债务到了极点也不曾有过。
沙子瞬间将王招君掩覆,令地无法睁开眼,只觉得她好象要被卷到地狱里。
“小寒……”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其中净是轰隆的风沙声。
王招君感到呼吸愈来愈困难,彷佛即将死去。
“不行……”她在中原被那么多人追债都能活下来,哪这么容易死去。
可是……她真的快要窒息了啊!
谁来救救她?
“烈……”迷迷糊糊之中,王招君唤出了这个名,之后便昏厥过去。昏迷之前,她好象听到有人呼唤着她,可是那声音她已然听不真切。
在此同时,较早发现沙暴的小寒则已躲在稍远的地方,不停张望着王招君身处的位置。
蒙眬中,她好象看见一个伟岸的黑影接近阙氏,把阙氏带走了。
希望不是她眼花,阙氏是真的被人救走了!
王招君意识到自己正慢慢地从黑暗中被释放出来,纳入温暖之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及心跳。
除此之外,让她感觉更强烈的是一连串她再熟悉不过的咒骂声。
他似乎是在骂该死的她怎么还不醒来,还有她敢继续睡就试试看之类的话。
这当中还夹杂着一堆不太悦耳的脏话……实在是吵死人了!
“你在骂我啊?”虚弱无力的王招君勉强睁开眼,望向在她身旁骂个不停的呼韩烈。
“我当然要骂妳!”她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
“什么叫做你当然要骂我?”在谨骂声申清醒的王招君脾气实在不怎么好,直接就朝呼韩烈吼回去。
“因为妳该骂!”很好,她有力气跟他对骂,表示身体没什么大碍。呼韩烈担忧的眸光减了几分凝重。
“我哪里该骂?”该骂的人是他吧!“你怎么可以在我昏迷时偷偷骂我?”还好她全都听见了,才不会被人骂了却不知道。
“我是光明正大的骂!”他才不屑干下偷偷摸摸的事。“妳要是不醒过来,我一定骂得更久!”
“你”被人责骂的王招君当然不爽快,于是她开始反骂,“你最过分了,也不想想自己是罪魁涡首,居然还敢骂我!”
“我是罪魁祸首?”呼韩烈一脸莫名其妙。“究竟是谁偷骑我的马出门,才出事的?”
“我哪有偷骑你的马?”王招君自然不肯承认她所犯下的祸事。“你居然因为我跟你的马太要好,牠自愿让我骑而骂我?”这明明就是嫉妒她嘛!
“妳”呼韩烈体内的火气愈烧愈旺。“妳还敢说,我明明要妳自己一个人别出远门的!”
“我哪有自已一个人,我可是带了小寒还有赤火一起!”王招君义正辞严地说道。“倒是你,居然因为自己太忙,没空带我去百花谷而冷落我,你让我遭受到沙暴的侵袭不说,还反过来骂我!”
“妳”她这是哪门子的说法?“我骂妳是因为妳不顾及自身安全偷偷跑出门,没知会我一声。”
“狡辩!”王招君啐了他一声。“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还好意思骂我!”
被王招君这样一说,呼韩烈登时气得瞠目结舌。
拜托,究竟是谁恶人先告状,她有没有搞清楚?
狠狠一咬牙,呼韩烈干脆低头封住王招君张口欲言的樱唇。
“唔……”王招君与呼韩烈相处久了,当然感觉得到他强烈的欲望。“你要做什么?”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声息不稳。
呼韩烈邪邪一笑,“妳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他决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啊!”有了上回的经验,她很清楚他即将要做的事。“你不会又想要用这一招来跟我赔不是吧?”
“我跟妳赔不是?”她有没有搞错啊?呼韩烈气得开始扒王招君的衣服,黑眸中燃烧着怒火。
“对啊!”王招君虽然气虚无力,却意志坚定。“你不要脱我的衣服啦!别以为你道样补偿我,我就不会生你的气!”
哼!他以为这样随便摸摸她,她就会像小狗一样乖乖地吗?
这回她偏不!
“谁要补偿妳?”他是在教训她耶!
