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网红黑料瓜
巨乳姨妈
人妻熟女
强奸乱伦
欧美精品
萝莉少女
口交颜射
日本精品
国产情色
素人自拍
欺辱凌辱
多人群交
野外车震
学生诱惑
过膝袜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SM调教
抖阴视频
AI换脸
翹臀美尻
贫乳小奶
极品媚黑
人妖扶她
韩国御姐
素人搭讪
国产乱伦
绿帽淫妻
麻豆传媒
杏吧传媒
兔子先生
天美传媒
SA国际传媒
性世界
扣扣传媒
果冻传媒
星空无限
精东影业
葫芦影业
蜜桃传媒
起点传媒
怀旧AV
JIVD
空姐模特
职场模特
国模私拍
福利姬
国产名人
小鸟酱专题
中文字幕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AV解说
cosplay淫圈
黑丝诱惑
SWAG
偷拍自拍
激情动漫
网红主播
91探花
三级伦理
VR影院
国产传媒
素人搭讪
日本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里番漫画
欧美风情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纵情
风俗伦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古典武俠]战国神魔榜(全文)-7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0:53:18
第十四章御剑飞行
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乎。
军营帅篷,戒备森严。
嫪毐于帅座上脸色阴沉,不发一语,座前其弟嫪每和大将连豹观言察色,随即正襟危坐,面面相觑不敢吭哼一句。
嫪毐忽尔双眉微挑,阴沉沉地嘿嘿笑道:
“好个吕不韦!居然派遣虞刃寒来到‘降国村’跟本侯较劲,处处搅局作对坏我的盘算,他既无义,则休怪我无情!”
嫪每趁机煽风点火道:
“大哥!那个老混蛋为了己身的利益,什么绝子绝孙的坏事都干得出来,咱们早与他貌合神离了,您为何不派人暗杀了事?”
嫪毐阴森冷笑道:
“阿每,吕不韦身边高手如云,光是一个虞刃寒就抵得上千军万马,况且又有‘鬼门’做后盾,他跨足正、邪两派右右逢迎,咱们若无十足的把握,绝不可打草惊蛇!”
嫪每双眼一瞪,大不以为然道:
“大哥,那个老混蛋虽有‘鬼门’暗中支持,我们却有‘妖门’大力鼎助,如今有李色尘加入行列替咱们效命,就可以对付虞刃寒了!”
嫪毐点头赞同道:
“本侯恭请‘妖王’寇仙鼸派遣‘太白二妖’侯空和侯白两兄弟监视李色尘所为。如今证实他是‘道门’耆老,与虞刃寒以师兄弟相称,确实可以利用李色尘以重利二十万镒黄金的代价,去劝服虞刃寒率领‘杂门’来投效我方,立即孤立吕不韦,而其暗中奥援的‘鬼门’就由支持我方的‘妖门’去对付,最好落得两败俱伤,再由李、虞两人率领全天下的正派人士响应义举,对妖、鬼两派邪门给予重击,甚至灭门,以除咱们的后顾之忧。”
嫪每脸上浮现出一种舍不得的贪婪,舔了一下嘴唇道:
“大哥!二十万镒的黄金可以买下一个邦国,您真会花费这么多钱买一个‘杂门’?这太不划算了吧?”
嫪毐两眼狠狠地一瞪,吓得嫪每好像一只缩头乌龟,而一旁的连豹忙打圆场,作揖阿谀:
“侯爷乃人中之龙!您的深谋远虑,非我等庸俗之辈可以想像的,但如此一来孤立吕不韦确实无庸置疑了!”
嫪毐望著其弟兴叹一声道:
“阿每!你我跟随吕不韦这么多年,他有一句名言是‘天下间最大的魔力莫过于金钱’,他就是把钱花费在最有用的地方,而且当肥料洒,你怎会不懂?”
嫪毐尴尬一笑作揖道:
“大哥睿智,阿每不及万一!您说了就算。但李色尘是虞刃寒的师弟,会不会因此暗中投向吕不韦,和咱们虚于委蛇?”
嫪毐冷然道:
“本侯会设下圈套,让李色尘一步步踏进陷阱而欲罢不能,再以重金利诱,教他死心塌地效命本侯,一个小小的孺子若摆不平,更遑论本侯的重大霸业?”
连豹奉承作揖道:
“侯爷圣明!您在李色尘身边安置了蛾舞及虹萤两位剑娘,监视其一举一动,相信李色尘心里有数,他既然接受,也表示不敢心生二志了。”
嫪毐颇为得意道:
“你别以为她们是一般的剑娘,本侯还得借重其本事铲除吕不韦在‘降国村’的密探要角。这么一来,本侯教李色尘了解她们的背景而心生警惕,也断了吕不韦在村中的势力。”
嫪每惊讶问道:
“大哥!蛾舞和虹萤两个剑娘,只不过姿色上等,艳冠群雌而已,尚有什么特殊背景,我怎么不知道?”
嫪毐冷言冷语道:
“阿每!你一天到晚只顾贪图享乐,一些重大的决策为兄怎敢委任于你?你那张大嘴巴若不慎言到处夸耀矜张,我可会被你给误事了!”
