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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艳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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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和美女同居的流氓(全本)-36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0:55:53
  

第03章 空难之灾

天呐!这是什么地方?朦胧中,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吃力的睁开双眼之后,发现四周的环境极度陌生,浑身像是散了一架,稍一扭动,刺骨疼痛立至,冷汗直冒,赶紧停止愚蠢的行动。

只得骨碌碌的转动双眼,想看清四周的一切。太明显不过了,四周一片洁白,一股药味扑鼻而至,说明了什么?这是里医院。

我差点气晕过去,怎么又进了医院,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咬牙掐掐自己,发觉与先前的痛不一样,说明是真的。

可是,自己怎么又进了医院呢?更令我震惊的是,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何在个陌生的地方?又是为何进了医院?

天呐!这回算是彻底的完蛋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事?我又是谁?

突然,一阵平稳而轻细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沉思,转动双眼,向门口望着。眼前一花,以为自己看错了。

来人是一个标准的农家女孩子,但长得非常的清纯,秀丽可人,双颊长着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可惜,眼神有些憔悴!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我又是谁?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口气问了若干个问题,惊得女孩子目瞪口呆,接着竟是激动的哭了。

她的动作,反倒把我整愣了!一个问题不回答,还莫名其妙的哭,这算是什么呢?脑子有毛病?

“你……你终于醒了!”女孩子激动的哭泣着说,我已昏睡了整整一周了,不仅他们认为我会一命归西,医院的医生都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我却奇迹般的活了,一开口就问如此多的问题,证明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了,这又是一个莫大的奇迹。

“到底怎么回事?”见她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我倒是沉不住气了,急于想知道,在我身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快来人啊……他醒了……”突然,女孩子歇斯底里的尖叫,虽是尖叫,声音里却透着浓厚的喜悦之情。

少顷,我的主治医生来了,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医生肯定的说,我除了失忆之外,就是身子较为虚弱,其它的一切正常,适当进进补,大约两、三天之后,就能跑能跳动了。

“失忆?哎哟!”我差点从床上跳来起,却牵动了某处的伤口,惨叫一声,又无奈的倒了下去。

“算是很幸运了。”女孩子庆幸的说,我虽然失了忆,却留住了性命,当时,飞机上多数人都死了。

当他们发现我的时候,也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了,是她和她的父亲,轮流背着我,跑了近五里路的路程,将我送进了医院。

我快要晕倒了。这是什么地方啊?竟要跑五里远才有医院。转动双眼,再次打量四周的设施,应该是乡镇级别的医院。

事实的确如此。江梅告诉我,这里的青山镇。坠机的地方,离这镇医院大约有五里远,而那地方根本没有交通工具可以通行。

所以,她们父女二人,只好咬牙背着我进了医院。整整一周,江梅和她父亲江永平,每天轮流守候我。

幸运的是,我竟然奇迹般的苏醒了。他们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至少在精神方面是这样的,物质方我就不知道了。

“我身边什么都没有?”我真的快晕了,现在失忆,如果当时身边什么都没有,就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江梅一脸后怕的说,那附近全是残肢断臂,四处都是血淋淋的,只有我一个人幸运的掉在河边,可能是河水救了我。

天呐!这太残忍了,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呢?我到底是谁?为何会附机呢?飞机上的其他人,难道真的全死了吗?

现在,我宛若初生的婴儿,既没有过去,似乎也没有未来,前途一片茫然,只有眼前的彷徨,迷茫!

为什么上天对我这样残忍?没有过去,那就意味着是空白的,这算是什么人生呢?残缺不全。

“江梅,你出来一下。”

突然,门口来了一个护士,悄悄的叫走了江海。少顷,门外响起轻微的争吵!偶尔听到一句,好像与钱有关,难道?

我身子微震,看江梅的穿着打扮,家里的经济应该比较差,再看医院的设施。我可以武断的说,这个青山镇的经济都不好。

果然,声音渐渐的大了,我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为了钱!江梅家里条件不好,已欠医院三天的费用了。

幸好,院长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同意江梅在医院里打杂工,暂时抵一部分费用,可是,哪又能抵多少呢?

江永平回去凑钱,现在都没有凑到钱。江梅请求院方再多给点时间,她愿继续做杂活来偿还。

看样子,来人做不了主。不但护士走了,江梅也走了,应该是去找院长商量了。天呐!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我忍不住悲愤呐喊!自己已够倒霉了,怎么会是她们救了我呢?我虽拣回了一条命,却让他们负债累累,叫我如何安心啊?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江梅回来了,眼角有明显的泪痕!我想装着什么都不天道,可是,我却做不到。

“江小姐,我们离开这里吧!”

“你……知道了?”江梅一怔,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斩钉截铁的说,现在不能离开,江永平回家凑钱去了,事情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谢谢你们!可否陪我去坠机地方看看?”我自己都不知道,对那方似乎有着无穷的牵挂,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落在那里了。

在此一刻,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去那里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东西,一些本属于我的东西,如今却失落了。

“你的身体?”江梅又是一怔,不明白我为何那样着急,那个地方本不该不去了,去了只会增加伤悲!难道还能获得别的什么吗?