将王招君左挡右遮的双手轻松格开,呼韩烈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全身上下衣物剥个精光。
“你要补偿我啊!”他知不知道这样随便把人给剥光是一件很冷的事?“我这回绝对不接受你的补偿。”因为她实在是太气了!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补偿妳。”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啊?
大掌按抚上王招君的酥胸。呼韩烈以近乎虐待的方式用力地揉捏着,将她白皙的玉乳压出了微红的手印。
“啊……嗯啊……啊……”销魂蚀骨的呻吟不断自王招君微敞的檀口逸出。“啊……嗯啊……啊……唔……不要以为你这么用力,我就会原谅你……嗯啊……”
“我何时要求妳的原谅了?”错的人究竟是谁,她还弄不明白吗?呼韩烈气得连唇舌他一同加入战局之中。
他的大手揉搓压转着她的娇艳蓓蕾,唇舌则细细啃蜡着另一朵艳蕊。
被呼韩烈唇手齐攻,王招君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她姣好的雪白娇躯因而显得极度诱人。
“啊……嗯啊……啊啊……”王招君发现自己似乎愈来愈欢愉了,急忙提出宣告,“啊……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服输的!啊……”错的人是他,她才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补偿就原谅他。
“是吗?”呼韩烈以热烫的舌尖撩拨着王招君绽放妹丽的花尖,他突地轻咬它一口,引起她浑身止不住的震颤。
“对……我才不……才不原谅你。”王招君发现自己好象愈来愈无力,忙着稳住心坤。
“现在不是妳要不要原谅我的问题!”他真的会被她气死。今天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呼韩烈将胸中怒火转成欲火,还把王招君高耸的雪峰当成了可口的冰糖葫芦,对它又舔又吸,偶尔还轻轻地囓咬艳桃色乳峰,教她不由自主地全身轻颤、娇声嘤咛。
王招君迷蒙的眼里净是莫名其妙。“啊……难道你不要求我的原谅吗?”那他做这么多事干嘛?
王招君发现自已被呼韩烈愈吻愈舒服,开始有想要原谅他的念头。呜……她刚刚还说要坚持下去的,怎么现在就防守无力了?
“废话!”他当然不要求她的原谅,他又没做错事。
呼韩烈来到王招君平坦的小腹上,以舌尖四处肆虐。
“你不要我原谅?”王招君愈来愈不能理解。“你该不会是发现自己做了太多错事,有愧于心,所以不敢要求我原谅你吧?”很有可能,难怪他如此卖力……
不过她到底要不要原谅他呢?她刚刚已经很坚定地表达自己的意念了,这会儿就原谅他好象不怎么妥当。
“当然不是!”呼韩烈怒气冲天地应道。他不知道她怎么硬是不开窍。“我干嘛要求妳的原谅?”
他的唇继续往下移动,来到了她神圣的三角地带,轻吻上她微微抖动的纤纤毛发,以挺鼻拂动着交错凌乱的绒毛。
“嗯啊……你做错事当然得要求我的原谅啊!”王招君十分理直气壮。“啊……也许连你自己也觉得不能原谅自己,那你大可以先求自己的原谅……嗯嗯……”
“这是什么跟什么?”呼韩烈这下想不火大都不行。“做错事的人可是妳,不是我!”他略微粗暴地分开她靠拢的纤白玉腿,放手妄为。
“啊?”怎么她都说了这么多,他却还不认错?“喂……”这会儿换成王招看人了。“都是你……啊……”
王招君深藏不露的花穴在呼韩烈的一阵狂吻摸索之后,渗出银亮的花露,闪烁着湿润的光泽。
“我什么?”呼韩烈以手轻触她的花瓣,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都是你不带我去百花谷,才害我差点被沙暴给卷走。”王招君愈想愈委屈,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妳……”呼韩烈的怒火在看到王招君眼眶中的泪水之后,很难不被浇熄。“妳知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去百花谷很危险?”她让他紧揪着一颗心,生怕生命里再也没有她的存在,现在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的。
“我当然知道啊!”王招君再度使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谁教她太伤心、太难过了。“你不跟我去,我只好自己去嘛!”她委屈地扁扁小嘴。
“妳……”在王招君两腿之间滑动的呼韩烈,光听着她的娇言软语,就要全面崩溃了。“妳怎么不等我?”他也有事要忙啊,哪能天天陪她玩。
“我怎么知道你会忙到什么时候?”王招君哀声叹气地道:“你每次只知道满足我的肉体需求,都不知道要满足我的精神生活,我都快闷死了!你就只要我的身体,其它的你都不要,对不对?”