嫪每脸色通红不敢回话,而连豹更不敢探听两位剑娘的来龙去脉,噤若寒蝉,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连豹!本侯要五郎前往东郊大森林内‘周至楼’观台会见一个人,你准备好了吗?”
连豹慌忙起身作揖道:
“启秉侯爷!属下早已整备五百精锐的胄甲铁骑,在帅篷外候命多时了,就等您下令启程。”
嫪每惊愕问道:
“大哥!这座庞大森林,最近听说常有怪兽出没,樵夫们闻风丧胆不敢入林砍柴,我也不敢去狩猎,您居然要去见一个人?这太危险了吧?”
嫪毐双眼一抹诡异频闪,笑呵呵道:
“本侯一向崇拜天地鬼神,自有圣灵庇佑!阿每你先回府候命不必随行,就由二十四名随扈和连豹率领五百铁骑随行就可以了。”
嫪每一脸惊慌想要好言相劝,只见嫪毐离座掉头而去,由连豹紧跟其后,嫪每也只有听命先行回府。
东郊大森林一望无际,却为渭河从中分开,蜿蜒如带的澄清水势甚为湍急,滋养得两岸的树木十分翠绿挺拔。
嫪毐和随扈共乘座十三部辎车,由连豹率领五百胄甲铁骑手持戈戟随护两侧,延绵数里;铁骑纪律森严,戈戟如林明晃闪动,铁蹄翻动如雷乍响。根本看不见哪部辎车是嫪毐所乘座的,戒备异常严谨,以防有失。
连豹及五名偏将骑马充当前锋,在大队前方开道,望见广阔森林已在五丈前不远处。
连豹立即感受一股阴气袭来迫人打个寒颤,想不到其座骑突然惊嘶掀蹄,感染后方五骑同样情形。
好在连豹骑术精湛控制了马匹,但这头畜牲却顿足不前,并有后退的趋势,任他如何地挥鞭拍臀,马匹居然死也不肯再前进一步。
此事充满诡异也非同小可!
连豹深怕座骑再度惊惧嘶啼,会感染后方的五百铁骑造成无法收拾的慌乱局面,立即拉缰回马,连同另外五骑奔向嫪毐乘座的辎车前,欲将诡异的事情禀报清楚,否则阵营前锋突然停滞不前,就是死罪。
连豹于嫪毐辎车前行个军礼,就要报告森林迫散一股阴气之际。
霍然之间,数里外部队后方,传来一声龙吟冲霄而起,啸声中充盈杀气,震得百马惊嘶擂蹄,队形大乱。
每一匹硕壮战马皆是千中选一,经过长期训练才能投入战场,战马如斯惊慌失蹄,可见来者的一声龙吟啸响,足有气吐山河之气势。
连豹慌然大喝道:
“有刺客!快护驾!”
只见数里外一颗豆大的人影,好似天马行空御风而来,部队虽然惊慌动乱却乱中有序,戈戟如浪起伏,纷纷刺向半空中掠至的蒙面刺客。
蒙面刺客竟然足踩铜剑,御剑飞行,藉著戈戟撞剌剑身弹飞,忽起忽落,来势快若闪电,愈来愈疾,化为一股光芒仿彿一柄天剑,凌空而至。
嫪毐见状惊为神人,亡魂丧胆,迅速从辎车上跳跃而出,落于连豹背后共骑,头也不回地催促他快马加鞭奔向森林而去。
十二部辎车中的二十四名随扈不乏高手,纷纷跃上车顶,手持刀剑朝天凝视那团剑芒光华做迎敌之态。
惊见半空中那道光华大炽的剑芒光束,突然迸出二十四条银亮的五尺飘游气丝,就如慧星拖曳著尾芒,如龙腾婉蜒般神姿,穿过二十四名随扈的间距空间,且毫不停滞地疾闪而去。
车顶上尚未杀敌的二十四名随扈,竟然个个喉咙被划开,喷出一股血雾纷纷跌落辎车车顶,连惨叫之声都没有喊出来,已然毙命!
连豹和嫪毐一马当先跑在前头,其后五名偏将策马守护,距离森林不到三丈之遥。
连豹及嫪毐和五名偏将感受凌空而至的磅礴杀气,远比森林中所窜出来的阴森气息还要凌厉,他们的座骑也不例外,马匹驰骋的速度就如逃命,比平常快上一倍有余。
蒙面刺客身剑合一的璀璨光团,雷霆划过五名偏将,瞬间五颗人头弹飞而起,尸体立即堕马翻滚。
嫪毐紧抱著连豹策马奔驰,回头望见如此惨状,而那股剑芒仍然穷追不舍,连刺客长得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吓得脸色煞白魂飞魄散,瘫在连豹的背部不知所措。
因为五百铁骑虽然狂奔赶来支援,却还有三十丈的远距离,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连豹带著嫪毐猛地策马,如箭飙疾,再十只马身的间距就能钻进密林,尚有一丝逃生的机会。
然而,那团剑芒已在嫪毐背后不到一丈的间距,光是凌厉的剑气就让人刺痛,好像誓杀嫪毐,不到手绝不罢休!
