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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艳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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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花都绯色行(全)-32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0:51:40
  

第177章 试探妈妈

沈文麒很顺利的潜入到母亲的那个大学同学的家里,看到他正与白天在小巷见到那个,和他一起亲密搂抱的艳丽女郎,他们共同忘情地做着某项激烈的运动,喘息声、娇呼声,回荡在屋子中。

沈文麒心里暗骂:“在母亲面前装地人模狗样,像个大情圣似地,其实还不是满肚子男盗女娼!”

沈文麒狠狠的鄙视了下他,暗想:“你有什么资格追求妈妈,还是去见阎王吧!”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当两人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沈文麒飘然见来到男子身后,在他赤裸的身上轻轻点了几下。

这几下会让他在此后的几个小时里,威风八面、金枪不倒,在尽享愉悦后脱阳而亡,任何现代仪器也绝对查不出其它原因来。沈文麒仿佛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如幽灵般退出了房间。

在回家的路上,沈文麒一直琢磨如何和妈妈捅破这层窗户纸,自从见了蒋淑颜那对疯狂母子的行为,沈文麒内心深处那最原始的兽欲就被彻底唤醒了。

被激发的本能超越了理智,在这种本能的驱使下,沈文麒大脑高速运转,决定按照孙子所讲到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所谓“攻心为上”这是兵书上千古不变的道理,沈文麒决定想个办法,虚虚实实的先试探下母亲的反应。

于是第二天晚上,大厅电视画面上一对男女痴缠狂吻,毫无尺度地将升华了的爱情疯狂演绎着。电视外,沈文麒与妈妈并肩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如两个电影评论家般,故作镇静地盯着屏幕。整个客厅的气氛有点微妙,提出一起看DVD 的人自然是沈文麒,而且选择的是那种带有露骨床戏的法国片。

此时的江依白手中抱着个红色大抱枕,上身穿着白色高领衬衣,下身一条咖啡色过膝长裙,裙子内加了一条黑色线裤,双腿并拢蜷在一边,白色毛线袜子包住了玉足,银屏的光线投射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更显得细泽润滑毫无瑕疵。

沈文麒偷眼看着江依白因忍着笑意而微微上翘的嘴角,不由得心中暗想:“奇怪今天妈妈怎么在家穿这么多啊!莫非她未卜先知,是有意在防我偷袭?”

这个想法立时给沈文麒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刺激感。

身边这个极品美女现在就像是自己的猎物,从没有一刻沈文麒像现在这样般强烈地想要占有她。可沈文麒现在才意识到,这方法多少有点弄巧成拙,这样做实在是太露骨了。

江依白那双顾盼生辉的明眸中,似有一种能将沈文麒所有心事看穿的能力,或许从今日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洞悉了自己心中的不良想法吧!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同时也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沈文麒响话家常般地随口道:“妈,昨天在外面无意间见到蒋淑颜和她的儿子了,她们母子感情似乎不错啊。”

话一出口沈文麒才意识到,自己真是中毒太深了,一张口就是这件事。从壁橱内窥到的一幕幕,早已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里,急着想要攻破妈妈心中的防线。

江依白眼睛没有离开屏幕,只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淑颜也挺不容易的,毕竟后妈不是那么好当的。”

“啊……那不是她亲生儿子?”

沈文麒有些意外,给自己带来强大动力的事件,立时打了些折扣,继母和继子之间的行为怎么说都少了点禁忌的刺激感。

江依白轻轻点头道:“淑颜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结过三次婚,却都因为她无法生育而失败了,最后才嫁给比自己大上一半的老陈,别看她外表坚强,其实内心挺脆弱的,或许她太渴望那种家庭的感觉了吧。”

江依白讲述着蒋淑颜的事情,美目中充满了怜悯之情。

最初沈文麒还以为蒋淑颜只是因兴奋才不断要陈亚文叫自己妈妈,还说什么不要出去,如今听母亲这一说明,再对照一下她那近乎变态的行为,心中忽然对她这种扭曲的心理有了恍然明悟般的理解。

沈文麒暗自琢磨着:“不知那陈亚文的反常行为会不会还有着某些自己还不了解的内情呢?还有眼前的妈妈,在这张美丽的面容下真实的一面又是什么呢?为何一项自诩聪明的自己,总是猜不透摸不清?看来人心真是这世界上最难懂的东西。”

当沈文麒发现自己被引往了别处的时候,江依白已将DVD 取了出来,淡淡地道:“这片子没意思。”

沈文麒这才意识到妈妈是有意在转移着他的思绪,难道她真的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

沈文麒岂肯善罢甘休,忙急着拉回话题,大有深意地道:“其实蒋淑颜要是能看开点也就没什么了,家的观念也是后来才形成的,听说古人都是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家庭的道德等观念与咱们现在也很是不同,听说古代埃及的皇室认为只有皇室成员通婚才能保持血统的纯粹,很多如兄妹、父女甚至母子结合的都大有人在。”

这正是沈文麒早就准备好大战前探路的尖兵,用来进一步试探母亲的反应。

江依白眼睛仍然没有抬起,一边收拾着手里的DVD 一边漫不漫不经心地道:“是啊,那样生下的怪胎的也不少啊。”

江依白虽然低着头,但是还是难掩那嘴角露出的淡淡笑意。这个发现使沈文麒欣喜若狂,就是这种似有若无的情意,终于又回来了,看来妈妈是感觉到应自己的意图,这游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沈文麒急忙趁热打铁半开玩笑地道:“要是我们母子也是埃及的皇室不知会怎样?”

沈文麒步步为营小心地再次试探。

江依白甜甜一笑,带点俏皮地白了沈文麒一眼道:“那我就废掉你然后自己做女王。”

“哎,这叫什么回答?”

沈文麒再次领略了江依白的机灵刁钻,她随便一句话就将他事先备好的套路都打乱了。

“这样可不行。”

沈文麒把心一横,索性单刀直入地道:“妈,有些话我一直想问你,就是怕你会不高兴。”

江依白敛起笑容平静地迎向沈文麒的目光,轻声道:“说吧,看妈妈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

看样子在感情这种事上男人永远不如女人敏锐,妈妈对自己心里的想法真的很清楚,沈文麒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把话挑明道:“呃……妈……你说人在喝醉的时候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江依白考虑了一下,依旧泰然自若地道:“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想应该是真的吧。”

沈文麒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么说每个人都一样,是吗?”

江依白话锋忽然一转道:“也不能一概而论,若是女人就不能全信。”

沈文麒听完愕然道:“为什么?”

江依白脸上再次露出笑容道:“因为女人是不会老老实实说出心里话的。”

沈文麒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在否认吗?

江依白看着沈文麒呆呆的样子,用指尖轻戳沈文麒的额头一下,嫣然笑道:“小傻瓜,以后可不要轻信女人的话啊。”

“又被妈妈耍了!不行,得掌握主动才行!”

沈文麒注视着江依白的娇美容颜道:“那妈妈的话可信吗?”

说出口的同时,沈文麒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江依白斜着脑袋,温柔地看着沈文麒道:“妈妈说了什么话让你这样在意?”

那秋水般的双眸仿佛已经看进了沈文麒的心里。

沈文麒被江依白看得有些不自然,回避着母亲的眼神,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就是妈妈喝醉后的话,那关于门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依白的反应与沈文麒预期的大不相同,面容非常平静,只是淡淡地道:“或许是真或许是假。”

“呃……”

沈文麒傻眼了,不知道如何再继续下去。

江依白嘴角翘了翘,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对沈文麒说了句:“小傻瓜!”