或许,她忘了,我是失忆之人,对于苏醒前的事情已没有半点印象了。那完全是一种朦胧的直觉。

不过,我相信也不会找到什么了。就算真的找到什么,我同样记不得,那东西是不是该属于我的。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江梅同意了。可是,医院却不同意,怕我们一去不回,欠下的费用找谁要去?

我心里一火,也就几千元钱,这也太小看人了。江梅示意我别气,她去找院长。很快,事情就了结果。

江梅扶着我,花花整整3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坠机的地点。天呐,这地方别说通车,步行都非常的困难。

江梅告诉我,上次为了赶时间,她和她父亲,走的另一条路,比现这条更难走,真是难为他们了。

看着四周紫黑的乌血,我真的什么印象都没有。可能,在飞机撞毁之前,我就已昏迷过去了。

在江梅的陪同下,我四处寻找着,企图想到一些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结果,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多小时。

走到小河边,看着缓慢流动的河水,我的心一下竟然变得平静了。虽说身体非常的疲倦,但心里却是分外的平静。

虽说这里比较穷,但民风纯朴,更没有城里的喧闹!空气清新,山青水秀,深深的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我心里竟产生了种可笑的想法,在这里过一辈子。

然而,事实不太可能。不论我是谁,总有恢复记忆的一天。那时,或许会改变想法。退一步,就算永远不能恢复记忆,相信我的朋友或亲人,必会派人来找我的。

就算我愿在此长居,可是,他们愿意吗?那种朦胧的直觉告诉我,我的朋友或亲人,必然会找我的。

可惜!我却不知道,这个青山镇是出了名的偏僻。离最近的县城也有100多公里远,而且全是山路。

整个镇上只有几输车,想要进城,还得去别的地方坐车。就算有人来找我,想找到此地,难度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我更不知道的是,坠机事件似乎没有人过问,而航空公司上报和对外的信息是,声称全机人遇难。

也即是说,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或许,我家里的亲人和朋友,目前正在为我举行丧礼,进行什么衣冠冢之类的葬礼吧!

离开坠机地点,我坚持不回医院了,原因非常的简单,不希望江梅以此种方式“付费”!我的身体除了有些疼痛之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大碍。

江海拗不过我,扶着我回了她们的家,目前,这里也是我的家。进屋一看,我还真的有些吃惊。

她的母亲早逝,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现在竟还住着稻草盖的房子,总面积不到50平方米。江梅的房间只有几平方米。江永平的房间略大一点,却是凌乱不堪。

“我们是乡下人,别见笑。”江梅见我那吃惊的样子,知道我过去可能从没住这种房子,红着脸说,这里只有这个条件。

“我的命却是你们救的。”我坦然的说,好与坏,似乎并不那样重要,只要日子过得开心,少病没灾的,穷一点又如何呢?

恰在此时,江永平回来了。他一脸沮丧,不用问了,必然没有借到钱,看样子,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江永平见到我们,大吃了一惊,差点惊叫出声。明白真相之后,连叹奇迹,说我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04章 山野粗人

时光流水,转眼之间,我到林水村就是一个月了。我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身体康复之快,同样是一个奇迹。离开医院之后,大约一周的时间,我的身体就基本复原了。

医院来逼债,我将身上仅有的,已记不得何时买的,更不知道名字的表卖了。结果只卖了500元钱。

江梅又回医院,帮医院做发杂工还债。我则跟着江永平干农活。时常是笑料百出,做一些东西,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我身体彻底康复之后,想了若干办法赚钱,希望尽快还清医院的债,却因为条件关系,个个都是胎死腹中。

大约是三天前,我改变了主意,去山中打猎,结果效果挺不错的。一天大约还能赚50元钱左右。江梅将猎物带到镇上买了,而后将钱交给医院。

今天,运气似乎要差一点了。快过12点了,我野兔也没看见一只,就更别提打着了。看看一边的干粮,我心里一阵悲鸣。

从没有想过,欠债的日子如此难过。不知道我以前是否欠过账?这种感觉真的不是滋味。斜靠在大树上,我闭着双眼,回想到林水村的这段日子。

我绝不是最苦的人,最苦的应该是江梅,多早就起床,料理了家里的事,天刚亮就出门,走十多里山路去医院干活。

晚上,累的手脚发软,又走十多里山路回家。回来之后,还要做家务活,晚上要很晚才能入睡。

然而,他们父女二人,却没有半点怨言。对我一直是那相和和气气的,礼貌有加。就算我做错了什么,江永平也不会说什么,而是很心耐心的教我,该如何去做。

或许,我天生就不是做农活的料。不论做什么,而且是非常简单的事,总是那样的不尽人意,一塌胡涂。

然而,到了山中大有如鱼得水之势,打猎称心如意,而且非常的快乐,又能赚钱,比做农活强多了。

吃过午饭,我爬上树上休息了一会儿,提着弓箭四处乱蹿,希望能寻着一点像样的猎物,否则,今天有可能空手而归。

我曾经算过,就算每天赚50元钱,加上江梅天天在医院打工还债,中间不出任何意外,大约要一个半月才能还清所有的债。

除去前段时间,江梅在医院抵的债,以目前这种收入,还要整整一月左右。天呐!还有一个月?

我跑遍了方圆数十里丛林,依然没有发现一只猎物,野兔山鸡之类的都没有一只,真是倒霉透了顶。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我泄气的躺在草丛里,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心里的怪念不断。如果,人能像太阳那样,殒落之后还能升起,那该有多好啊!