就在这要命时刻——
从密林中突然飞旋出一个高可及人的大铜盾,盾上尖刺满布闪闪发亮,看起来就像弓背的刺猬,形态吓人,席卷半空中的光团。
铜盾的重量足有三百来斤,从丈远的密林中若盘旋飙出,可见持盾之人不但臂力神勇,且足可列入当代少有的高手之一。
“轰!”
刺猬大铜盾和剑气光团撞个正著,剑团光束瞬间倏灭,而其劲气乱射流泻四方,震得风沙滚滚尘土飞扬。
尘埃落定。
蒙面刺客倏然落地现身,凝视地上那个刺猬大铜盾,手持铜剑朝著密林,厉吼怒叫道:
“好个‘神力铜盾’森通!枉你身为先天辈十大高手之一,竟然肋纣为虐,为虎作伥!”
森林中突然窜出一条魁梧人影,以其双手紧握住惊嘶马匹的一双前足,迫使马匹瘫跪地面,让连豹和嫪毐从马背上惊颤颤地安然下来。
嫪毐一见此人出现,仿佛从鬼门关兜了一圈,被他拉回魂来,扬声道:
“森通……快救本侯!重重有赏!”
森通抱拳叙礼道:
“侯爷受惊了!森某救驾来迟,请您海涵!”
连豹护著嫪毐躲在森通背后,狐仗虎威厉声道:
“大胆刺客!快报上名号,抄你个祖宗十八代不得安宁!”
森通一把取过地上的铜盾,左手紧握盾后的手把,遮掩住自颈以下的身体,右手持著一柄五尺来长的大宽背刀,配上他一袭垂地黑袍,显得形状威武。
森通双眼精光四射,朝向蒙面人大喝道:
“阁下是谁?自从你现身杀人至今,已经施展出多种绝学,尤其以看似道门的‘尺丝玄功’为最,媲美道门掌教黄石公,不得不教老夫想起了一位当世的杀人魔王!”
“看似”两个字,就是不能确定的意思。
蒙面人故意压低嗓门,阴沉沉地沙哑道:
“天下武学万流归宗!人嘴两块皮,怎么说都由你!”
森通脸色阴晴不定略带一丝怯意,与蒙面人各自移动脚步对峙,感受他全身所迫出的凌厉杀气,以及脚踏八卦方位,占尽地利的步伐中,幡然惊喝道:
“老夫笃定你就是吕不韦的首席剑客‘西昆剑王’虞刃寒!要不然施展不出如此精湛的道门‘乾坤虚合步’!”
嫪毐闻言气呼呼道:
“一定是虞刃寒!早上本侯才和他照过面!没料到现在就来行刺?”
蒙面人肩膀微颤,忽然双手高举铜剑过头,激出一股凌厉剑气,光芒大炽有如星斗闪亮,直冲天际。
森通见况一脸错愕,惊呼脱口道:
“这是儒门‘东阜剑王’孔泰的‘天星斗’绝学!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嫪毐闻言顿然傻了眼,怎会一下子出现当今二位剑王的绝学?又听闻森通惊颤受怕,毫无把握战胜敌方的口气,瞬间心凉了一半。
这时候五百名铁骑已然雷霆奔至,将蒙面人及森通距离十丈,团团包围起来,连豹护著嫪毐躲进铁骑中观战,教嫪毐略感心安。
蒙面人持剑的凌厉气势,丝毫不受铁骑包围的影响,其磅礴的猎猎杀气仍教铁骑战士远离十丈不敢靠近,以免马匹惊慌失蹄。
反观五百铁骑遥望森通手持约人高的耀眼刺猬铜盾,如此的强横形像,试想二人功力相若的话,蒙面人只凭手中一支铜剑,怎能对抗森通这防守如铁闸之大盾?
高手对峙,令所有战士亢奋莫名,顿时人人持戈戟跺地鼓噪起来,声动山河,肃杀之气弥漫天地。
蒙面人持剑之雄姿,依然气定神闲,不为所动。
森通暴喝一声,登时把为他喝采的战士声音盖过去,随著运腕舞动大铁刀化为一连串的厉芒,在身前丈许空间狂飞乱舞,其左手持著刺猬铜盾,双脚一步一步向蒙面人推进,如此一静一动的气势,趁著战士喝采助阵,挟以雷霆万钧的姿态,发动攻击。
森通与蒙面人约三丈间距在眨眼间拉近,大铁刀匹练出重重刀幕,一波衔著一波如浪席卷,罩向蒙面人身上每一寸肌肤。
骑铁战士们持戈戟顿地,大喝助威,如痴如狂的声响,震耳欲聋。
一阵阵似乎微不可闻的颤动低吟,从蒙面人手中的铜剑响起,连大铁刀强劲猎猎破风声,亦不能掩盖。
蒙面人手中那柄不过四尺长的铜剑,彷若蛟龙出海,先是一束剑芒射出,蓦地爆开,化作漫天光雨,铺天盖地席卷向挥洒而来的重重波浪刀影。
一连串剑气刀光交鸣的撞击声音,或像骤雨打在芭蕉叶上的答答声,十分清脆。
刀、剑真气流溢四方,夹带大量沙石翻滚,迫人生痛。
森通额头青筋如浮突,满脸通红暴喝连声,身形向左右闪电般挪腾,每一变化,都激起漫天刀影及一轮如日光环的耀眼刺猬盾影,有若暴雨狂风,由各种不同的角度袭向蒙面人。
蒙面人态度从容不迫,卓立原地不动,而无论森通怎样轮番猛攻,从其手上铜剑挥洒爆开激射的光雨,皆硬生生地把刀、盾强势地给封挡开来,看似游刃有余。
森通当下难以寸进。
森通先强后弱之气势,令观战的铁骑群众为之惊愕肃然,暗中替他担心了。
森通暗暗叫苦,因重型武器只能攻坚,却不利久战,若始终被蒙面人迫在丈余空间之外,人家是以逸待劳,而自己却是不出百招就要力竭,只要稍露点空隙,恐怕敌方那柄凌厉铜剑当要趁虚而入!