之后蜻蜓点水般在沈文麒脸上亲了一下,仿佛足不点地飘然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迷茫的沈文麒。

第178章 心里攻防

沈文麒的初次攻势,就这样被江依白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不过有一点却足可以让沈文麒感到振奋,至少妈妈没有拒绝他略有些露骨的语言和话题。

而且现在沈文麒明确无误的向江依白含蓄的表达了自己想法,妈妈也没有什么反感的意思,看样子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这可是个好兆头,沈文麒要开始考虑下次攻势了。

乘胜追击、一举攻破,是沈文麒的理想,虽然比较有难度,但他是不会退缩,情况也不允许他退缩。

江依白上楼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去买东西去了。等妈妈一离开,沈文麒忽然抑制不住一股念头,蹑手蹑脚的来到江依白的卧室。

屋内还残留着一股特别好闻的幽香,再看房间内的设置,每一个细节都是妈妈亲手布置的,整个卧室显得淡雅清新一尘不染。

沈文麒经常来江依白的房间,可是这次却与以往大不相同,那久久难以平息的欲火,使沈文麒贪婪地呼吸着,这让他神魂颠倒的迷人香味,但沈文麒怎么吸也不够。

沈文麒本想来看看妈妈有什么换下来的内衣,可遗憾的是江依白的床头除了那身叠放整齐的睡衣再也找不到其它内衣。沈文麒主要目地是来找一些证据,他不信一个正值情欲旺盛时期的女人,可以长期独身就不会有什么其它解决途径,这绝对不符合人正常的生理。

沈文麒开始仔细翻找能解决生理的工具,可惜在他的专业眼光搜索下,依然是一无所获。

沈文麒不甘心的轻抚下巴,眼光在母亲的房间到处扫描。上次他曾经在妈妈床旁边的那个箱子发现了一些很时尚大胆的内衣,但却没有发现什么工具。

沈文麒的眼睛最后定格在床下,上次只是很紧张的藏在下面,没有注意里面都有什么,于是沈文麒打算好好搜查一番。

沈文麒刚俯下身子,想要去查找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江依白温婉的声音,“麒儿,你找什么呢?”

“坏了!”

沈文麒光顾着找东西,没注意到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竟被当场抓住撅着屁股往她的床下钻。好在沈文麒反应迅速,说道:“啊,这里有蟑螂。”

没想到话音刚落,接下来就是一声响彻天地的惊呼,江依白以沈文麒难以想象的速度消失在门口。当沈文麒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江依白居然整个人爬上了楼下餐厅的餐桌上,看见他过来,江依白花容失色地叫道:“在哪?在哪?快弄出去!”

沈文麒感到好笑的同时,恶作剧般地来到餐桌旁一指江依白脚下道:“爬到你脚下了。”

如沈文麒所料,江依白娇呼一声,猛然跳进了沈文麒的怀里。

没想到这种老掉牙的小伎俩,居然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爱干净的女人对蟑螂这种小动物,天生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心理。

此时,沈文麒软玉温香抱满怀,妈妈身上那醉人的幽香钻入鼻子中,比在她房间中闻到的还浓郁百倍。沈文麒双手搂着江依白柔软而性感的腰身,而江依白的一双修长美腿也盘踞在沈文麒的腰腹上。

这样的气氛虽然与与当初设计的有点差别,可是为了这片刻的温存,沈文麒付出的代价就是,被江依白逼着,与妈妈一起对家里进行了一次及其彻底的大扫除,她已经不信任那些保洁的人员了。

“妈,我好累啊。”

端着一杯水的江依白刚刚坐下,沈文麒就近似撒娇地将头往她圆润的大腿上枕了过去。

虽说这一下午被江依白使唤得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却也不像沈文麒表现的那般夸张,这只是他要展开的第二回合的攻势罢了。

“都这么大了还要来这套。”

江依白顺手将杯子放在桌上,笑着退到沙发一角,让沈文麒躺了个空。

沈文麒翻身趴在沙发上,眼前就是江依白穿着雪白线袜的秀美玉足,她的脸上正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沈文麒心中一动,难道妈妈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想想以江依白平日表现出来的聪慧,或许当时能被自己瞒骗一下,事后又怎能瞒得过她呢?妈妈让自己别墅把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这根本是在戏耍他嘛!

相通此点的沈文麒,立即报复似地一把抓住江依白诱人的玉足道:“妈,我帮你按摩一下吧,看你累的。”

“不用,我不累。”

江依白很干脆的拒绝,笑着将脚从沈文麒的手中抽了出去。

“怎么能不累呢,你也干了那么多活了。”

沈文麒再次扑了过去。

江依白咯咯娇笑道:“就是不要,因为你这个小坏蛋存心不良。”

这话听得沈文麒心中一荡,妈妈果然是冰雪聪明,不过她既然不反对那就是默认了,沈文麒肆无忌惮地扑过去道:“我可是很正经的要尽孝啊!妈妈不能伤害我幼嫩的心灵,和感天动地的孝心啊!”

江依白一双玉手抵在沈文麒的胸口笑道:“你这小坏蛋,看你这样,现在就像个小色狼似地。”

这时沈文麒早已经忘了最初的设计,索性摆出一副色狼摸样,张着一双魔掌伸向妈妈道:“妈妈跑不了了,狼来了……”

江依白“咯咯”笑着,躲闪不让沈文麒得逞,两人在沙发上扭打起来,沈文麒知道妈妈和妹妹沈慧嘉一样很怕痒,故意用手挠着她的痒处,引得江依白咯咯娇笑不止。

“好麒儿……别……别闹了……饶了妈妈吧。”

“不,谁让你说我是小色狼来着?妈妈已经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好麒儿,你……不是……不是……你是君子……君子还不行么。”

见妈妈改口求饶,沈文麒这才停下手来,由于江依白躲避沈文麒的进攻,此时她已经被沈文麒整个人压在身下,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撑着沈文麒的胸口,两人都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对方,喘着粗气,可随着呼吸的平静,两人却也开始意识到,这个姿势似乎有些太过暧昧了。

此时的沈文麒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妈妈,在他灼热迫人的目光下江依白的俏脸浮现出一层红晕,局促紧张的眼神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沈文麒没想到一切竟会来得如此突然,闻着妈妈身上那特有而熟悉的淡淡体香,看着她起伏不定的丰满酥胸,领口处露出的雪白颈部肌肤,沈文麒的欲火慢慢燃起,眼睛看着江依白诱人的朱唇,忍不住低头打算往那里吻去。

江依白忽然挣扎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道:“我忘了关水龙头了。”

一溜烟跑向了厨房。

沈文麒本以为妈妈已经做好准备,却没想到她竟会逃避,莫非自己估计错误,她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层意思?

看刚才江依白的神态,使沈文麒察觉出,妈妈对自己绝不仅仅是亲情那么单纯。沈文麒坚信,只要自己不断试探、进攻,妈妈心理的防线,最终还是会被瓦解的,所以必须乘胜追击。

沈文麒来到厨房,轻轻地走到江依白的身后。不知洁癖是女人的天性还是妈妈比较特殊,总之家里不管任何地方,只要有一点灰尘她都要擦上半天,此时她手中的抹布就在不停地擦着那本已一尘不染的灶台。

沈文麒站在江依白身后,心中泛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温馨滋味,他故意贴着江依白的身体,探出手去拿水杯。

江依白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震,轻轻侧了侧身。看来她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从容自如,想明白此点,沈文麒的胆子反倒大了起来,装做若无其事地道:“妈,我回房间了,今天你也早点休息吧。”

“恩!”