灵敏的听觉告诉我,有猎物出现了,而且离我的距离不远。不过,对方不是出来送死的,而是来要我的命的。

悄悄的扭头,抬眼向目标望去,心里大喜,看样子,今天可能要发大财了。现实生活中,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狼,心里有点虚,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弓箭,掌心全是汗水。

夜狼的行动非常小心,每前进数步,总要停下望望四周,看有无强敌,试探有陷阱之类的。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彼此之间的距离只有5米远了,夜狼做好了扑击动作。然而,它却比我慢了一步。

在它身子跃起的瞬间,我拉弓搭箭,瞄准它的腹部射去。箭的力道强劲,而且速度快捷。夜狼大惊,想凌空闪避,却有些力不从心!

“噗!”

悲嘶一声。夜狼从空中坠下。落地之后,扬起四蹿,没命的奔逃。如此机会,我岂会轻易的错过,再次拉弓搭箭。

“噗!”

此箭射的位置太经典了,正好射中夜狼的肛门,而且箭射入的长度超过了一半。夜狼悲啸一声,依然没命奔逃,但速度却慢了许多。

我丢了弓箭,火速的追了上去。此时,我不能再射箭了。第一箭射中它的腹部,那里正是剥皮处的开口,第二箭射中肛门,不会影响狼皮的完整。

如果,此时再射箭,除非能再次射中肛门,或者说耳门、嘴部,腹部等部位。否则,真的不能再射了。

万一乱射,毁坏了狼皮的完整性,到时价格比完整的低几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为了还债,我只得冒险徒手相搏。

夜狼一连中了两箭,奔跑速极慢,虽是四条腿,还不如我的两条腿跑得快。不到五分钟,我就追上了它。

夜狼似乎线米距离时,陡的转身,疾快的向我扑来。我侧身闪过它的利爪,挥拳快急攻它的伤口处。

它纵起的高度正合适,我一拳击中腹部的伤口处,痛得夜狼悲嘶不已!张嘴便咬。我赶紧后退,并快速的向它的后面绕去。

一人一狼,顿时展开了一场身死搏斗!它中了两箭,根本没任何优势可言了。我虽被抓伤了几处,但是,它更惨。

我拼着让它抓伤,也专攻它的痛处!有数次击中它腹部的伤口,还有两次抓住肛门的箭,向一边扭动。

“蠢货,受死吧!”伤口处的血越流越多,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冒险一击,抓住腹部的箭,用力的向它体插去。

“嗥!”夜狼悲嘶一声,沉重的身子疾快向一边滑去。很明显,它无法再扶持了。我趁机扑上,挥动拳头,狠狠的打它的耳门与头部。

……

“青山,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还扛着自己的战利品——夜狼。这是昏迷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那是江永平的声音。

青山,是我现在的名字,江梅父女二人,不知我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随意取个名字,呼叫起来,总要方便一点。

所以,江梅以这个镇的名字来叫我。倒也挺不错的,我也赖得去费力的想了。或许,这个名只是暂时的。

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九点过了。江梅没有去上班,一直守在我床边,见我醒了,她反而激动的哭了。

“哎!又损失十多元员钱啊!”我只是流血过多,止血之后,又睡了一夜,现在好多了,不想江梅他们担心,打趣的说,偶尔换换血也不错的。

她根本不用担心!在家里陪我一天,又少赚了十多元钱。真是大大的不划算,早知这样,我该坚持着不让自己昏迷。

江梅反而哭的更厉了!我可怔住了,望着她不知所措!不明白她为何而哭?

少顷,江梅止住眼泪,哽咽着说,在他们这里,夜狼是最凶猛的狼种之一,这里的猎人很少去猎杀它。

对于我的冒险行径,的确令她们担心不已。难得的是,我竟没有毁坏狼皮,是如此的完整,必可卖一个好价钱。但是,那太冒险了,简直就是在自杀!幸好,现在也算是安然无恙了。伤口不再流血,就没有大问题了。

江梅还说,今后绝不能用种冒险的方式打猎了。如果真的不行,就别去了,她可以在医院里多呆一段时间,相信可以还清那笔债的。

对于江梅的过度关心,我有些震惊!仿佛,那关心超过了常人之间的关心!难道?我心里一震,此事万万不能发生。

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谁知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庭情况又是如何的?保不准是一个杀人犯,还是在逃的呢!

一旦清醒之后,离开的这里的可能性至少超过90%。我根本不属于这里,最多算是一个过客而已。

一个过客,又能带给她什么呢?除了徒增伤悲之外,似乎什么也不能。我郑重的警告自己,一定要小心的处理这个还没有发生的“感情问题”。

否则,到时不但害人,还会害己!情感不是游戏,随意玩玩,而后又随意的丢了。只要兴之所至,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有人曾说过,爱情是人一生当中最神圣的事情。它将伴随自己一生一世。虽有些不可捉摸,但却是令人向往与期待。