个中滋味倍极辛苦,而无法向外人道!若主攻之势一失,将会处在挨打局面,也真料不到蒙面人浑厚内力有如长江沛然,滔滔不绝,森通采取主攻确实是失策了。
森通灵机一动,当下决定改变战略。
森通一声暴喝移开身前的刺猬铜盾,其双手持著大铁刀横劈一扫,如此硬来最是损耗功力,谅必森通还有后著杀手锏?
大铁刀横扫雄姿,迫得蒙面人以剑去封驾,待要卸去刀劲时,蓦地感觉其刀势居然轻飘飘而毫无力道。
“当!”
料不到森通居然瞬间弃刀,当蒙面人猛然挥剑格开之际,整个人倏然向前一颠——
蒙面杀手眼角余光看到一片银点光芒,迎面撞来,其下坠铜剑连忙疾架而去,撞上那团银芒有如触电,禁不住仰身暴跌了数步方止。
这时才看清楚森通双手高举,舞动那面约人高的刺猬铜盾如盘旋动,而盾沿四周突出锋利之极的银光闪闪,有如利斧锯齿。
这面利斧大铜盾在森通手中旋转起来,居然轻若无物,原来尺长的斧锋暗藏盾边回转旋动,可以从任何角度,做快速攻击。
大铜盾有时若泰山压顶,光是铜盾犀利的刺猬表面,就能将人砸烂,忽尔若绵绵无物般的横切招式,就能把人割成碎块,可谓千变万化,令观战的铁骑战士们又重新喝采起来。
“叮叮当当……”铁器交鸣??风铃脆响。
蒙面杀手连连暴退了数步,才能站稳阵脚;他边挥手中长剑边退,划出一圈圈的剑芒才能阻挡住森通水银泻地的攻击。
蒙面杀手好像不敌钜齿刺猬大铜盾的连环重击,瞬间飘退丈余,森通趁胜追击,四周五百铁骑在连豹的一声令下,开始缩小范围,打算将蒙面杀手碎尸万段。
蒙面杀手这柄四尺青锋霍然射出千道寒芒,万点光雨,灵活无比地绕个曼妙大弯,一时天地间尽是剑锋激荡的气旋,而气旋化成丝丝剑芒随著弯弧飘然而落,蔚为奇观。
气丝洒于树枝,挡著立断,如刃削过;洒于石块上,条条入石而没,将森通笼罩三丈范围,危危殆矣。
森通当下才了解蒙面杀手的实力,擎骇莫名,将身体藏在刺猬大铜盾后。
漫天丝丝飘柔的剑气,铺天盖地过后。
大铜盾表面的锐利针刺,居然被削光。
蒙面杀手腾空而起,双足踩个铁板般垂直的硬功夫,迅速踹踢在大铜盾之上;大铜盾表面凹陷著足印,连同森通被踢得深陷,离地约有五尺的间距,露出了一个六尺方圆的窟窿。
这下子森通反被大铜盾压在地洞中,恐怕如此重击将成肉糜了。
蒙面杀手纵声狂笑,再挥手中铜剑,其猎猎剑气暴射如丝,吓得五百铁骑立即停止于十丈之外,不敢再逾越雷池一步。
地面的景观突然大变!
蒙面杀手立足之处,忽然钻出了无数粗硕的树藤根,仿若黑蛇钻动,瞬间缠住了身体。
蒙面杀手立即凝劲暴开了所有的树藤,怎料从地面再次钻出为数更多的树藤,若万蛇灵动欲缠死蒙面杀手,但他心生警觉把剑一挥,斩断来袭的树藤。
蒙面杀手双眼怨毒地凝视地底中那面凹陷的大铜盾,声色俱厉道:
“可恶的森通!原来你出卖了圣洁的灵魂,与‘妖门’沆瀣一气!令人不齿,下回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语音旋落。
蒙面杀手把铜剑一掷半空中,随即腾身踩上剑刃面,御剑飞行化成一道长虹光芒,消失于空中。
五百名铁骑战士只有眼睁睁地望著蒙面杀手,化为一股光束远逸而去。
第十五章妖魂鬼魅
故关衰草遍,离别正堪悲。
路出寒云外,人归暮雪时。
少孤为客早,多难识君迟。
掩泪空相向,风尘何处期?