江依白俏脸低垂,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部肌肤,以微仅可闻的声音答着,却没有转过身来让沈文麒看到她的表情。

沈文麒心中一笑,妈妈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话里的暗示,看已经颠倒过来了,妈妈比自己还要紧张,现在的主动权似乎已经被自己握在手中了。

第179章 欲望之门

静静地坐在卧室内,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沈文麒却连灯都忘了打开。他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美好夜晚,耳畔只有妈妈那句撩人的话语“我从不锁门。”

“当我将那扇门打开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自从对江依白动了念头,几乎每一刻只要闭上眼睛,妈妈诱人的身体就会在眼前晃来晃去,加上那因偷窥而来的强烈刺激,沈文麒自己也并未意识到此刻的他已经成为了欲望的化身,欲火在黑暗中静静地燃烧,最终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了。

夜幕低垂,被夜色笼罩的别墅显得格外空旷,寂静中带着一份凄凉。从沈文麒的房间到江依白的房间不过十多步的距离,现在走起来却显得相当漫长。当沈文麒的手终于握上了门把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

沈文麒轻轻转动门把,没动!他又试着拧了几圈却始终没能打开。

“门竟然锁了!”

沈文麒的心一沉,难道妈妈在骗自己?

“麒儿你……”

刚好这时江依白从浴室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双眼喷火手握门把的沈文麒,后面的话却没能说下去。

“真是失败,妈妈什么时候到浴室去了?”

饶是沈文麒脸皮厚如城墙,也因被当场撞破而脸色微红的道:“恩,这个门好像坏了。”

此时的沈文麒全然没有注意到江依白的脸上露出的一丝黯然之色。

“可能坏了吧,给你钥匙试试。”

江依白有些幽怨地瞥了沈文麒一眼,低头在手中的浴框里找了一会,递过一把钥匙。

沈文麒将钥匙插入锁孔试了几次都无法打开,看来这个锁是真有些问题了,“妈,这门怎么打不开啊?”

江依白美目淡淡扫视着沈文麒拿着钥匙的大手,一语双关地低声轻语道:“钥匙就在你那,用对方法就行了。”

沈文麒何等聪明,已经听出了妈妈话里的意思,看来要想进去并非像他想得那么简单,自己必须要符合妈妈的某些条件。

这种如佛家打机锋的对话让沈文麒感到很新鲜,很不错的感觉,这样完全可以避免了那些难以出口的话。

当下沈文麒也学着江依白的话语,带着玄机地追问道:“要是用错了方法会怎样?”

沈文麒的话音还未落,钥匙却因为他分心后用力过猛,偏偏在这时“啪”地一声扭断了,像是对沈文麒的话做出了现实的回答。

江依白似有深意地望了沈文麒一眼,明眸之上蒙上了一层凄迷之色,淡淡地道:“我去打电话叫人来开锁。”

握着折断的钥匙沈文麒一脸茫然,望着江依白优雅的身影,那如云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了她白嫩的香肩之上,浑圆的香肩,给妈妈增加了几分柔弱之美。优美的背部,就如同一副风景画一样的,让人久久不愿意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沈文麒这才注意到,原来妈妈的背部,竟然也可以如此的吸引自己的目光。

目光回转,再次看向江依白房间的那扇门,霎时间沈文麒心中有所顿悟。这扇门不是在妈妈的房间,而是设在她的心里,本来沈文麒以为只是伦理的禁忌使妈妈刻意逃避自己,可是若真是那样,她应该干脆地断然拒绝我,让自己彻底死了心才对,可为什么她却总是对自己表现出那一丝丝的情意?沈文麒真的迷惑了。

“妈妈心里的那道门究竟是什么?我要如何才能打开这扇欲望之门?”

沈文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YY分割线 ————夜风无视人的感情在窗外冷漠地肆虐着,联想到霓虹闪耀的城市,仿佛如鬼域般使人醉生梦死地沉沦在期中,却浑然不觉。

都说酒是色媒人,可以乱人的心神,这话果真不假,在刻意饮下许多红酒的作用下,沈文麒的身体明显发热,胆子也比平时大得多。

沈文麒粗重的呼吸喷在江依白雪白的颈部上,鼻子几乎贴着她如玉的小耳垂,贪婪地吸着妈妈身上的诱人芳香,身下那坚硬的部分几乎只差一线就顶在她丰满柔软的臀部上。

这已经是沈文麒能想到最后的方法了,今晚他提出与妈妈一同出去吃西餐,回来后又要江依白与他一起站在家里三楼的落地窗前喝酒赏月。

所幸江依白并未拒绝沈文麒,可是从始至终她却没有展露过一个笑容,此刻江依白更是紧紧地将披肩裹在身上,整个人已经靠在落地窗上,仿佛在对沈文麒做着最脆弱的抵抗。

“妈,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从来不曾依靠谁,只是一个女人将我们抚养长大,一定很苦吧!”

沈文麒多少有些放肆的话在江依白耳畔响起,浓烈的酒气喷在江依白的脸上,引得她秀眉微蹙将整个身子靠向落地窗。

可妈妈越是如此娇羞,沈文麒却越觉得兴奋无比,忍不住张开臂膀向江依白搂去。

“麒儿,妈妈累了。”

江依白没有回答沈文麒的话,而是像受惊的小鸟一般,挣离了他的怀抱,疾跑两步下楼回到房间避开他。

仰头将杯中残酒一口饮尽,沈文麒有些颓然地发出一声长叹,坐在了落地玻璃下。

妈妈虽从未掩饰过对自己的情意,可是两人之间却总有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些天沈文麒已经进行了各种尝试,他可以肯定的说,江依白心里一定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因为只要沈文麒的欲望一起,妈妈就会找借口躲起来,妈妈房间那扇房门,似乎成了她的护身符。

而对于沈文麒,它却像哽在喉头的一根刺,无处不在,总是在最不合适的时候跳出来,证明它的存在。并非没想过强行将门打开,可是尚存的理智却提醒着沈文麒,不能这样做,因为门的那头是他最在意的人,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做出伤害妈妈的事情。

可同时沈文麒又无法就此放手,他的内心痛苦地挣扎着,妈妈就像那夜空丝云中的明月般,朦朦胧胧又秘不可测,沈文麒始终无法了解她的芳心。

沈文麒心中想着:“看来必须要有一个契机,最好是那种可以让我们母子单独相处,又或是不能以母子身份示人的机会,而且还不能有那道该死的门。”

第180章 破灭?

经过了上几次的试探,沈文麒再不敢太过紧逼江依白,虽说大家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这个心结却使两人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改变。

沈文麒忽然想起一位先贤说过的话:“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真的敢说能读懂女人?两性之间相互攻击又相互吸引这恐怕是神给人类最大的一个挑战,若是你懂得享受那么这就是一种乐趣,若是你无法参透那这就是一种折磨。”

沈文麒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他自诩风流才子,会过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可大多数倾慕他的女子,都是因为他的才学、相貌、钱财,真正自己费心去追求的,还真没有几个。何况古今女子的思想完全不同,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自己连现代女子的心理都还没有揣摩透彻,何况是夹杂着亲情之后的感情呢。

仅仅一天后,沈文麒接到了张伟寰的电话,“组织决定周末举行集体约会一日自驾游游,必须参加,不得找理由。”

沈文麒知道,他要的机会终于来了,不管怎样自己还要再尝试一回。

但沈文麒心里有数,经过之前的一系列事件,他早已不敢奢望,妈妈可以再次答应扮演自己的女友了。沈文麒思量再三,决定用发短信的方式,征求她的意见。

但是让沈文麒意外的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看到了身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江依白,俏生生地坐在客厅等着他。

“妈妈竟答应了!”

沈文麒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难道那些因为自己的冒失,布满的乌云已经消散了?