“江梅,你想过没有,我过去可能是一个什么的人?”心动不如行动,我立刻间接的提醒她。

世事如棋,人生如梦。总体而言,任何有记忆的生命,都是由过去和现在,以及将来组成的。可是,我只有现在,没有过去,那是不完整的。

也即是说,我的过去,有可能是一片灰暗!充了邪恶,或者说罪恶!重要的,现在的我,根本不真实的我。

粗俗的点形容,现在我的,像是带了一张厚厚的人皮面具,将原来那个,或许不太真实,但也不会像现这样虚假的我掩盖起来了,没有人能看清面具之后的真实面目,包括我自己。

所以,我现做的事,绝不能以常理衡量。一个完全虚假的人,所做的事情,似乎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我说了一大堆,反而把江梅给听糊涂了,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倾诉什么,怔怔的望着我,眼里浮起迷茫之色。

心里一阵悲鸣,爬下床,走出去看江永平剥狼皮。他的技术是一流的,令我大开了眼界,没有想到,剥皮也是如此的讲究。

“你来试试!”江永平手上满是狼血,将染了狼血的刀子递到我面前,说这是非常简单的事,只要力度均匀,快慢拿捏准了,就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第05章 偿还债务

夜风轻送,拂在脸上,宛若情人爱抚,感觉特别的舒爽!夜虫在草丛或树上,轻快的鸣叫,似乎在庆祝什么。

山村的夜晚,特别的静。没有闪烁的霓虹红灯,没有喧哗的叫喊声,没有令人讨厌的汽笛声,一切皆是那样安祥。

白天,我和江永平俩人,整整忙了三、四个小时,处理好狼皮。而后,我和江梅到镇上去卖。

结果,真的卖了一个好价钱!可是,还是无法还清那笔债。看着不少彩迷在买彩票,我突然异想天开,希望中奖,就算是几千元,也可以把那笔债还掉,背着债过日子,真的难受。

江梅打死不同意,说是那是投机取巧,完全是骗人的玩意。按她的说法,如果彩票真能让人发财,人们还用得着那样辛苦吗?

她的话,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买过彩票。不过,这次既然决定了,还是要试一试。

最后,好说歹说,像谈生意那样,终于说服了江梅。不过,她只给了我10元钱。我当时心理在想,10元就10元。

如果真的有运气,当发财的时候,别说10元买5注,2元买一注也能中奖,抱着兴奋而期待的心情,我在镇上惟一的彩票站买了5注体彩。

现在,应该开奖的时候了。我静静的站在夜色里,心里宛若江海涨潮,一刻也不能平静,那种莫明的期待与渴望,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想还清那笔债,希望江梅不用那样辛苦。当然,没有人会嫌钱多的,中特等奖更好。

可惜,整个林水村只有一台电视,而且只能收一个地方台。与没有差不多,我无法获得彩票的中奖号码,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去镇上看了才能知道。

虽只有一夜之隔。然而,这一夜对我而言,那将是多么的难熬啊!有可能比十夜,或百夜更难等待。

突然,江永平向我身后走来。远远的,我听见一声沉重的叹息,身子微震,他有什么心事?

为了那笔债,他从没甩个脸色。现在,眼看债就要还清了,反而叹息,难道,他另有心事?

“青山,我想和你谈谈。”

“平叔,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就行了。”我平静的说,或许某些地方,我的确做得比较差,但是,我已尽力了。

如果,他或者是他们,对此仍然不满意,我可以离开这里,或者说另想办法。许多事情,不只一种选择。

江永平轻叹一声,沉重的说,是我误会了。我的表现,虽然不太令人满意,但已尽力了,不会有人怪我的。

迟疑少顷,他才欲言又止的说,是关于江梅的事。“江梅”两字入耳,我身子明显的痉挛了一下。

看样子,我并不是自作多情。江梅真的喜欢我。江永平感叹的说,他只有江梅一个女儿,从小就相依为命,他只希望她过得快乐开心。

然而,她现在却是非常的痛苦!夜里常常无法入睡,望着墙壁发呆。几经追问之下,她才说实话,她喜欢我。

“平叔,谢谢!”我平静的说,心里非常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并感激江梅为我所做的一切。然而,我只是这里的过客。或许,下一刻我就恢复记忆了。如此情况,别的不谈,根本没有爱的权力。

因此,此时的我,根本不是真实的我。说得玄一点,有点像灵魂附身一类那样,此时,我的灵魂或意思,或许与原来的我截然相反。

也就是说,不论做什么的决定,或许全是相反的。与原来的想法背道而驰,如此情况,还有权力言爱吗?

江永平沉默少顷,沉重的说,江梅似乎也明白这些,可是,感情的事,有的时候并不自己能控制的。

他们曾彻夜谈过,方方面面都想过了。觉得惟一的障碍就是,怕江梅配不上我。万一清醒之后,我是什么大人物就麻烦了。

事实恰好相反!他们所担心的,我却一点不在意。如果,俩个人是真心相爱,又何必在意这些生外之物呢?

可惜!我不能!而且是绝对的。朦胧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有一个妻子或爱人,她正望穿秋水的等着我,或者说,领到保险金以泪洗面的哭泣!