李色尘和田横送走了嫪毐,连豹撤走了秦兵防护网,村中燕区姬昭、韩区韩易、趟区赵成、魏区魏圜、楚区楚申,五位领导人连同颜北辰、杨敬及数十位长老一拥而上,齐向李色尘作揖恭贺,众人为田横请至大厅商议。
大厅宴客之后,本是一片狼藉不堪,却于短时间内由蛾舞及虹萤率领四名陪嫁的舞娘收拾得十分干净,并且重新排列好酒樽及水果,等候招待下一批的贵宾。
田横见状甚为满意,但眉间一皱略带伤感道:
“果然是从小在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儿家,长大后才能被挑选为歌妓舞娘,静时钟灵毓秀,动中却又充满热情,我那薄命的孙女田路,实在无法比拟。”
魏区领导人魏圜安慰道:
“田老莫要伤心!您能得此贤孙婿为各方所器重,已可足慰平生了,却不知李村主意属何方?”
田横把嫪毐来访的重点详细说了一遍,听得大家欣喜若狂,个个脸上充满著自尊异采,纷纷朝李色尘作揖以表庆贺之意。
李色尘谦冲地一一回礼道:
“‘剑尘门’开山立派并非儿戏,尚需各区长老们的鼎力支持,有关总坛重建及人事分配事宜,就由田爷爷全权处理。”
颜北辰和杨敬最为兴奋,因李色尘在嫪毐面前力保,已剔除了低贱的奴隶身分,一跃而为秦国“公士”,这是何等的荣耀,地位已在大厅上这批长老级人物之上。
韩区领导人韩易迫不及待道:
“不知李掌门……您打算推荐多少奴兵为秦国‘公士’?”
李色尘面带微笑并末回答,示意田横主持大计,田横接口道:
“各位!‘公士’一职,必须由武艺高强的年轻人来担任,专职为掌门人对外传递消息。所以依老夫之见,先从各区领导人的家中长子挑出来备用,其余就由各区派出勇士来角逐,以示公平!”
各区领导人个个面露满意之色,因田横的果断,等于帮助了这五个家庭脱离了世代的奴隶桎梏,众人纷纷起身朝李色尘作揖长拜,视其为再生父母。
田横意气风发,成竹在胸、又道:
“‘剑尘门’初创,需要大量人手,当然从各区征调未婚的勇士为主,并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色来编制,再从勇士中严格筛选出掌门人的亲卫队‘猎魔士’,成为本门的主力军……”
魏圜挥手打断田横的话,脸色一沉,遥指蛾舞及虹萤和四名舞娘道:
“田长老,大家商讨‘剑尘门’初创要事,是否请嫪家的舞娘暂时回避一下?让她们由女眷陪同到后院先安顿下来。”
怎料蛾舞冷然反讥道:
“老奴隶,可别忘了你自己的低贱身分,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们!因咱们姊妹是嫪侯爷派来协助创立‘剑尘门’的,有权了解一切动态!”
大厅中所有的长老闻言一呆,随即怒目相视,令田横好生尴尬。
魏圜受辱,气愤地拂袖道:
“好个伶牙利嘴的臭丫头!这里是‘剑尘门’的总坛,大家应李掌门之邀而来,就是贵客!这是一块自由的场地,哪有奴隶和贵族之分?你只是一名随时可以易主的低贱歌妓而已,居然不知敬老尊贤?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蛾舞气得花容煞白,一旁的虹萤鼓起粉腮气呼呼地道:
“老奴隶!我等虽是歌妓,却也是嫪府中精挑细选的‘剑娘’,职等更高于秦官‘公士’一级,领有‘不更’的俸禄,更有权当场制裁你不敬之罪,所以尔等不得轻视我们!”
所谓宰相看门的九品官,狐仗虎威果然不假。
魏圜气得七窍生烟,指著田横怒喝道:
“田长老!咱们是关著门论事,这两个臭丫头却凭著官威来无理取闹,往后你如何能管教她们?难不成‘剑尘门’让大家去拼死拼活打天下,就任由几个娘们来坐享其成?”
这是指桑骂槐,连李色尘也骂进去了,田横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然而韩易却在一旁煽火道:
“假如‘剑尘门’要接受几个娘们的控管,老夫第一个反对!我族人将不会加入,以免受辱!”
韩易望著隔桌的楚申道:
“楚老弟!你的看法呢?”
楚申一呆,望著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立即起身附和道:
“李掌门能剔除我家世代的奴隶身分,虽是天大的恩宠,然我楚申骨节犹在,也和韩兄一样见解!”