“谁说的!”他要她,他要全部的她。
寻到她花瓣顶端最敏感的部位,他吻了上去,以滑溜的舌尖挑逗莹莹发亮的珍珠。
“啊……我怎么知道……你有时间对我摸来摸去、亲来亲去,却没空教我骑马……”王招君委屈的娇嚷着。
听见她的话,呼韩烈马上停下嘴边的工作。
“我没有不教妳呀!”他气愤地道。“妳干嘛不等久一点,我一定会教妳的。哪有女人这么猴急?”
“全是跟你学的啊!”王招君反将他一军。“你哪一次不是很快、很快就……”她指的是他常常很快就扑上她,做上一回。
看到她面红耳赤的,他马上意会过来。“我以为我的技巧非常好,也够久。”他很不满意她的说法,他是很久,不是很快!
“哎哟……不是啦!我是说……”她实在是说不清楚了,因为他的动作让她很难将语意说完整,干脆不说。
“妳是说什么?”他非要她解释清楚不可。
像是轻抚脆弱却美艳的蝶翼般,呼韩烈极其轻镶地分开王招君幽谷的花瓣,露出隐藏其中的娇美,他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插入幽穴里,在其中捣弄揉旋。
“啊……”被他这样激情挑弄,王招君哪还记得要说什么。“我不知道……嗯啊……”
“答应我,以后不可以独自出远门,知不知道?”他到现在还心有余季。
如果不是他在最后一刻救走了她,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现在会是什么景况……
一想到这里,他细长的手指开始深刺浅出的律动,不断地进出她幽馥的蜜穴,沾染着湿润的花液,动作愈来愈狂猛。
“嗯啊……啊啊……好……”王招君连连呻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等等。”呼韩烈望着全身颤动不已的王招君,想到她之前也是这样子答应他的。“妳还得跟我保证妳不会一人一马地一起出远门。”他这回可要先跟她说清楚。
“好好好。”其实她发现了一种比马更有趣的动物,叫做骆驼。
才答应了他,王招君便觉春情难耐,她伸手脱扯呼韩烈的衣物,纤纤素手一件件地将他的衣服给褪下,面露绯红。
老天,她刚刚不是还说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原谅他?怎么现在自己却先动手剥光他的衣服了?