不论我是否结婚,我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别的女孩子产生感情,也不会谈这方面的事。说句真心话,我绝不是嫌弃江梅。

如果,我此时的神志是清醒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所做的决定,或许我真的会爱上江梅。她真的很不错。

外在的,长得清丽而清秀,笑起来甜甜的,很诱人;内在的,贤淑善良,勤劳俭朴,而且极富爱心。

我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堆,江永平倒是听明白了,不但不放心,反而更担心了。这是我们之间最长的一次谈话,而且内容涉及多方面的事。

江永平认为,我的过去必然有着非凡人生,决不普通人。因此,他认为江梅配不上我,所以,担心江梅。

我已暗自作了决定,如果,江梅真的“执迷不悟”!待还清那笔债务之后,我就离开这里,走出这深山,去揭开我的身份之迷。

经过此番深谈,我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至少不会揪心的想着彩票的事。江永平走后,我也回房睡觉了。

可是,刚进房间,听到江梅的哭声!惨!难道她方才在“偷听”我和江永平说话?已明白我的想法了。

我想过去安慰她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她从没有正面对我说过什么,或许装着不知更好一点。

至少,在她没有正面对我说这事,而我也没有正对回绝她之前,这种情况,我的确不合适出面安慰她,师出无名!

夜里,我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中了二等奖,大约有3多万钱,还清医院的钱之后,利用剩下的钱,帮江永平父女发展了一种养殖业——喂猪。

梦中,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我,猪肉和活猪,在本年度的下半年,价格会暴升,有望超过现在的一半。

为了那个奇怪的直觉,我真的大赌了一把。结果,赌赢了。不但改变了江家父女的现状,还改变了整个林水村的现状。

可是,在全村最大的养猪场成立那天,我不小心从楼上跌下,撞着了头部,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不言而喻,我离开了林水村,而且是永远的,再也没回来过,似乎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梦醒之后,我是惊喜参半。喜的是,我有可能会恢复记忆!惊的是,万一这个梦是假的,那一切都将落空。

天刚蒙蒙亮,我激动的出门了,几乎是跑着到了镇上。可是,去的太早了,街上零落的只有几个人,彩票店还没有开门。

开始,我耐心的在门外等着。可是,时间太长了,我失去了耐性,冲到街上,见人就问,昨晚的中奖号码是多少?

然而,我所问之人,都摇头说不知道,他们从不卖彩票!奇怪,这怎么可能呢?我买彩票时,看见人挺多的呀!

我如同疯子那样,在街上冲来跑去,不停的找人问中奖号码!结果,一直没有着落,直到彩票开门了,我才停止疯狂的举止。

当对方将中奖号码挂出来时,我赶紧将双眼闭上,而后再慢慢的睁开。但此时,我却用手按着中奖号码,慢慢的移动手,从尾数开始看。

尾数相符,我又激动的看倒数第二位数,又与买的号码相同,第三位也相同……第五位也相同,第六位,不一样了。

“哈!中呐!”我歇斯底里的狂叫,用力的向上纵,手舞足蹈的又跳又叫,宛若精神病人一样。

我根本不理会众人的诧异目光,激动的掏出彩票,再次核对上面的号码,一遍又一遍,我真的中了,而且是二等奖,5注所有的奖金加在起,扣税之后,大约还3万元左右。

除去医院的2000元,我还有2万多。昨晚的梦真的灵验了。既然如此,我暗自决定,就按梦中的情景去做。

领到奖之后,我十万火急的赶到医院,将钱交了。找到江梅,不等她开口说,拉着她就跑。

结果,我们买了许多吃的东西,还有衣服!我清晰的记得,当江梅走出镇上时,激动的哭了。直到那时,她才相信那是真实的,不是做梦。

幸好,我还比较理智,又有昨晚的梦提醒,我没有和她拥抱,一个人像疯子那样又跳又叫,哭泣奔跑!

回到林水村,我亲自进厨房,整了一顿,对江家父女而言,是永远不敢想象的丰盛午餐。最后,撑得江永平下不了桌,还是我和江梅扶他回房的。

我本想将自己的计划和他说说的,可转念一想,还是暂时低调一点,或者说,先摸摸市场的情况再说。

江梅洗了碗之后,扭怩的说,想陪我到河边去走走。顺便,再去坠机的地方看看,或许对我有所帮助。

我明白她的意思,却无法拒绝!我们慢慢的向河边走去。到了小河边之后,看着缓慢流动的河水,我一下子清醒了。非常郑重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心软。

所谓的长前不如短痛!最终是不可能的事,等到将来再说明白,不如现在就和她说清楚,免得她越陷越深。

第06章 平步致富

思来想去,我犹豫了几天,终于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江梅。对此,江梅是极力赞成。可是,却没有合适的场地。

下定决心之后,我和江永平一起动手,在离他们屋子10米左右的地方搭了一个草棚,从山上弄了一些树木回来。

经过两天辛苦,一个简单的猪场就落成了。看着可以同时养数十头猪的猪屋,我的心情竟是激动非常。

再次经过周密的计划,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原计划,一次性购30头小猪仔。现在,决定分批进行,先购10只看看情形,并从中摸索一些经验。

如果,情况理想,而又能快速的掌握一些专业的技术,找到合适的饲料来源,过一个月或两个后再进第二批,而后,再隔一段时间,在第一批快肥了时候进第三批。

原则上,这样不方便,更不便于饲养。但是,这样会无限的降低风险。我知道,我目前输不起,也不能输。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处理好猪屋的一切之后,我们三人去镇上,由江永平亲手挑选10只小猪仔。