怀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忐忑心情,沈文麒带着江依白,汇合了张伟寰、韩旭以及他们的女友翟凌、王欣琪,一路过海关离开明珠港,驱车来到滇贵高原。

高原的空气格外清新,阵阵微风吹来浓郁的植物芳香,辽阔无边的大地被朝阳渲染成一片金黄,时聚时散的云影不停变幻着,更加突显高原上蕴藏的勃勃生机,身处这无边的旷野之中顿时令人忘记了城市的喧嚣。眼前的一切使沈文麒的心情愉悦,几日来烦恼情绪也得到了最好的疏解。

到达高原已经是中午,第一项活动自然是吃特色的烤全羊,沈文麒、张伟寰、韩旭三个男人自己动手,架炉子、穿羊肉、刷调料忙得不亦乐乎。而那三位女士虽说名义上是在准备东西,其实却在叽叽喳喳聊个不停,翟凌、王欣琪与江依白很快就已经热乎起来,不断请教着美容知识,看来女人只要一谈到这些话题就没完没了,只是当翟凌无意与沈文麒眼神相对的时候,内里会多出一丝尴尬和羞意。

沈文麒从汽车冰箱里取出啤酒,抬眼刚好望见被韩旭逗得笑逐颜开的妈妈,心中顿时升起一片柔情。谁又能想象到这已经是一位三个孩子的妈妈了,天生白皙娇嫩的皮肤配上精致的五官,再加上那诱人的身体曲线,当真是风情万种柔媚动人,处处透出一种成熟女人的美丽风韵,绝不是那些青涩稚嫩的小女生可以比的。

望着妈妈润泽丰满的小嘴,沈文麒不由得心痴神迷,心中暗叹“她怎么会这样的可爱和诱人?真想亲上一口。”

“看看你这副表情,要是有一天你这个女朋友离开你,你还不疯了?”

王欣琪很没有眼力价地打断了沈文麒的意淫。

沈文麒呵呵笑了笑,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妈妈怎么会离开自己,没有一点可能性。”

王欣琪显然看出了沈文麒脸上的意思,不服气的道:“哎呦,这么自信?若是人为的呢?”

“人为?”

沈文麒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倒是有个“人为因素”不过已经被自己解决了。

王欣琪还想说什么,翟凌却已经跑了过来道:“聊什么呢?快去吃东西了。”

羊肉已经考好了,张伟寰、韩旭两人正在对江依白大献殷勤,全然没注意到他们的女朋友在这边早已眉头大皱,脸露不悦之色。

看着妈妈一脸欢喜全无半点心事的样子,仿佛真的将前些天的事都忘了,沈文麒心中有点不托底,考虑了一下,脱口对身边的两个女人道:“我想问请教你们个问题。”

王欣琪眨巴着眼睛道:“什么问题?”

“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对那男的很有意思,可是又不能确定,你们说这男子该怎么做?”

沈文麒实在猜不透江依白的心理,想着或许同为女人会更清楚一些,于是随口编了个理由向二女请教。

谁知王欣琪却大大咧咧地道:“这还不简单,上了再说,搞大肚子先。”

沈文麒大摇其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我就多于问你。”

翟凌不还好意地笑了笑道:“感情问题你怎么不去请教你老婆?依白姐一定知道,依白姐!”

沈文麒见她说叫就叫,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可是已经太晚了,妈妈已经走了过来。

翟凌低声在江依白耳旁将沈文麒的问题问了一遍,沈文麒有点做贼心虚滴低着头不敢看妈妈。

江依白听完翟凌的话,对沈文麒淡淡一笑道:“也许是你这个朋友自作多情吧。”

“什么?自作多情?”

三个女人就像三只快乐的蝴蝶翩然而去,只丢下一脸茫然的沈文麒。

吃羊肉的时候大家打开话匣子,从美国的学校生活,到最近的工作感受,韩旭大概是喝的有点多,为了吸引三个美人的兴趣,开始胡编乱造,三人在美国身陷流氓重围,被人用刀棍逼着,什么一场混战打得浑身是血之类的吹牛话题,一点也不管沈文麒在一边使眼色,让他赶紧住口。

江依白只听得小手按在胸口上脸色发白,不时在沈文麒身上查找可有伤疤,王欣琪冷哼道:“又胡吹了,上次不是说是五个人吗,怎么又成三十五个了?”

韩旭大声嚷嚷着道:“喂!你看人家依白多关心文麒,你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我啊?”

沈文麒听得笑了笑,心里暗道:“废话,这是我亲爱的妈妈,自己这个身体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和你们的娘子能一样吗?”

江依白却趁人不备一脸严肃地小声对沈文麒道:“以后不许跟人打架,听见没有?”

沈文麒没法解释,只能点头答应着。

来到高原的草场,必不可少的项目自然是骑马,这也让沈文麒想起了过去自己在古代的生活。要论骑术张伟寰、韩旭跟沈文麒没有任何可比性。

不过因为江依白不敢独乘一骑,今天沈文麒自然不能策马驰骋了。而是选了匹最为高大健壮的黑骏马,先小心的扶着妈妈坐上马背,自己随后跨了上去,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自然地搂上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先是一股熟悉的幽香进入鼻孔,接着沈文麒将自己的强壮胸膛,贴在了江依白的后背之上,温软、舒服,是沈文麒差点忍不住摩擦起来,但沈文麒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沈文麒觉得搂着妈妈动人的胴体,可比催着马狂奔有趣多了,当下让马信步缓缓行进在辽阔地大高原上。

因为驮着两个人,所以两人的速度比不上张伟寰他们,没多久就望不到他们的影子了,不过这却也正合沈文麒的心意,在这没有人打搅的二人世界,沈文麒只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服,这一刻沈文麒和妈妈都抛开了母子的身份,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走了一阵,沈文麒低头见到妈妈脸颊泛红额角渗出晶莹剔透的汗珠,赶紧关心地问道:“妈,要不要休息一会?”

江依白温顺地点了点头,沈文麒轻按马背潇洒地翻身跳了下来,转过身张开手做出一副迎抱江依白的姿势。

谁知江依白刚向沈文麒扑来,身下那匹黑马却因为身上突然少了重量,有些兴奋地向前踏上两步,江依白一下失去身体的重心,身子已经偏离了马背,但一只脚却还在马镫上,这下立时扑向空中,吓得她惊呼出声。虽然沈文麒反应奇快,瞬间上前一把将妈妈揽在怀中,可江依白还在镫中的脚却被扭了一下。

沈文麒马上低头心疼地道:“怎么样妈妈?伤到哪了?”

江依白贝齿轻咬朱唇,秀眉紧蹙忍着痛道:“扭到了。”

沈文麒再顾不上那匹不老实的马,急忙找了个比较高的地势将江依白放下来,再把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既心疼又自责地替她脱掉鞋子,手里握着妈妈的小脚一边输入真气轻揉着她的踝骨,一边道:“疼不疼?”

江依白看着沈文麒焦急的表情,眼中尽显温柔,抚弄了沈文麒的头发一下道:“小傻瓜别那么紧张,只是扭了一下没那么严重。”

沈文麒小心地搀扶着江依白,让她试着走了两步,看起来真的不是太严重,走起路来只是有点跛。

沈文麒再也不敢让妈妈再上马了,但要让她就这样走回去也不可能,于是蹲下身子道:“那匹马不听话,美女请上这匹听话的。”

江依白“扑哧”笑了,拍了沈文麒的后背一下道:“你才是最不听话的,还好意思说,放心吧妈妈可以走的。”

沈文麒却催促道:“妈,快上来吧,你要不想我一直这样蹲着就赶快上马。”

江依白拗不过他,只得爬上了沈文麒的后背。

沈文麒背着轻若无物的江依白,手里拉着马缰绳一路向回走去,心里真是甜蜜无比,竟然开始感觉起这匹黑骏马了。

没走一会江依白就开口问道:“麒儿,累了吧,妈妈是不是很沉?”