呜……好可耻……她刚刚的举动真的是不由自主的啦!她只是下意识地动作着,等到她回魂之后,他全身上下的衣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王招君做了这等事,呼韩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容满面,眼中漾泛着邪光。
“招君,现在是谁迫不及待啊?”听到她应允他的要求,又看她如此饥渴难耐的剥光他的衣物,呼韩烈现在的心情可真是一扫阴霾,好到不行。
“我是想你应该很想要,所以才动手帮你脱去一身束缚啊!”王招君临时掰了一个理由。
“是妳想要还是我想要?”呼韩烈浓浊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他欲望高张的事实。
“呃……”王招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大可以不要,我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呼韩烈眸中闪着戏谑的精光,看见王招君直点头。“可是妳这里明明告诉我妳非常想要!”他的长指揉转着她娇嫩的花穴,让银亮的爱汁渗得更为汹涌,然后翻身压住她,勃发轻抵着嫩弱的幽谷。“说谎的人可要接受处罚。”
“处罚?”怎么这件事情还可以当成处罚的吗?真的是太多用途了!继补偿、道歉和庆祝之后,又让她发现了一个新的用途。
“就是处罚!”呼韩烈猛喝一声,热情的亢奋便深深抵入王招君湿热的花穴之中。
“啊……”
王招君因为初时的刺痛而微微皱眉,呼韩烈总是有默契地等待着她展眉。
一见她自秀眉舒展开来,他的挺举立刻朝窄热的密道攻去,直没入她幽深的花谷内。
“嗯啊……啊啊……”有他在她的体内,她感觉到无比的充实。“唔……”她紧攀着他的背,弯月形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结实的肌肤中。
呼韩烈以缓慢的速度从王招君的体内抽拔而出,复又猛挺而入,漾着水气自花穴传来阵阵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头颅,霎时间,她乌黑的秀发飞扬,香汗成为晶莹的点缀。
望着王招君纵情的娇媚模样,呼韩烈抽送的速度加快,他每一次的进击都深深地攻陷她尊贵之境。
一波波愉悦的快感冲击教王招君不停嘤咛,娇软的身子直打着哆嗦。
感觉花壁内一阵强烈的蠕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自呼韩烈火热的小腹升起,他狂喝一声,勃发热液顺势奔流到王招君的体内。
“喔……”欢爱之后,王招君再度感觉到精疲力尽。方才地是因为要和他争吵,所以有力气,现在一安静下来,安稳地待在他的怀抱里,她就只想睡觉了。“我好累……”
“累了就快睡。”呼韩烈的语气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惊讶的宠溺意味。
他何时变得遣么温柔了?在说出这话的同时,他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好象再理所当然不过。他平时会这样说话吗?
“我睡了……”嘻!现在的他好温柔,她决定原谅他了。
望着王招君酣睡的容颜,呼韩烈还在纳闷。刚刚那一句充满柔情的话语,究竟是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琵琶别抱 第八章
沙暴事件要结束可没那么容易。
因为王招君在那时的确受到太大的惊吓,所以大夫说她要花床上好好静养几天,休养身子。
躺在床上对以往整天都在逃躲债务的王招君来说,原本就是一件极苦的差事,除此之外,大夫居然还要她吃药。
一想到要咽下乌漆抹黑的药汁,她就苦得直皱眉头。
“不喝!我不要喝啦!”王招君对着喂她吃药的小寒直摇手。“妳不要逼我喝嘛!小寒。”
“又不是我逼妳喝的。”小寒一脸无辜。“这是单于千交代、万交代,要我逼妳喝下去的。”
“那我更可以不用喝了!”王招君连脑筋都不用动,直接说道:“只要妳说我有喝,我也说我有喝,不就得了吗?”
“可是……”这谎话又不是人人会说。“我陪妳到百花谷的事只怕已经被单于记恨在心头了,这会儿若是再不喂妳喝药的话,我的头很可能会恨我的身体分开……”小寒很是为难。
“死呼韩烈!”王招君一听小寒的话,便恨恨地咒骂起来,“他一定是在整我,才故意要我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阙氏?”小寒不明所以地望着王招君。她发现阙氏每次提到单于时都气得要命,可是每回阙氏和单于一起进到旃帐,再出来都是很久以后的事,如果她真那么讨厌他,怎么还能跟他待在一起那么久?真是令人费疑猜。
“不喝,我这次打定主意不喝!”她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就是不喝那苦到不行的药汁。
“阙氏……”鸣……她这个下人其是可怜,阙氏以为她很想喂吗?她也不想啊!可是单于的命令她又不能不从。
“我好象听到有人说不想喝药汁是吗?”
正当小寒愁眉苦脸之时,呼韩烈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寒当场如获大赦,开开心心地退下了。
“如果只是好象,代表你的耳朵有点聋,应该去看大夫,喝一喝这种要人命的药汁!”王招君心情不好之时,话语皆带着利刺,足以伤人。
“招君!”呼韩烈来到王招君睡卧的毡毯旁。“快喝下去。”他把方才从小寒手上接过来的药汁端到她面前。
“不喝!”他要她喝她就喝啊!他以为他是谁?