同时,我在镇上那家惟一的书店里,买了几本关于养猪的专业书。回家之后,江永平和江梅像侍候老人那样守着10只小猪,我侧一头钻进书里,不停的寻找一些简单而实用的知识。

不知是他们运气好,或者说是我的运气好。小猪仔从进圈之后,从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而且相当的安静。

当天就喂食,竟然吃了半饱,第二天,每个都吃得饱饱的。似乎,它们原来就属于这里的一样。

或许,是因为它们有伴的原故。所以,非常的安静。我也快速的找到了适用的养猪方法,时常是动动嘴皮子。绝大部分的事情,皆是江梅俩人在做。

日升日落,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10只小猪体重增加了三倍有余,个个壮的像小牛。而且,中间从没有一只小猪生过病。不过,就算有小病,我也会处理。我不但买饲养方面的专业书,还购了猪病的防治方面的专业书。

有钱的确好办事。镇上没有这方面的书,我就去县城。来来回回跑了几次,相关方面的书都弄全了。

此时,我觉得可以购进第二批小猪仔了,和江永平商量之后,决定在本村请两个妇人,专门管理第一批那10只猪。他和江梅负责第二批的10只小猪。

第二批的小猪出了一点问题,刚购进的第二天,突然有一只死了。我仔细查看过,那些小猪仔没有病。

但是,为了安全见起,我让江永平他们,把第一批的10只猪,斩时放在别的地方,而后将那10只小猪仔隔离喂养。

大约过了一周,全都没有半点异样。我放心了,又恢复了以前的方法。并在第二批小猪身上试用新的猪料。

总体而言,一切的专业知识,完全来自书本,我没有实践。不敢放开手脚施为。所以,才改变原计,分三批进购。

就目前而言,这个计划是成功的。在第三个月的时候,我们购进了第三批小猪仔。此时,第一批猪已可斩杀了。

不过,我认为体重太轻,又坚持了一个月。到第四个月的时候,每只猪的体重竟超过了100公斤,那的确算是一个奇迹了。

同村的人喂猪,有时一年了,一只猪还只有几十公斤。可是,我们只花了短短四个月的时间。

一次成功,并不能代表什么。当村子里的人也想学这种科学养猪方法时,我如是对他们说,如果三批猪都成功了,则说明我真的掌握了一些东西,现在还不能算成功。

事实证明,我的方法是可行了,当第二批猪送走之后,全村人都嚷着要学习这种科学养猪法。我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心得传授给了他们。

但是,有些人却不敢自己尝试。于是,林水村召开了有史以来最降重的,最有意义的大会。

最后,有致一同的认为,知识是源于同一本书。可是,只因为某些局限,令他们无法真正的理解一些东西。

同时,他还惧怕一些什么。或许,这点可以理解,他们惧怕失败。万一失败,对他们而言,那就意味着一切!所以,他们暂时放弃发大财的机会。

全村人同时劳作,共同建了一个较大的养猪场,可同时圈养200只猪左右。我却没有那样做,一次性购进了50只小猪仔。

将村子能干的妇女进行短期的训练,让她分别饲养原来的10只大猪和现在的50小猪仔。在小猪仔正常之后,而妇女们也掌了一定的基本知识时,我一次性购进了150只小猪仔。

江永平负责150只小猪的监督工作,10个妇女负责喂食与清扫它们的住处。江梅负责指导人专门喂养那50只小猪仔和那10头快送走的大猪。

时光流水,岁月易逝。转眼之间,我到林水村就快一年了。这一年里,由于我的运气和大胆,全村人的收入比过去翻了两倍有余。

其它的不说,仅那些帮着养猪的妇女,她们一个月就可赚200多元钱。随着时间的后移,她们的收入越来越高。

事实证明,我做的那个梦是真实的,从七、八月份开始,猪肉就涨价,而后一直飑升,竟然超过了10元一市斤。

那时,正好赶上150只小猪仔都肥了。我一次性购进500只小猪,将全村妇女全部请来养猪,男人负责猪料的事件。

林水村,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场了。虽说他们不再务农,可每月的收入比原来高几倍,活儿比原来也轻了许多。

或许是天意,林水村养猪出了名,在改善全村人物质生活的同时,我也渐渐的出了名,县电视台来这里采访。

就因为那样,我的相貌四处流传。虽说及时没有人来找我,但那是迟早的事,我的直觉是那样,后来的事实也是那样的。

现在,离一次性购进的500只小猪仔出圈还差一个月。为了联系更合适的客户,我亲自去了县城。

在县城里,我遇上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罗山。虽说,我不认得他了,可是,他却认识我。

罗山对说了许多。可是,我却无法相信他。罗山无奈,只得跟着我到了林水村,当众人明白他的来意时,竟呐喊着要杀了罗山。

我虽不明白罗山是谁,更不知他的最终用意何在,却不想节外生枝,劝众人放了罗山。罗山吓得落荒而逃,扬言还会回来。

众人没有在意。我也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只有一个人,她相信罗山的话,而且也相信罗山说的一切。

人们常说,女孩子是比较感性的生物。开始,大家都这样认为江梅的反常反应。可随着时间向后推移,江梅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了,还常常失控,大闹情绪。

江梅喜欢我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不明内情的众人,全都有致一同的认为,我和江梅是最合适的一对。

说真心话,他们村子还真没有有能配得上江梅,领村似乎也没那样出色的好小伙子。短短数月之内,养猪能如成功,江梅也是功不可没啊!