沈文麒一脸轻松地道:“怎么会,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柔若无骨。”

江依白微嗔道:“贫嘴,有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

沈文麒一本正经地道:“美丽的女士,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

江依白没有说话,可是没走几步又忍不住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吧。”

沈文麒却兴奋地脱口而出道:“妈,我一点也不累,即使这样背着你一辈子都没问题。”

江依白爱怜地摸着沈文麒的头发幽幽地道:“傻孩子,就怕你背不动。”

“啊,妈,你说什么?”

沈文麒没听清楚。

“没事,麒儿,放妈妈下来吧,我想看看日落。”

这时沈文麒才注意远处大如磨盘的一轮红日正在缓缓向地平线隐去,残阳斜照下,整个高原被镀上了一层暖红,微风轻轻吹动野草,一波一浪地向四周绵延开来,当真令人心旷神怡。

将妈妈放下后,沈文麒贴着她的身子坐下,双手向后支撑着身体,让他喜出望外的是,江依白居然轻轻靠在沈文麒的胸口上。

望着远处的红日,两人都不愿打破这个难得的旖旎气氛,谁也没有说话,尽情享受着彼此身体接触带来的那一份温馨浪漫的感觉,此刻的沈文麒只觉得整个身子有点迷迷糊糊,就象在腾云驾雾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江依白柔声道:“麒儿,谢谢你。”

沈文麒有些愕然地问道:“妈妈,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妈妈这样快乐的一天,妈妈今天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沈文麒洒然笑道:“这还不好办,以后我们每个周末都来就是了。”

江依白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做出了个很大的决定终于开口道:“麒儿,过了今天,妈妈以后就不能再冒充你的女朋友了。”

沈文麒心中一震,虽然早就料到这句话,但沈文麒还是低头迎上江依白的目光,沉声问道:“为什么?”

江依白的一双迷人美眸,蒙上一层凄迷之色,柔声道:“妈妈不想看你不开心,也不想让你困扰,你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是妈妈的好儿子,我只希望能永远这样保持下去不要改变。”

听到这句话,沈文麒仿佛从云端一下被打进了冰冷的地狱,整个心凉了下来。江依白终于拿出了那最后的武器,她已经向自己下达了最后通牒,用最温柔的话碾碎了沈文麒的希望。

沈文麒仍然有点不死心,沉声道:“可是……”

沈文麒还没有把话说出来,江依白就用芊芊玉手掩住沈文麒的嘴唇,说道:“就说我们分手了吧。”

听到妈妈如此说,沈文麒顿觉胸口闷塞如欲窒息,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如今妈妈既然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也没有留下回旋的余地,看来这次妈妈答应再与自己扮情侣的一开始,她就已经想好,要借此结束这段混淆不清的复杂关系。

江依白见沈文麒脸现痛楚,爱怜地摩挲着沈文麒的头发道:“等我儿子结婚的时候,妈妈自己给你当伴娘好吗?”

千般滋味涌上心头,沈文麒淡淡地点点头,没有说话。此时沈文麒早已确定两人之间是有情的,可是很显然,两人彼此的感情在那无法逾越的障碍,已经成了包袱,妈妈这才做出了这最后的决定。

并肩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日落,沈文麒越发感觉心被撕痛,残阳深秋本就伤感,更何况沈文麒此时的心情已经伤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这美好的一天终于就要结束了,一想到过了今天自己和妈妈就永远只能停留在母子关系中,沈文麒的心就随着太阳缓缓地沉了下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为什么会是这样?沈文麒不甘心的双手攥拳,掌背上青筋暴起,心中却乱做一团。

第181章 道德的边境

高原牧场的宾馆为了招揽生意,特意在客房后开出了一大片庭院,院中间还挖出了一个人工的池塘,上面修建的仿古水榭专供人在此娱乐喝酒,这样一来到使得这高原之上多了一分江南水乡的韵味。

水榭中央的平台上一对男女正在放声嚎叫,两人都被自己的歌声陶醉了,却忽略了下面眉头紧皱的一班听众,巨大投影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与歌声完全不符的唯美画面。

几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颇具特色的高原菜肴,四周水光涟漪,带着湿气的夜风缓缓吹来,按说乐舞风动本该是很诗情画意的一件事,可是一来歌声实在大煞风景,二来沈文麒有点心神恍惚,对于周围的环境没有太在意。

翟凌忍不住皱着眉头道:“这破锣嗓子真是让人受不了,还好意思出来唱?”

张伟寰醉眼朦胧地道:“老婆,要不咱们上去灭掉他。”

翟凌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跟你一起唱歌还不够现眼呢。”

王欣琪插嘴道:“对了,文麒说话时候的嗓音很有磁性,唱歌肯定不错,去唱个给我们听听啊!”

“嗯?”

沈文麒一颗心全放在江依白身上,从而使注意力不集中,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张伟寰大着舌头将沈文麒从座位上拉起来道:“来吧,上去灭掉他们。”

王欣琪兴奋地道:“我去点歌!”

沈文麒看了眼妈妈,此时她仍然笑意淡淡,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般。沈文麒真有些佩服起妈妈来,竟能将心事掩饰的如此之好。但霎时间沈文麒却生出一股不服气的意味,自己从古至今,看上的女人那个不是手到擒来,怎么遇到一定难度就退缩了呢?

“若说这是一场攻防战,那妈妈既然出招了,我自然要回应她。”

想通此点,沈文麒走到江依白身边,拉起她的手道:“走,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的实力。”

沈文麒来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也会了许多的歌曲,唱几首一点问题都没有。

江依白有些犹豫低声道:“你去吧,我不想唱歌。”

沈文麒低头悄声在江依白耳旁道:“妈,别忘了回去之前你仍然是我的女朋友。”

接着,不由分说拉着江依白就向台上走去。

韩旭显然是喝高了,兴奋地喊着:“快!点歌!点歌!点歌!听听文麒的处女献唱。”

见四周已经有不少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张伟寰和翟凌急忙一起动手捂住了这疯子的嘴。

沈文麒和江依白就是在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中走上台,不过两人却并被其它因素而受到影响,江依白低头垂眉,一声不响静静地站在台上,想来是已经明白了沈文麒的用意。

沈文麒随手点了一首歌曲,音乐声响起,乐曲仿佛升自沈文麒内心的最深处,又好似从遥不可及的天外缓缓传来,屏幕上出现一首老歌《广岛之恋》的MV,他要借歌对妈妈发动犀利的进攻。

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沈文麒目光所及之处都已淡化,唯一的焦点只有妈妈娇俏的身影,那清雅绝世的脸庞足以另任何人为之神魂颠倒。沈文麒只觉得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在这个人工搭建的水榭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最后战争,随着沈文麒的歌声终于拉开了帷幕。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沈文麒音色满是伤感和动情的磁性,因为他用上了魔门中的绝技“天魔音”更何况这首歌歌词本身就写禁忌之恋的,在此时恰恰与沈文麒和江依白的心境很吻合。

沈文麒从一开始双眼就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妈妈,在他灼灼的、充满深情又显得异常霸道的目光逼视下,沈文麒能明显感觉到江依白的娇躯微震,并不是她表面的那么镇定。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江依白的歌声柔雅温纯,甜美的声音本就暗和音律,与沈文麒的歌声配合的相得益彰、天衣无缝。

何况在这夜色水榭之间,波光粼粼的池塘将灯光反射到妈妈柔美的脸上,更显得如梦似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而回想起这以恋人相处的一天时间,不恰恰就是二十四个小时吗?沈文麒心中更是如水中涟漪激荡开来,不知这句歌词是否也是妈妈心中所想?