韩易和楚申两人铿锵有力的说辞,令厅中所有长老们鼓掌赞同,也教田横甚为懊恼蛾舞及虹萤不当的言论。
如果再闹下去的话,想从各区征调勇士,让“剑尘门”能迅速地开山立派成军的构想,岂不破坏殆尽?
田横拉下老脸,拂袖怒斥道:
“蛾舞、虹萤!老夫是李掌门的契爷爷,尔等就是老夫的契孙媳,你们以后就得由我来管束,否则休妻了事,赶出家门!”
魏圜双眼诡异地望著韩易及楚申同时出面揽事,也就乐得轻松坐回原位。
怎料蛾舞脸色凛若冰霜不给田横面子,转身从偏房中迅速取来四柄长剑,与虹萤各持一柄,随即将二柄长剑抛掷在韩易和楚申跟前,吓得所有长老们惊慌失色。
蛾舞厉声道:
“田爷爷,并非契孙媳不孝!秦国律法森严,不论是父母、夫妻、兄弟之间,一沾上官阶,就以大者为命。奴家及虹萤为了顾全您老的颜面,且不以官阶强压这两个老匹夫,咱们既然想开山立派,就以江湖人的身分,以武功挑战他们,看看咱们姊妹俩是否能管得上?”
这是合情合理的说法,连田横也无法以长辈的身分去约束她们的行为,田横唯有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李色尘。
李色尘双眼诡异频闪,从头到尾好像欣赏一出戏般。他伸个懒腰,笑呵呵地道:
“嘿嘿!秦国的‘剑娘’确实像悍妇一样,我却想见识一下她们的剑法,就由韩、楚两位前辈当场教训她们,若是杀了她们,我也不会心疼。”
田横吓傻了眼,慌然摇手制止道:
“阿尘!若杀了蛾舞及虹萤……如何对嫪侯爷交代?这有碍你的前程,万万使不得呀!”
韩易及楚申在众目睽睽下已然骑虎难下,迅速捡起地上长剑,韩易疾言厉色道:
“李掌门既然有令,韩某必然全力以赴!臭贱人!宰你们简直易如反掌!”
话声未落。
韩易已抽出长剑,随手弃鞘,一个箭步掠至蛾舞面前,涌出一片剑芒,好似有深仇大恨般,甫一开始即痛下杀手。
楚申也不落人后,沉喝一声,剑走龙蛇刺向虹萤,捉对撕杀已然开打了。
各区长老们纷纷起身,刹时已腾出了一大片空间。
韩易及楚申皆曾是身经百战的勇士,现在虽然年约半百,却不比年轻人稍有逊色,原因在于“降国村”龙蛇混杂,非有实力不足以保有领导者的地位。
韩易武孔有力,欺蛾舞看似娇柔无力,立即展开快攻,以剑锋硬碰敌方剑刃,打算先消耗掉蛾舞的内力,再将她劈于剑下。
楚申也觊准虹萤走路摇头摆臀的骚姿,便剑走龙蛇,专刺她的下盘。
韩、楚两人不以前辈身分礼让蛾、虹两女,俱皆卯上全劲凌厉抢攻,教所有观战的长老们惊愕不解,为何好似非置她们于死地不可一般。
蛾舞屡为韩易的重重剑幕厉芒包围,每当险象环生之际,就突然施展出如飞蛾扑火般的诡异身法,撞至剑幕中最强烈的厉芒之中,连人带剑,虽为韩易的三尺青锋格飞丈外,却毫发无伤,不由令人替她暗中捏把冷汗。
虹萤为楚申如星芒爆射的直刺剑光节节逼退,每当她极力扭臀摇摆闪得危危殆矣之际,却突然凌空曼妙个跟斗,险之又险地堪堪躲过危机,令人称绝。
观战长老们只见韩易和楚申的招式逐渐用老了,而两各女子只是轻身闪躲,令人费解。
田横本是紧绷的老脸见状略为松缓,认为韩、楚两老根本杀不了她们,而她们好像碍著自己和李色尘的面子,不敢贸然还击吧?
魏圜却在田横的耳畔轻叹道:
“唉,嫪府‘剑娘’一招轻功身法即能化为百姿,她们的还击一招,必然会有石破天惊的威力!”
田横为他点醒,也看出了端倪,道:
“魏老弟说得不错!她们可能练就了一招毙敌的上乘剑法,若一击不中,随即抽身而退,毫不恋战,否则招式用老就脱不了身了!”
魏圜冷然又道:
“田老哥,你我认识韩易及楚申有十多年了吧?您不觉得他们两人的剑法,不但突飞猛进,而且并非全是韩、楚国内的通用剑术,尚掺杂有一、二招的狠毒绝式,正轮番施展。”
田横也瞧出了其中蹊跷,猛然觉悟,脱口道:
“是啊!咱们偶而相聚论剑,确实不曾见过这几招诡邪绝式,看来即使咱们与之对阵也很难应付得过去呢!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怪剑法?”
魏圜双眼一抹诡谲,拍其肩膀指著台阶上正眯著眼观战的李色尘,道:
“阿尘既然敢命名‘剑尘门’,可见他对各家各派的剑法必定了若指掌,而蛾舞及虹萤只是以身试招,来诱使韩、楚两老现出剑法的真正来历吧?”