“快喝!”呼韩烈的语气强悍起来。
“不要!”她死也不喝。“你一定是故意整我,才要大夫熬那么难喝的药汁给我喝的。”小人,真是小人!
“故意整妳?”这女人总是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到现在妳还说我是故意整妳的?”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是事实啊!”他不让她出去玩,又逼迫她喝这般难喝的药汁,不是在整她,是在干嘛?
她可不以为这是他疼爱她的表现!
“妳”呼韩烈被她气得半死。“我这是为妳好,妳知不知道?”
“为我好?”她实在看不出来那些黑漆漆的药汁究竟有哪里好。“对不起,我领受不到!”虽然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她又不想当人上人,就用不着喝这种苦筑了!
“妳”呼韩烈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什么我?”一吵起架来,王招君就觉得自己精力大增。“鸣……你一定是不把我当人看!”
“不把妳当人看?”呼韩烈实在不懂王招君怎么会突然扯到把不把她当人看的问题。
“你要我喝这个药汁,就是不把我当人看。”王招君振振有词地道。
“什么?”不过是要她喝个药汁罢了,她竟然可以夸张到这种程度?真是气死他了!
“不信吗?不然你自己喝喝看,你一喝就知道这种东西真不是人吃的!”王招君咄咄逼人地道。“这东西就连给猪吃,猪都会把它吐掉,所以你这不是不把我当人看待吗?”
“我”呼韩烈被王招君这么一激。仰头便喝了一口药汁。
“啊?”王招君目瞪口呆地望着呼韩烈,没想到他真的会喝下药汁。
就在王招君一脸愕然的同时,呼韩烈的唇已经覆上她柔软的唇,并且乘机将口中含着的药汁送入她口中。
“阿……好苦!”原来也是用这一招。王招君皱起眉头,开始挣扎起来。“唔……”
呼韩烈没想到王招君的反抗如此激烈,他持着汤碗的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给推落,药汁顿时洒满整张毡毯。
“好耶!”王招君看到药汁洒落一地,自然是雀跃不已。“我不用喝药了!”她此刻的心情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谁说妳可以不用喝药的?”呼韩烈的表情有着铁灰般的严肃。“妳打翻几次,我就命人熬几碗送进来,不管怎么样都要妳喝!”
“啊?”他怎么这么过分?王招君的视线先是瞪了瞪呼韩烈,然后发现她的被子上也洒到了些许药汁,看起来极为不雅。“都是你啦!”她怒瞪了他一眼。
“我又怎么了?”怒气冲天的呼韩烈开始撕着王招君的衣服以抚平自己的怒气。
“你不要撕我的衣服啦!”她现在有另一件事要忙。“你自己不想喝就算了,何必假装喝一喝,然后才把它吐给我呢?”
“妳”他这么用心良苦,她究竟在抱怨什么?
“你吐给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把药汁翻倒?真的不想喝就不要做出这种事!”她骂他骂得可顺了。
“妳”呼韩烈只能狠狠地瞪着王招君,突然,他大口一张,含住她微微颤动有如风中花朵的玉乳,死命吮吻着它。
“放开我啦!”她现在才发现,她的衣服不晓得何时已经被他给扒光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妳有什么事情要忙?”呼韩烈的气息明显地沉重起来,他的大掌揉捏压挤着她粉艳的娇蕊。
他可不以为她除了休息吃药,还会有事情好忙。
“你看啦!你把人家的被子弄脏了。”王招君一边嘤咛,一边快速捞起被子。“我要赶快去洗被子。”
呼韩烈俊眉一挑,“交给下人洗不就成了。”这种小事需要她亲自动手吗?
“那怎么成?”王招君的秀眉紧磨。“你把我的药汁打翻在上头,别人不晓得还以为我撒尿在被子上呢!”