“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沈文麒发现自己的攻势奏效了,江依白在沈文麒近乎直白咄咄逼人的歌声中,脸上淡然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伤感却又有些局促不安的神色。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著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江依白此时双手紧紧抓着麦克风,双眼盯着屏幕,肩膀微微颤抖,连余光都不敢向沈文麒看来,而她的声音,令人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沉重和伤痛。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沈文麒缓缓走到江依白身边,借着歌声向妈妈表白,唱出了心中一直压抑好久的话,沈文麒要的不是二十四小时,而要的是一生一世。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江依白紧张地不知是唱歌词,还是对沈文麒做出了回答。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这能够代表沈文麒和江依白心声的歌词,震颤着两人的心灵,合唱的时候沈文麒靠近妈妈,整个身体贴了上去,江依白却轻轻向外挪动了下身体。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为什么两人是母子,沈文麒在心里怒吼着,也借着歌声对妈妈倾诉着心中的不满。

音乐是直通灵魂的延伸,沈文麒相信此刻被歌曲感染的不止是他,妈妈也一定能感受到,因为台下那些无关的人也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两人这投入真情的演唱。

“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江依白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了,沈文麒相信她此刻内心深处绝对不比他好不了多少。

“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此时沈文麒的心里情潮翻滚,难以压制的情感瞬间爆发,若不是他还知道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中,恐怕早已将妈妈拥入怀中动情的热吻了,而沈文麒注意到妈妈的眼睛角也已经泛出了晶莹的泪珠。

“唱的好,不过你们俩怎么唱得跟偷情似地?”

随着王欣琪一声叫好,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掌声。

“爱过你,爱过你……”

最后两三个字,江依白实在唱不下去了,晶莹泪水夺眶而出,丢下麦克风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沈文麒呆呆地站在台上,看起来这一局是自己胜了,终于逼得妈妈真情流露,可是这带有一丝残忍的胜利却没能给沈文麒带来任何喜悦,反而因偷窥到蒋淑颜母子的变态乱伦引起的兽欲顷刻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只是一阵阵的心痛,这就是自己要的胜利吗?

王欣琪嚷道:“哎,怎么不唱了?”

韩旭似乎看出不对劲,呵斥道:“都是你乱嚷什么?”

王欣琪一脸无辜地道:“我没说什么啊。”

张伟寰则不理冲着沈文麒喊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去追!”

沈文麒这才缓过神来,追寻着江依白的足迹,跑了出去。

(大家在看这一章的时候,我建议请您边播放广岛之恋的音乐,边来看这一章。方法是,听着音乐,一句一句对照文章中的歌词,逐字逐句来体会,可以多听几遍。

这样的话,也许你会更深刻的理解文章的意图,和沈文麒、江依白之间的恋情。我推荐的是黑鸭子版的广岛之恋,百度MP3即可。

只希望大家阅读放松和YY的时候,可以在这一章里,找到一些别样的温情和异样的情怀,最后祝所有的朋友新春愉快、合家欢乐。

(翠微居首发,欢迎各种支持!

下面是广岛之恋的歌词: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

第182章 抢回妈妈

宾馆外江依白正仰首望着天空怔怔出神,俏脸如梨凝露,泪痕犹湿。沈文麒头一次看到江依白流泪,自己竟然把妈妈弄哭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伤害到了妈妈,就因为那无法压制的欲望。

沈文麒悄然地来到江依白身侧,见左右无人轻声叫道:“妈!”

江依白见到沈文麒,忙用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见江依白直到此刻仍不肯自己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沈文麒有了股抑制不住的冲动,伸手抓着江依白的圆润的香肩道:“妈妈,到底那扇门是什么?如何开启它?你告诉我好吗!”

江依白一阵颤抖,面上显出痛苦的表情,秀眉紧蹙道:“麒儿,你抓疼妈妈了。”

沈文麒心中一痛,忙放开了江依白的手臂。妈妈的这句话有些一语双关的味道,似乎是在哀求自己不要如此步步紧逼,可是她的语言但却显得那样的脆弱无力。

过膝的野草在阵阵微风的抚动下瑟瑟轻摇,如波浪般向四周蔓延开来,直与深邃的夜空连在一起,夜幕笼罩的草原黑漆漆一片看不到边际,仿如沈文麒现在的心情。

眼前的妈妈显得如此脆弱、孤单,黑白分明的眼眸迷离失措,傍徨地神情惹人怜惜。沈文麒心中又是怜惜,又是伤痛地道:“妈,其实……”

江依白柔声打断沈文麒的话,说道:“麒儿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

之后软弱地靠在沈文麒的肩膀上,将他的一只手臂抱在怀中。

此时的依靠与落日时大不相同,两人就像在无穷无尽的暴风雪中,相互以体温取暖,天地之大,除了彼此,再也没有可以依靠之物。

江依白轻声道:“麒儿,妈妈爱你,作为母亲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为了你妈妈可以牺牲一切,你要记住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

江依白是在明显的提醒着沈文麒,含蓄的告诉他,两人之间只有亲情存在。此时天气凉爽,可是沈文麒犹如置身冰冷的寒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

在这种旅游旺季,宾馆的房间向来都是爆满的,最初沈文麒正是想要以此为借口,想要与妈妈在外面共处一室,以便实施自己的计划。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计划出了点偏差,两人现在的情况,与在家里纯洁的亲情不同,似乎不大合适再睡在一张床上。

本来沈文麒是要睡在沙发上,可是江依白却说什么也不肯,于是沈文麒没办法,与妈妈又睡到了一张床上。

并排躺在床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隔壁却传来韩旭和王欣琪肆无忌惮地叫床声“用力……老公……好舒服……哦……再用力点”床板吱吱嘎嘎的响声配合着王欣琪的叫声。毫无掩饰的放浪声音,弄得沈文麒心猿意马,只得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江依白。

“也许我真的输了!”

这场战争自己最后还是全面溃败,自始至终都没能打开那扇门,还伤害了妈妈,此时沈文麒的内心既感到自责又感到有点不甘。

忽然,沈文麒背上一阵温暖,一只温热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头,江依白从背后将沈文麒搂在怀中,软语轻声地在他耳边道:“麒儿,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妈妈也是这样抱着你的。”

儿时的印象现在的沈文麒无从得知,只是潜意识的最深处模模糊糊的有点影子,大概是原先那个沈文麒留下的。

但是,在沈文麒的脑海里,却清晰浮现出自从得了“自闭症”后,江依白细心、耐心的照顾着木讷、呆滞的沈文麒,那是一种无私、伟大,超越了任何语言能描述的感情,在沈文麒烦躁、受委屈的时候,都会把气撒到妈妈身上而不理她,那时候江依白就会温柔地从后面抱住沈文麒,又是为他讲故事又是唱歌给他听,沈文麒的烦躁也就慢慢消了。

沈文麒与这具身体感同身受,忽然身上有了这种久违了的感觉,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沈文麒在记忆的时空里重合,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我的麒儿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了,再也不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了。和患病期间的可怜孩子,我的麒儿长得这么帅又博学多才,一点也没有让妈妈失望,谁要是嫁给我儿子肯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听着江依白温柔的声音,沈文麒心中那压抑许久的哀思愁绪和无可奈何的伤感狂涌而出,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甚至涌出了一滴泪水,他能感觉到妈妈也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沈文麒意识到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便开口道:“妈……我……”

江依白柔软温润的手掌按在了沈文麒的嘴上,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的话。

这一晚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在江依白的安抚下,沈文麒的欲望再也生不起来了,一颗心也越来越冷。

“难道两人始终只能做母子?”