或许,她就像一个明珠,一直被埋在泥土里,是我把将她挖了出来,拼拭去了它的泥尘,让它发光发热了。

一直以来,我都尽量的避免和江梅单独相处,并尽可能的不谈感情或爱情一类的话题,一旦涉及这些,我就立即转移听觉。

可是,感情的事没有人能说清。我越是躲避,她越是向我告近。有几次,江梅都想向我表白,却被我装腔作势,或故意避开了。

罗山的出现,激发了江梅心中的爱意。晚饭之后,江梅没有像往常那样洗碗,而是由江永平代替了这个工作。

出事了?我心里竟一阵茫然!如果,她直截了当的向我表白,我该如何回答她呢?如果立即绝决的给予否定答案,我怕她受不了。

果然,江梅抬起头,深深看着我,开门见山的说,她喜欢我不是几天的事了,大约是那次猎狼之后。

或许,那是她的误会,我那样拼命,绝不是因为爱她而希望她们不要那样辛苦,而是觉得,那该是我的责任。

他们父女俩人救了我的命,没有义务为我付出那样多。看着她每天早起晚睡,早出晚归的,我觉得良心难安。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早点还清那笔债。也许是我失忆之后,上天要给我一定的补偿,把梦境变成了现实,竟是出奇的顺利,顺利得令人不敢置信。

“江梅,你理智点。”思前想后,我觉得这种事不能拖泥带水的,那样反而会害了她,不如彻底的断决了她的念头,或许对她有好处。

于是,我坦然的,将以前那些话重复了一遍。我明知她听过,却装着不知道,郑重其事的陈明其中的得失利害。

最后,还堂而皇之的说,目前养猪业刚刚起步,个人感情暂时放在一边,待整个村子都富起来了,那时再谈个人问题也不迟。

我虽没有直截了当的说不喜欢她,或者说不爱她之类的话。但我相信,这样说,就算伤傻子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更何况,江梅并不傻,反而还是相当聪明的女孩子。应该明白我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可是,她却装着不知道。

第07章 群情激动

“青山,你不能走啊!”

呐喊声,呼叫声响成一片。林水村全村的人整齐的跪下,强烈要求,我不要开这里,继续指引他们养猪致富。

看着众人泪流满面的样子,我感到双眼湿湿的。却不敢看江梅的双眼,那眼中的东西,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得如此的突然。罗山离开之后,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是那样快,与他同来的人太多了。

为此,罗智专门包了一辆豪华大巴车,和我有密切关系的人全拉来了青山镇。众人有致一同的说,我是刘洋。

尤其是看到母亲那悲伤而死寂的眼神,我没有理由不相,他们说的是真的。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可是,我还是选择了信任他们,相信自己就是刘洋。就算不是,和他们走一趟,去寻找他们口中所说的证据,对我而言,似乎也不会损失什么。

所以,我决定跟他们走,离开林水村,去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不想一辈子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但是,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村子的人反应如此大。他们坚决不许我走。当我答应罗山他们的要求时,就出现了现在这幅画面,整个林水村的人跪成了一片。

“平叔,你希望我一辈子糊涂的过日子吗?”我把双手放在江永平的双肩上,郑重其事的说,不论结局如何,我还会回来的。

当然,如果罗山他们说的是真话,我回来就只是象征性的看望他们,指导他们如何科学的养猪,反之,我将永远的留在这里,成为林水村的一份子。

是与不是,各自的机会占一半。如果,他们强把我留在这里,不仅对我不公平,而且还是一种伤害!

不论真相如何,我都该有去弄个明白,这是我的权利,生存的权利,知道自己是谁的权利。

反之,他们不让走,我却永远没有机会证实自己是谁。如果,我真的一辈子无法恢复记忆,将一辈子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想报答我,尊重我,就该尊重我的决定。让我把事情弄个明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目前,林水村并不是少了我就不行。没有我的存在,这里的山一样青,水一样绿,小猪仔一样肥肥壮壮。

村子里的每一个妇人,皆或多或少的学会了一些科学养猪方法。尤其是江梅,不论是理论的,或者说是实践的,她比我逊色不了多少。

有了江家父女的领导,相信林水村的养猪事业一样可以蓬勃发展,家家可以致富,人人皆过好日子。

我苦口婆心,口若悬河,意味深长的说了近半个小时,终于说服了江永平一个人。由他去说服其他人。虽说效果不太理想,但众人的情绪也没有那样激动了。

我郑重的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付出不少,也算是第二生命诞生的地方。所以,不论最后结局如何,我还会回来的。

我苦口婆心的又说了近半个小时,终于说服了众人。虽说没有人同意我离开,却也没有人反对我离开了。

罗山几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怕村民们改变主意,赶紧拉着我,快速的向车上跑去。搞得我和江永平话别的机会都没有。

“青山……我爱你……”

我和罗山刚要上车了,身后响起江梅歇斯底里的悲嘶!拼命的扑了过来,不想让我走。罗山吓了够呛,赶紧把我推进车里,吩咐其他人拦着江梅。

江梅无法扑过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我上了车。进车的瞬间,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不敢碰触她的眼神。