田横也不糊涂,脸色蒙上一阵阴霾,正在思索韩、楚两老的邪异剑法来源。
魏圜突然神色紧张地脱口道:
“快要分出胜负了!”
田横白了他一眼,心中暗忖这魏圜对剑法的造诣,比自己还要粗浅,而这位老弟今天怎么表现得如此精明?还好总算是帮著己方,总是一件好事。
田横思绪起伏电闪而过,尚未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战斗场中已然起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大厅中众人眼前一亮,原本蛾舞是被包围于韩易的重重剑幕之中,却惊见其手中一柄三尺钢剑霍然化出一束夺目光芒缓缓刺出,待所有长老们在惊叹声中想再看清楚一点时,那束光芒突然燃爆开来,彷若刺猬针芒,充盈了每一寸空间。
惊愕的赞叹声连连传出,没有人可以想像得到这一剑激迸而出的如雨细芒,竟是如此地气势磅礴且璀殉灿烂,刹那间击溃了韩易的重重剑幕。
前一时间,蛾舞尚处于左躲右闪的危境,但这一剑细碎如针的光芒气旋,若二片巨大蛾翼般扑向韩易,将整个空间腾升至七彩梦幻般的瑰丽境界。
虹萤也是施展相同的绝招,好似与蛾舞默契十足,同时出手。
李色尘本是眯著的双眼,霍然睁开,放于膝上的右手迅速捏成了剑诀,藏在桌底下捷速地比划了几下,仿佛已破解蛾舞的精招,满意地继续翘著二郎腿晃荡著,一派事不关己的神态。
光华一敛。
韩易和楚申全身迸射出千丝百缕的鲜血,激喷地面达三尺范围,看起来十分可怕。
没有人相信他们还有得救了!
韩易及楚申同时憋住最后一口真气,持剑插地当杖,支撑著身体,两人的脸色瞬间转为铁青,展露出狰狞莫名的诡谲笑容,好似一具死而不僵的躯壳,令观战之人骤生一股寒颤。
突变异起。
韩易、楚申流出的大量鲜血,好似热水沸腾般,快速地滚滚集中,融合成形。
如此诡谲异象,令所有观战的长老惊叫出声。
李色尘整个人蹦跳而起,展开“灵眼”观察那滩滚沸鲜血的变化。
不瞬间,两个血腥黏稠的人形怪物,挥动双臂若野兽般张牙舞爪,同时扑向蛾舞和虹萤的方向而去。
怎料蛾舞和虹萤也将剑插地为杖支撑著娇躯:只见她们发髻窜出丝丝白气,令人惊愕不已,为何不赶快逃命?
李色尘双眼精芒四射,大声道:
“是血魅鬼!大家快撤离大厅,避免被血魅黏液给沾上,否则会被化成血魅鬼类!”
田横、颜北辰、杨敬皆曾听李色尘讲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瞬间从脑海中浮起田路被借尸还魂的“鬼淫女”,和“血魅鬼”应该如出一辙,却想不到如斯恐怖。
观战的长老们闻言如鸟兽散,夺门破窗四处逃逸,却仍有一些不怕死的人躲在窗外观看战局的变化。
蛾舞和虹萤仍然伫立不动,发髻上的白烟加速地窜升,于朦胧之中好似形成了一种若隐若现的庞然大物。
李色尘知晓这是灵魂出窍的异相,暗叹蛾舞和虹萤于精神灵力上的修练,远比其武学上的修为更为高超。
李色尘毫不迟疑地展开“灵眼”湛照,想了解她们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何因缘转世投身在嫪府“剑娘”的肉体?