沈文麒心中的不甘和怨屈狂泻而出,恨不得伏进妈妈的怀里,尽情倾吐以宣泄那饱受煎熬的情感,可是沈文麒却只能默默的道:“妈,我答应你,从今后不会胡思乱想,我们之间母子的爱,胜过一切!”沈文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几滴带着温度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脖子之上……————我是杠杠分割线————眼神中有些郁郁的沈文麒自家的院子中,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轻松自然,这才伸手去开那好像灌了铅一般的家门。

从高原回来之后,沈文麒想努力压制着对妈妈变了质的感情,尽可能地让一切回归到最初的状态。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的努力是成功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沈文麒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放松的练功状态,修炼的《道心种魔大法》不进反退。

因为大法是一种以精神驾驽肉体的奇功,全凭修炼者的坚定意志,和强大的心灵之力修炼。现在却因为这件事,在沈文麒心灵深处埋下了破绽,有了一丝绝不该存在的焦虑、狂燥的情绪,大法自然就无寸进,甚至还倒退了。

这还不是最让沈文麒抑郁的,最让他感到不能接受的是,与妈妈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有了种相敬如宾的疏离感,这些就像一根根针扎进他的心里,妈妈的那扇房门,也就此成了他的禁区再不敢去碰触。

进入家门,首先看到的是俏生生站在镜墙前的江依白,今天的妈妈少有地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式西装,长发向斜后方聚拢,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雪白的肌肤与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而优雅的气息。

江依白见沈文麒回来柔声道:“麒儿,你回来了,我一直等你呢。”

听到妈妈温婉可亲的话,不知为何,沈文麒心中一阵难受,尽量平静地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要不要我送你?”

江依白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的沈文麒,关心地道:“你是不是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我不着急。”

沈文麒懒散地坐进沙发,仰着头闭起眼睛道:“我没事妈,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依白温柔地坐在沈文麒身旁,细嫩的手轻抚上了他的额头道:“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闻着江依白身上淡淡的女性幽香,沈文麒叹了口气道:“没有,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闻言后,江依白柔声道:“要不妈妈给你按摩下脑袋吧?”

“不用了妈妈,谢谢你。”

一番客气的对话过后,沈文麒和江依白都陷入了奇异的沉默中,虽然两人都想找些话题来说,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江依白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喂,高鹏,我今天有事,不去了。”

江依白接起电话只简短地说了两句就挂掉了。

“高鹏?”

沈文麒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他也是追求江依白很执著的一个。

“难道妈妈这样打扮是要与那个高鹏约会去?”

沈文麒想到这里,心中立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和浓烈的杀气,刚让他处理掉一个,却又冒出来一个。

随即沈文麒想到,自己已经放弃了那个想法,怎么还在乎这些,不应该再阻止和干涉妈妈。于是沈文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妈,是去约会吗?不错啊,加油吧!”

江依白被沈文麒的话说得微微一愕,秀眸深深凝望着沈文麒道:“麒儿,你怎么了?干嘛突然说这个?”

沈文麒故作平静地道:“我希望妈妈幸福,不想让你错过什么,你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您的儿女都长大了,不需要人照顾了。”

江依白娇躯一震,双眸睁得大大的,眼圈有些发红颤声道:“麒儿你……你说什么?”

沈文麒把心内的情绪隐藏起来,笑道:“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说完就站起身来,拉着江依白到了门外,之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麒儿……开门……妈妈没带钥匙。”

江依白在门外拍打着房门。

没有理会江依白,沈文麒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全身有些乏力地跌倒在床上,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

妈妈终究还是妈妈,她应该有自己的幸福,也许只有亲眼看着她找到了归宿,自己才会彻底死心。

听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沈文麒忽然发现所有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甚至超过了先前,别墅内外任何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然而同时身体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溜掉。

沈文麒就这样躺在床上,脑际里一片空白,无法入睡,更谈不上进入练功状态。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可越是努力调节焦距视线却越模糊,最后看到的始终只有一片模糊。

烦躁间沈文麒从床上爬起来,下楼站在空旷的客厅内,沈文麒却只感到死一般的寂静。长沙发上妈妈小巧的皮包静静地躺在哪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淡淡芳香。

看看墙上的钟表两个指针指向三点的位置,沈文麒不由自主地轻轻踱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迎接他的只有空空荡荡的院落。

“这时候妈妈在哪里?她会不会和高鹏……”

沈文麒的脑中开始浮现妈妈与高鹏种种亲密的画面,一想到这里,这两日的烦躁瞬间转为了妒火,自己堂堂魔门传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一瞬间,沈文麒因为妒火而重新振作起强大的信心,因为练功的基本原则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与妈妈的这场追逐游戏,也适用于这个原则。

第183章 突破禁区

从清晨开始太阳就没有露面,连成了一片的乌云,把天空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一般,整个天地被一片阴霾笼罩着,闷呼呼的,一切似乎都在清晨有些冰冷的空气中冻住了。

出门后沈文麒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高鹏的家在那里,只依稀记得他好像是在一家贸易公司工作。于是沈文麒连车也没有开,而是提纵全身功力,施展开花间派的独门轻功“浮光掠影”在宽广的大道上,好似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以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速度狂奔。

沈文麒全身血液沸腾,将功力提到了极限,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找到妈妈,让她再也不离开自己,谁也抢不走心爱的妈妈,谁也不能!”————额是杠杠分割线————此时,沈文麒站在那家贸易公司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内心却被那难以压制的妒火煎熬着。

终于,一辆别克轿车缓缓开来,沈文麒一眼就看到了车里的高鹏。沈文麒直扑到车前,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车窗打开,高鹏刚想说什么,就被沈文麒崩断身上的安全带,一把将身材高大的他从车子里,如抓了个小鸡子般拎出来,质问道:“她在哪?”

看到血灌瞳仁的沈文麒,高鹏先是一愣,随即发现自己被人拎了起来,怒声喝道:“你是谁?快把我放下,不然我报警了。”

“我问你她在哪?”

沈文麒根本不理会他的话,手一抖之间,差点把看似结实的高鹏身子震散了架。

高鹏面上一片惨白,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失去理智,压下心中的恐惧,颤声问道:“你……你说的谁?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沈文麒这才恢复了一些冷静,“江依白在哪里,快告诉我她在哪?”

“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怎么……”

霎时间沈文麒的脑子“嗡”地一声,他只觉得天旋地转,高鹏后面的话沈文麒再也没听到了。

“妈妈去哪了?她没有跟高鹏在一起,这一夜她会去哪?”

沈文麒不理被他放开后,瘫倒在地的高鹏,而是漫无目的地在清冷的街道上寻找着。

此时的沈文麒,早已经和这具身体的那个沈文麒不分彼我,你影响着我,我影响着你。重生后的记忆,与原有的、潜伏在脑海深处的关于江依白的一切景象,不知道为什么,汹涌而去,纷至沓来。

回忆有的时候是甜蜜的,有的时候也是痛苦的。直到此刻沈文麒才明白,妈妈在自己生命中的意义,她就像汪洋中一个最安逸的港湾,黑暗中一点永恒明亮的火焰,永远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用温柔的双手为他抚平一切伤口,那种相依为命的依恋早已经远远超越了寻常母子之情系,转化为无法自拔的爱恋。

沈文麒在心中反复地骂着自己,就为了自己的冲动,就为了那控制不住的情绪和欲火,自己究竟都干了什么?

天空也凑热闹般地更加阴沉了,给沈文麒的心情更加添上一份沉郁,浓重的气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沈文麒忍不住想要张口喊叫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文麒来到一个桥边,他忽然注意到一群人正围在桥上,向下面的河里看着什么,沈文麒的心里猛地一跳,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人在焦急的时候,总爱往坏的方面去想。

沈文麒来到近前听到围观的人纷纷摇着头议论着“这么年轻的女子真可惜了。”

“什么事这样想不开啊。”

沈文麒的心像给万斤大铁锤重击一下,冲开人群,看到几个警察已经将一具尸体装入了盛尸袋,他不顾阻拦冲倒跟前,颤抖的掀开盖着的白布。

眼前出现的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瞬间沈文麒只觉得后背冰凉一片,脸色挺立在路边……————额是杠杠分割线————沈文麒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路边的,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妈妈好友,蒋淑颜丈夫开的那间画廊。

沈文麒呆呆的看着那副非常像妈妈的画作,大脑始终处于混沌状态无法思考。

“你个混蛋,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一脸怒气的蒋淑颜在门口的一声怒吼,将沈文麒拉回了现实。

蒋淑颜来到沈文麒身前,瞪着眼把手一伸道:“钥匙呢?”