当众人全部上了车,车子启动的瞬间,我清晰的听到,江梅撕心裂肺的悲嘶,接着,她昏倒了在江永平的怀里。

回到老家,我真的有一种曾经熟悉的感觉。可是,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母亲不厌其烦的给我诉说我的过去,以及我和她去过的家乡的各处名胜古迹地。

偶尔,脑中会闪现一些凌乱而模糊的画面,然而,彼此之间无法找到一根线,将那看似无关,实则大有关联的东西连在一起。

整整一周,母亲就是不分白昼,夜以继日的向我倾诉我的曾经。她不断重复,我竟真的相信我就是刘洋了。

同时,家里那些衣服什么的,一切都证明我就是刘洋。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决定前往美国L城。

母亲坚决反对,陪着我去了MY!回到MY,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呼之欲出,尤其是到了我和莫玉曾经居住的地方。

在那里,我碰上了云和余静,她们几乎与母相同,不厌其烦的向我诉说我的过去,说得活灵活现。

此时,我不得不相信,我就是刘洋。尤是云诉说我们之间的往事时,脑中闪现的零星片段,比母诉说时更多,更清晰。

可惜,还是无法找到关键的东西,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如果那样,我有可能记起以前的全部东西。

出于无奈,余静坦然的说出她曾经陷害我的事,尤其是是我四进监狱的片段。她还郑重的提到我和莫玉在监狱里举行婚礼的事。

“莫玉呢?”她再次说起莫玉,我心里竟然一阵莫明的悸动,我真是刘洋,那么,我和莫玉之间的关系如此密切,为何她一直没有出现呢?

“她……”余静看看母亲,见母亲沉重的点头,她伤感的说,就目前所知,空难事件,只有我一个生还者,其他人全部遇难了。

“我是例外第一,难道不会出现第二吗?”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希望莫玉死,而直觉告诉我,她应该没有死!

可是,余静的话却彻底的击毁我的幻想!将我最后一丝希望也灭绝了,据航空公司的数据和信息显示,真的没有另外的活口了。

虽然,我心里已接受了我就是刘洋的说法,但是,嘴上依然无法承认,还想找到更多的证据。

余静将我在MY的所有的熟人都找来,他们全都有致一同,异口同声的说,我就是刘洋,MY的传奇人物。

我曾怀疑过,这一切都是他们捏造的。可是,那样多的人,他们不可能个个都沟通好了的,一起来骗我。

重要的,走在街上,不少人叫我刘洋。我深深的迷茫了,我到底是谁呢?我真的是他们说的刘洋吗?

可是,为何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我不是刘洋,那种经曾相识的感觉,那些凌乱的片段,又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在李欣和余静等人的陪同下,我竟走遍了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每去一处,皆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是那样的模糊。

可是,我还是无法承认,最后,罗山急了,陪着我们去了CD,并带我去我曾经住过地方。

罗山用心良苦,多远就下了车,带着我四处闲走,却有部分人叫我刘洋。最后,罗山带着我们去了我曾经最爱去的冷饮吧!

那一带,云最熟悉了,青和琳也同样熟悉,她们将我过去的一点一滴,全都细细的说了出来。

尤其是云的背叛!我记忆很深,说到那段往事时,我的头竟然一阵撕痛!罗山赶紧阻止她们继续向下说。

他郑重的对母亲说,事情不能急,人找到了,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可以慢慢的来,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几经商量,最后,众人同意我的提议,由罗山陪着母亲,云和青陪我去美国L城。我万万没有想到,接机的竟然是洛曼。

我虽不记得她是谁,但她的悲伤神色,以及见到我时的激动情绪,说明我真的有可能就是刘洋。

至少,我和她之间有着非一般的关系。不论她掩饰得多么的好,那眼神却是无法掩饰的,我相信那是真的。

在洛曼的陪同我下,我们去了药物研究所,所里所有人都叫刘洋,还有致一同的露出了震惊神色,一个死了快一年的人了,竟然突然出现。他们能不震惊吗?

回到药物研究所那个家,洛曼将我离开L城之前的事反复说了几遍。

她说,我怕母亲不能原谅莫玉的过失。费尽心机的请动了所有的,与我有密切关系的女孩子,不仅身边的众人全部在请之列,还有我的同学邓媚等。

然而,当她赶到MY,汇合齐众人之后,却一直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反而看到了空难的新闻。查看航班,她们才明白,我和莫玉同时遇难了。

为此,母亲整整十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成天痴痴呆呆的看着我的房间发楞!云和青几人,轮流陪着母亲。

最后,云认了母亲做干妈。如果,我真的出了事,她就侍奉母亲一辈子,把母亲当她的亲生妈妈侍候。

渐渐的,母亲才恢复了生气,偶尔说几句话。后来又派人四处寻找我,却一直没有下落。寻人方面,罗山是“专家”。

或许,他是看了那次采访,所以,追到了县城里,事情就那样巧,我们竟在车站相遇,我下车,他也下车。

最后,洛曼才带我们去我和她以及莫玉三人居住的地方,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我震惊不已,尤其是那些有关一切的资料,样样东西都说明,我就是刘洋。

至此,我亲口承认了自己就是刘洋,也接受了他们与我有密切的关系,只等日后恢复记忆再说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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