李色尘这个念头方才浮上脑门,己身的左掌忽尔灵动地自动弹出食指,在桌面上沾著水酒写了一个“妖”字,并且一指两位剑娘的上方。
惊见蛾舞的魂魄居然是蛾头人身,停在螓首上方守护著肉体,这是妖灵显像,并非是人身得道的圣灵示现。
虹萤的妖灵显像,也是萤头人身,两人皆是湿生虫类的无形妖魂,确比有形的“血魅鬼”更为高级。
因为妖魂守赞灵隐于身体,可以随时出窍,并不会伤害己身肉体,且能杀人于无形;而“血魅鬼”一离开肉体,就必须折回或另觅人体寄生,否则暴露于阳光下无法持久,会被蒸发消灭。
蛾头人身妖灵高约三尺左右,大约是蛾舞肉身的一半高度,两条蛾须足有三尺,如鞭咻咻凌空翻腾,蛾嘴仰天厉啸一声,戾气十足,上半身一对乳房晃荡不已,胸前一道毛茸白毫直通腹部,与私处结合,异常抢眼。
蛾身守护妖灵背部竟有六张二尺长的粉状薄翼,迎风扑拍,洒落大量的粉末形成一道薄薄的保护墙,保护著肉身。
萤头人身妖灵高约二尺,大约是虹萤肉身的三分之一高度,头部网状双眼大如圆盘,且如水晶般明亮坚硬,看上去干百个八角型网眼中,湛照著大厅里所有的景象,且频频闪动更换景象,令敌人为之目眩神迷,不敢凝视。
萤妖的二尺躯体背部长有四片薄翼颤动飞翔,尖臀就占了身躯一半,而且散出强烈的萤芒,随著呼吸一明一暗,与它头部千百个网眼互相呼应,在虹萤的肉身前方布落一道萤光保护著。
光墙若水,涅涅流动周而复始,眩人心智,是最厉害的致命武器。
李色尘看到萤妖守护灵的怪异模样,也为之眼花缭乱,忙摄心回神以免被迷惑,眼神转向攻击中的两头“血魅鬼”,惊见——
一头“血魅鬼”捷速投入一层层薄而亮的蛾粉之中,瞬间如水入胶,被僵化凝固,好像一尊鸡血石般的雕像,十分瑰丽。
另一头“血魅鬼”飞速闯入萤芒水幕,本身腥红黏稠的液态体,随即被萤芒侵蚀,红色尽褪,质变一尊蔚蓝色的石像,僵立当场。
一尊鸡血红及一尊蔚蓝色的石像,并排在一起,令人感到十分诡异,却觉得十分有趣。
躲在窗户外观战的长老们虽个个懂得武功,但并非练气修灵之士,全是凡夫俗子,当然看不见蛾舞和蛾萤的妖魂守护灵,否则看到了庞然的蛾妖及萤妖守护灵现身的话,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跑个精光。
然而,大厅中满室的蛾、萤异香,人人皆可闻得,两尊约人高红、蓝相映的瑰丽石像变化如斯,却教所有偷窥之人吓得目瞪口呆。
片晌间,韩易与楚申的肉体好像没了骨架的皮囊般瘫叠于地面。
窗外观战之人,又是一阵惊吓尖叫。
三尺蛾妖及二尺萤妖振翼盘旋于大厅上,从其翩然的飞舞之姿,就知两者十分骄矜自满的心态。
这两只妖虫守护灵,发觉李色尘的双眼迸射出一股灵光异采,颇具神威,已然知晓这对“灵眼”能见世间所有鬼、妖、神、魔的魂魄及金身,便带著敌意,连袂凌空飞扑而去。
李色尘虽天生具有能视鬼神的“灵眼”,却因生性放荡嬉戏风尘并不好此道,尚无法修得元神出窍的本事,看见蛾、萤二妖飞扑而至,吓得躲入桌底下,令人发噱。
李色尘从桌底下,看都不看一眼,随即伸出左手乱挥,驱赶二妖,大声叫道:
“滚远一点!它奶奶个熊!我从小看著尔等这些鬼妖飞禽、走兽长大,也从没见过你们这么丑陋的虫类,我也不想跟你们攀交情、打交道,反正尔等也伤不了我!”
语音方毕。
李色尘的左掌突然白如脂玉,捷若闪电般窜出五道阴气森森的魔芒,闪烁中映辉了一尺范围,刹时四周彷若万年冰窖般寒冻;他五指魔魄的凌厉威力,吓得蛾、萤二妖扑翼惊飞躲避,各化为一道灵光钻入原来的肉身而隐。
窗外观战的长老们,只见李色尘好似受了何种莫名的压力,竟吓得钻进桌底下,又胡言乱语,如此失态,令人恐慌不已。
田横、颜北辰、杨敬三个人最是关心李色尘的安危,慌忙连袂闯入大厅掀翻桌面扶起他来,田横错愕问道:
“阿尘!怎么了?好像中了邪般……有失一派掌门之尊的风范!”
李色尘茫然回过神来,环顾四周,见蛾、萤二妖已消逝不见了,这才略为宽心,也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些灵异之事,只好打哈哈道:
“看那二头‘血魅鬼’扑向蛾舞、虹萤身前五尺间距,突然化为两尊红、蓝石像,是我生乎从没见过的怪事,当然吓了一跳,想趋前看个究竟,却又因酒醉滑了一跤,现在没事了!”
李色尘并不告知大家蛾舞及虹萤是“妖门”中人,以免引发恐慌,并且想要静观其变,看她们潜伏在这里的目的何在。
田横明知李色尘在胡扯,也不便戳破其牛皮,他若是不想讲出真正原因来,再问也是白问。
姬昭、魏圜、赵成三个人蹲在地上,皆以手掩鼻瞧看韩易及楚申的皮囊,只见一件仿彿千疮百孔的破烂衣服一样;这时候所有长老纷纷走进大厅,好奇地围观,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当然无一猜中!
蛾舞和虹萤的妖魂守护灵回窍之后,双双落落大方地走到李色尘身边请安,大家皆以敬佩的眼神凝望,纷纷回座,而四名舞娘又开始替长老们斟酒。
大厅上人人皆一脸惊骇的神色,将目光全集中在蛾舞及虹萤身上,希冀她们能告知刚才这诡异事件的真相。
若本站收录的文章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侵权内容!
警告:本站立足于美利坚合众国並遵守美利坚法律服务于海外华人,谢绝中国大陆地区访问!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