沈文麒一怔道:“什么钥匙?”

蒋淑颜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一般嚷道:“废话,家门钥匙。”

沈文麒恍恍惚惚地刚将钥匙递到她的手里“啪”脸上被她干净利落地打了一个嘴巴,蒋淑颜狠狠地撂下一句:“混蛋!”

就气冲冲地走了。

沈文麒摸着多少有些火辣的面颊,喃喃道:“不错,你说的很对,我竟然把妈妈赶了出去。”

空气里散发着清凉的湿气,细如发丝的小雨模糊了视线,千丝万缕地斜坠在虚空中如烟似雾,柏油路已经被浸透。

沈文麒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猛然间一下闷闷的雷声,让他的脑中忽然一片清明,瞬间恢复了神智,“蒋淑颜向我要钥匙,说明妈妈已经回家了!”

沈文麒惊喜中,风驰电掣向家中奔去,当看到门口鞋架处,一双小巧的黑色高跟鞋映入眼帘时,沈文麒心中狂喜不已,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楼上江依白的房门口,猛地一把将房门推开。

这扇曾不断困扰着沈文麒的门,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容易被打开,以致打开它的同时,沈文麒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伟大的壮举。

“麒儿,你……你回来了。”

床头柜上有些昏暗的台灯将整个房间渲染成一片暧昧的红色,正靠在床上看书的江依白被沈文麒吓了一跳。看了看沈文麒推开房门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有些紧张地道:“我……我没想到地方去,就到淑颜家里……”

不等江依白说完,沈文麒已经扑了上去一把将妈妈搂在怀里,声音哽咽地道:“吓死我了!妈妈,我错了!”

“干什么麒儿……嗯……你勒得妈妈喘不过气了。”

“妈妈,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会来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沈文麒欣喜不已,声音都有些梗塞。

“妈妈能去……唔”江依白的话只说到一般,沈文麒就再也无法抵挡住决堤的感情,爱火转瞬之间如潮水般汹涌。沈文麒忽地一俯身,吸住了妈妈清冷的双唇。

这一刻所有欲望都退去,包含了各种情感的爱都化作了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冲破一切阻碍的沈文麒只知道,怀中抱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女人,他无法忍受妈妈再一次离开自己了。

江依白先是身子一僵,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面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但很快她就闭紧双眼,双臂也紧紧搂住沈文麒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起他的热吻。

两人的吻从最初的激情变成了抵死痴缠,舌头在彼此口中反复纠缠着,仿佛要将对方吞入腹内,在压抑的气氛下,胸中所有的闷气都借此宣泄而出,直到呼吸困难,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妈妈,我爱你,我再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母亲了,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看着你被别人夺走,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我要永远的爱你。”

一离开江依白的香软的柔唇,沈文麒就将心底压抑很久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江依白眼圈一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小手垂打着沈文麒的胸口,语无伦次次地哭道:“你这个狠心的小坏蛋……谁让你进来了……你为什么要进来……没有你们,妈妈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呜呜呜”一头扎在沈文麒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她口中虽然责怪沈文麒闯进来,双手却抱得更紧了,全没有一丝要让他出去的意思。

沈文麒爱怜地抚慰着怀中的妈妈,珍而重之地捧起妈妈那纤细洁白的玉手,嘴唇轻柔地亲吻着她柔软的掌心,开始倾诉自己心中的矛盾和对妈妈压抑的感情,只觉得每说一句,胸中沉闷之感就减轻一分。

听完沈文麒的倾诉,江依白又哭了好一会,这才仰起头抚摸着沈文麒的脸道:“其实妈妈心里也很矛盾,身为女人妈妈无法克制对你的感情,希望得到你全部的爱,不愿看到别的女人把你抢走,可又怕你对妈妈只是单纯的欲望,不敢对你的热情做出回应,然而作为母亲妈妈又舍不得儿子,不愿看到你痛苦。更何况还有你姐姐和妹妹,如果我们发生点什么,你让妈妈怎么去面对她们,妈妈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

沈文麒心中一震,妈妈心中所想原来并非自己之前所想,任他如何猜测,也无法了解妈妈的芳心之内竟然这样复杂。

江依白顿了顿继续道:“于是我只好告诉自己,若是你能按照我期望的那样,只是因为对妈妈的爱而打开房门,我就试着不顾一切地与你全心相爱,若是你始终放不下欲望,那么我们就永远保持现在这种关系,我心里既怕你进来同时又企盼着你能明白妈妈的心意,直到后来看到你痛苦成那样子,我才不得不下决心放弃爱情选择亲情,可谁知道你……谁知到你这小坏蛋最后还是闯进来了。”

直到这时沈文麒才彻底明白了那扇门的含义,原来它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不可逾越的禁区,而是女人患得患失的复杂心理,加上母亲爱护子女的心意结合下的产物,和自己一样,妈妈也是在这多重感情中挣扎着,难怪她在用母爱抵抗自己那不可抑止的欲火的同时,又不断让自己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情愫。

沈文麒亲吻着江依白泪渍未乾的俏脸道:“你不会失去一个儿子,只会多一个情人,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江依白轻抚着沈文麒的胸口幽幽地道:“可是妈妈会老的”沈文麒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关系,是人都就会老,我也一样。”

江依白抬起头来泪眼盈盈地凝望着沈文麒道:“可是妈妈会任性,会依赖你,会向你撒娇,会成为你的负担。”

“不管妈妈会怎样,我都接受,即使是负担,妈妈也是我最甜蜜的包袱。”

“麒儿!”

江依白抱紧沈文麒,在他一番甜言蜜语下终于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鼻中闻着妈妈秀发和娇躯散发的迷人芳香,沈文麒心中激动不已,只觉得与妈妈的感情是如此真实,说什么也不愿再失去怀中的玉人,忍不住开口道:“以后不管去哪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再也受不了那种煎熬了。”

江依白眼中泛着如海一般的深情,乖巧地笑着点头。

沈文麒用手爱怜地为江依白抹去眼泪道:“妈,你以后可千万别哭了,那蒋阿姨真是只母老虎,要是再惹上她我可受不了。”

江依白这才破涕为笑道:“活该,她都对你说什么了?”

沈文麒尴尬地笑了笑道:“看起来她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江依白一撅小嘴轻戳着沈文麒的额头道:“谁让你这小坏蛋欺负妈妈,这就对了。”

看着妈妈少女般惹人怜爱的神情,沈文麒强压下心中的欲望,离开妈妈开始脱起衣服来。

江依白有些惊慌失措地道:“麒儿你要干嘛?你要给妈妈一些时间,毕竟还有你姐姐妹妹,你也要为她们考虑啊!”

只剩一条短裤的沈文麒钻进了江依白暖暖的被窝,挨着她身子躺下,豪情壮志地道:“我要让妈妈看看什么叫坐怀不乱,不就是欲望吗?谁怕谁啊,我忍给你看,古有柳下惠今有沈文麒。”

江依白噗嗤一笑道:“小坏蛋,怎么把自己说得跟上战场似的。”

沈文麒也笑着道:“情场如战场,何况妈妈这个战场是我最重要的美丽战场,这一战我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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