“妳想太多了!”呼韩烈顿时不知道该拿王招君如何是好,只能重重地吻起她的唇。
“唔……”她话都还没靓完,怎么就被他吻得七苇八素?“我才没有想太多,别人一定不只以为我撒尿撒在被于上,他们还会用有色的眼光看我,我为什么会尿出这种颜色……”
“我确定妳真的想太多了!”呼韩烈眼神一闪,随即强封住王招君的唇,挑起两人之间的缠绵激情。
呜……她的被子、她的被子……她……她没空管了!她现在只想跟他好好地爱上一回。
旃帐里,净是两人的春情荡漾;旃帐外,则是小寒苦守在一旁。
“单于、单于!”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想要奔进旃帐里,却被小寒给挡住了。
“单于现在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有什么事吗?”小寒露出一个微笑。
“当然有事,不过……”这事可不能随便对一个婢女讲。算了,他等会儿再过来禀报单于好了。
一个时辰后。
又是同样一个士兵冲过来想找单于。
“等等,单于还在忙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挡住他的人自然还是小寒。
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忙这么久?士兵皱起眉头,在心里猜测着,决定先行离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
“单于还在忙?”士兵在滴帐外看到小寒,就知道单于仍是没空见他了。
“对。”小寒应道。
“单于究竟在忙些什么?”有什么事会比进攻中原更重要吗?
“我也不知道。”
小寒只知道,从单于一接手要喂阙氏喝药,两人就喂个没完没了。
看来阙氏真的很讨厌吃药。
这会儿,不用呼韩烈禁止王招君,王招君就不敢再随意跨出单于庭了。
因为那些要跟她讨债的人已经追上门来了!看来她得赶快去找呼韩烈才行!
“烈!”王招君急急忙忙寻求庇护。“你快点帮帮我啊!”
“怎么了?”呼韩烈皱起眉头,不知道王招君怎么会慌张成这副模样。
“这回你不救我的话,只怕我就要跑路了!”王招君抱着琵琶,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连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搞不清楚,要怎么救她。
“被我爹爹欠债的人,现在来跟我讨债了!”她真希望自已能挖个地洞躲起来,别人才不会发现她。
“是吗?”呼韩烈眉一挑,“妳别担心,全都看我的!”
就是那些人把招君追得这么纤瘦、又容易紧张兮兮的吗?那么他是不会让他们太好过的。
是谁规定父债子还的呢?没有嘛!既然没有,那她爹欠下的钱就是她爹的事,他们何必苦苦相逼于她?
为了一个财字,竟逼迫一个弱女子到这种程度,休想他会饶过他们!
王招君根本不知道呼韩烈是用什么手段摆平那些来跟她讨债的人,只知道这是史上第一桩君王的妻子欠钱不还的例子。
既然她不能母仪天下,改以这种方式留名青史也不错,她得好好地谢谢他帮她一个大忙。
他帮她这么多,她要怎么回报他呢?
原本她是想到百花谷去采朵花回来给他,可是自从沙暴事件之后,她被下了长达半年的禁足令,根本没办法出去。
除了这个之外,她偏又想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独特礼物送给他……
咦,惊天地泣鬼神?
王招君突然想到很久没弹的琵琶,之前她的琴音似乎很有这个能力。
因为难听到不行,所以能够让天地鬼神一同哭泣!
虽然他曾要她别再弹琵琶,可是她如果能突飞猛进到另一个境界,他一定会觉得与有荣焉,甚至会非常感动于她为了他而勤练琵琶的苦心。
反正他最近正在研拟攻打中原的事,不太有空理她,她干脆趁这个时间勤练琵琶,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垂首思索公事的呼韩烈突地听到一阵鬼哭神号的声音,他旋即抬起头望向前方的将领士兵,他们全都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这是什么声音?实在有够吵的!”
“我们很认真在操练啊!单于,请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们……”
“是啊、是啊!单于,求求你……”
一时之间,操练场上演起讨饶大戏来了,呼韩烈见状气得脸色发黑,直觉想到的就是王招君。
这吵死人的声音除了她,不会再有他人制造得出。
“招君”呼韩烈火大地吼着,众人听得更是畏惧。
他们的耳膜已经快破了,单于为什么还喊得这么大声呢?不过,他们也因此发现单于的吼声并非天底下最难听的声音。
至于最难听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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